頭幾年李蕊的父母還活著,蘇啟需要仰仗嶽家提攜,隻好忍耐著性子笑臉奉承,現在好了,嶽父嶽母雙雙去世,自己辦的廠子也站穩了腳跟,蘇啟自覺沒必要再給人裝孫子了,風流好色的本性就漸漸暴露出來,更甚至因為壓抑的太久,有變本加厲的嫌疑。
但李蕊又豈是好想與的,沒了父母幫助,總還有其他親戚依仗,她自己也是爭強好勝,事事喜歡拔尖的人,每回出手都能鬨得蘇啟頭疼不已。本來就有些風言風語的傳到自己耳朵裡,如今又見到這些照片,李蕊還不鬨翻了天?一個威風凜凜的正房母老虎,再加上一個頗有心計姿容妖媚的小三,可以想見蘇啟以後的生活肯定很熱鬨。
唉,我真是越來越腹黑了,蘇白暗搓搓地給自己點了個讚,他算是想明白了,蘇啟和李蕊那性格生活在一起就是相互折磨,根本不需要他怎麼出手,他們自己就能把好好的日子過沒了,如此,他又何須再執著於昔年的仇恨?
前麵的道路終於疏通了,蘇白趴在車窗上揮了揮手,以後蘇啟就真的再也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了,沒有父子親情,也沒有絲毫怨恨,就做陌生人也挺好。
趕到學校體育館的時候比賽已經行大半,蘇白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來,賽場上有人戴著頭盔比試,其中一人動作瀟灑恣意,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就算是怪模怪樣的防護服也難掩其傲人風采,蘇白看了一眼,直覺認為此人必然是小叔。
看得出來,這場比試對於蘇敬來說毫無難度,妥妥地將對手完虐,蘇白看得振奮不已,身體卻隱隱產生倦怠感,他疑惑地回頭掃視觀眾席,總覺剛才好像聽到彆人叫自己名字,難道是錯覺?
裁判宣布蘇敬獲勝,他取下頭盔衝著對手友好一笑,細碎的劉海上麵沾染著晶瑩的汗珠,落在彆人眼裡卻是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目光。
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男人摘心墨鏡,滿臉震驚地看著賽場笑得溫和淡雅的青年,嘴唇無意識地開合,吐出兩個輕不可聞的字:“和寧……”
坐在他身邊穿著白襯衣,眼神不羈的少年好奇:“小叔你說什麼呢?”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正和對手握手的蘇敬,“哦,這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名字叫蘇敬,你剛才也看到了吧,他劍法特彆厲害,拿劍的樣子簡直帥到沒朋友,至少我就不願上趕著找虐。”說完這些,少年頓了一下擺出一個諂媚無比笑容,“小叔,看在我請你看這麼精彩的比賽的份上,就不要把這次闖禍的事告訴我爸媽了,行不行?”
男人不置可否,隻是有些意味不明的問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信!”少年特彆篤定,心想隻要你彆把我闖的禍告訴爸媽,你就是說明天是世界末日我都信!
男人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喃喃道:“我也信……”尤其是在見到他之後。
說完也不顧身後的少年,徑直離開了。
想到剛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蘇敬隨意掃了眼觀眾席,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反而看到半閉著眼睛小雞啄米似的蘇白,他想到了什麼,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跟我來。”蘇敬將他喚醒,領著去了更衣室。
蘇白迷迷糊糊地跟在他後麵,有好幾次還險些撞到彆人,幸好蘇敬反應快,及時將他拉他。
“你今天是怎麼了,狀態這麼差?”蘇敬擔憂地看著他。
蘇白打了個哈欠,“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跟催眠似的。”
蘇敬蹙眉沉思:“我們現在就回去,你現在這種狀態在外麵太危險了。”
蘇白自然點頭同意,他巴不得趕快回去睡覺呢。換過衣服,蘇敬給負責人打了聲招呼,帶著蘇白離開。
一回到家蘇白就撲到床上和棉被相愛相殺去了,蘇敬捏著他的手腕,皺眉切了半天脈,並沒有什麼問題,就連心臟病的疼痛也被他用藥物緩解了,按理說應該沒問題,除非是……有人不願意他回來。
蘇敬站在窗前,有些煩躁地撕扯了下領帶,望著夜空,突然想起了那人,那個因為執念轉世投胎到這裡的人,蘇敬自嘲一笑,說好的想要忘記,卻偏偏又割舍不下,那人今年二十七歲,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二十七年了吧,自己的神魂拘在貓身上,想要見他也隻能以小貓的形態,如今他終於算是小有所成,能夠在白天煉化成人形,卻又膽怯了,堂堂元熙神君竟然也有這麼怯懦的一天。
看了看時間,馬上就要到十點了,一到這個點他就會被打回原形。
十點的鐘聲響起,白光閃過,窗前沒了俊美的青年,隻有一隻動作優雅的白色小貓,小貓懊惱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迅捷地從陽台跑了出去,熟門熟路地跑到某棟彆墅外,爬到樹上,隔著不遠不近地距離看著那人處理文件,隻是那人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狀態,擰著眉頭坐在那裡,手裡的文件半天沒翻一頁。
小貓的琉璃般的眸子裡閃過擔憂,他這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被總裁文洗腦了,滿腦子刀削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