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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安安思索小豆丁嘴裡的“周叔叔”是誰的時候。

裡麵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視線落在沈安安手上的東西:“喲,嫂子買肉去了,看來手裡有錢,那趕緊替顧哥把錢還了吧。”

原來是要債的,沈安安掃了一眼來人,流裡流氣的,她上前揚了揚手裡的東西:“這都是買的沒人要的內臟,顧明武摔了,正住院呢,我手裡沒錢。”

“住院?”周飛有些狐疑的看向沈安安,昨天還和他把酒言歡的人今天竟然住院了?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醫院看看。”沈安安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行,等顧哥好了我再來。”周飛知道沈安安在家裡做不了主,所以也不磨蹭,直接大步離開。

等到周飛離開後,沈安安才低頭看向腿邊的小豆丁,一臉的嚴肅:“以後不能隨便給人開門,知道嗎?”

“是大丫姐姐開的。”小豆丁垂頭攪著自己的指頭。

沈安安聞言把大丫二丫一起叫了過來,嚴肅的告訴她們,開門之前一定要問清楚,不是家裡人不能開門。

小家夥們臉上都滿是疑惑,但對上沈安安一臉的嚴肅,不得不點頭表示知道了。

沈安安揉了揉她們的腦袋,隨後拿出自己剛才買的酥糖,一人分了兩顆。

“這個不能告訴彆人,知道了嗎?”這買糖的票可是她從買肉的錢裡麵摳出來的。

顧家因為有顧明武這個敗家子在,生活過得比家屬院其他人家拮據多了,糖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奢侈品。

這會聽到沈安安的話,忙不迭的點頭。

“那行,衛國你去和姐姐們一起玩,我去做飯,今天咱們喝骨頭湯。”沈安安說完提著東西去了廚房。

今天中午隻有他們在家吃飯,所以沈安安打算隻燉個骨頭心肺蘿卜湯,晚上再炒其他的。

大骨頭還帶著血水,沈安安先燒水過了一遍血水,這過程中,她順便清洗好了心肺。

心肺洗起來其實也很麻煩,但為了口欲,沈安安洗的很賣力。

等用蔥薑蒜去了味,才算正式燉上,沈安安從新往爐子裡加了煤,到了客廳才發現幾個孩子已經出去玩了。

剛才在廚房忙了一通,她身上都是汗,剛好快速衝個澡換身衣服。

看到桌底下的暖水瓶,沈安安輕呼了口氣,還好是在城裡,如果穿到鄉下,條件估計更加惡劣,這樣一想,沈安安心情好了不少。

畢竟快樂都是對比出來的。

衝完澡她去了廚房,鍋裡的水已經少了一些,沈安安又加了些開水進去,然後把等會要放的配菜清洗乾淨。

還沒開始切,就聽到外麵傳來顧衛國的哭聲,她連忙去了客廳:“這是怎麼了?”

“徐子墨把衛國推到地上了。”大丫和二丫一臉的氣憤。

沈安安一愣,徐子墨,不就是書裡的男主嗎?她差點都忘記這回事了。

沈安安蹲下身輕輕拍了拍顧衛國的背脊,語氣溫柔:“摔到哪裡了,很疼嗎,誰先動的手?”

自己既然成了原主,自然地替她照顧好兒子,就算徐子墨是男主,如果是他不對,她就要帶著顧衛國去討個公道。

“是徐子墨先動的手,他先是嘲笑二叔,我們都沒理他,結果他竟拉著衛國不讓他走,衛國不願意,後來就被他推到地上了。”大丫快七歲了,所以表達的很是清楚。

“走,我們去徐家,讓他給你道歉。”沈安安說著就要拉顧衛國起來。

沈安安的舉動讓三個小家夥都愣住了。

平時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可是隻會罵顧衛國孬種,丟人,打不過人家就算了,竟然還哭。

見他們愣愣的看向自己,沈安安估摸是自己轉變太大,看來下次遇事得循序漸進才是。

好在外麵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子裡些許尷尬的氣憤。

想到顧明武那堆狐朋狗友,沈安安沒有直接開門,而是隔著門問道:“誰啊?”

“我是隔壁徐子墨的家人。”外麵傳來一道溫婉的女聲。

沈安安心下了然,這應該是徐子墨的母親過來道歉了。

因為是男主,所以自然會提到他的父母,書裡提及徐子墨父母在考上大學之前,一個是紡織廠工人,一個是小學教師。

想到這裡,沈安安很快打開了門,果不其然,外麵站著一對母子正是徐子墨母子。

“有事嗎?”沈安安說完掃了一眼門前的母子倆。

隨後不由感慨,不愧是男主,同樣是小豆丁,愣是比顧衛國這個小豆丁看起來有氣勢多了。

徐母喬月月一臉的抱歉:“我帶子墨過來道歉的,剛才的事是他不對。”

說完她瞥了一眼身前的兒子,語氣嚴肅:“子墨,剛才我是怎麼說的。”

徐子墨聞言也不扭捏,直接走到顧衛國麵前,朝他鞠躬:“顧衛國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說那樣的話,更不應該拉你,讓你摔倒了,真的很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和顧衛國道歉,所以他小臉上完全是懵的神情,隨後他求救般的看向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