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1 / 2)

顧明武倒是不知道沈安安的糾結,他打算帶著顧衛國一起去沐浴,記憶裡,原主還從未帶過顧衛國一起沐浴,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抗拒自己。

果不其然,對於顧明武的親近,顧衛國是排斥的,小臉上寫滿了不願意,但他人小言微,無聲的抗拒更是沒人發現。

把孩子放進木盆裡,顧明文武才發現他大腿處和小腹上的淤青,他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他知道原主喝醉後有對沈安安動粗的習慣,倒是不知道他已經喪心病狂到連孩子都不放過。

直到對上顧衛國怯生生的眼神,顧明武才穩住心神,然後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他曾經隻身一人去江南書院求學,所以倒不至於和其他家世家子弟一樣,連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房間的沈安安已經洗好澡,至於剛才擔憂的問題,她已經想好了。

雖然顧明武失憶了,她要是直接提出分床睡,不是給人懷疑的把柄嗎?

至於睡地下她是不可能睡的,顧明武估計也不會願意,所以她決定兩人各睡一頭。

她正擦頭發的時候房間的門被叩響,她拉開門,就對上顧衛國濕漉漉的眼神,看到她連忙朝她伸手。

“這是怎麼了?”沈安安接過後低頭看向懷裡的小豆丁。

“估計不習慣我給他洗澡吧。”顧明武也剛隨意的衝了澡,這會頭發還在往下滴水。

“你給他洗澡了?”沈安安有些詫異的抬眸掃了他一眼。

這人和書裡描寫的完全不一樣,難道失憶也會讓人的性子跟著改變?

想到這裡,沈安安不由蹙眉。

顧明武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出院回來後,他就得和她同塌而眠。

他要是找理由分床睡,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想到這裡,他也不由擰了擰眉頭。

好在這個問題並沒有讓他困擾太久,他出去拿個毛巾的功夫,母子倆已經上床躺好。

床尾的空枕頭和外麵的薄被應該是留給他的,原本他以為的危機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解決,顧明武不由鬆了口氣。

沈安安和小豆丁一個被窩,她睡最裡側,顧衛國睡中間。

顧明武單獨一床被子睡最外麵,小豆丁上床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沈安安雖然很困,但耳邊除了小豆丁的呼吸聲,還有另外一道讓人忽視不了的呼吸聲。

雖然不同被,但和異性同床這也算是同一遭,黑夜裡各種聲音都不由放大,他的呼吸好像就貼在自己耳邊,沈安安忍不住有些煩躁。

顧明武的情況比沈安安好不了多少,雖然他還未成親,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早早就會給通房丫頭,但因為他備考的原因,他拒絕了母親的好意。

所以說起來他這還是第一次和女子同床,雖然中間隔著一個顧衛國,但女子身上獨有的馨香還是不斷往他鼻子裡竄。

作為一個正常人,他會躁動也很正常,所以他不斷告訴自己,這不過是正常反應而已。

對於沈安安和顧明武來說,這一夜是漫長的,直到外麵的天慢慢露出魚肚白,兩人不由鬆了口氣。

這一晚,一家三口隻有顧衛國睡的香甜,另外兩人都是一夜無眠。

早上起床,兩人打照麵的時候同時發現對方眼底的烏青,兩人心裡同時咯噔一下,難道他(她)發現了什麼?

兩人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始忙碌自己的事。

倒是難得睡了個好覺的小豆丁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

“吃飯了還在磨蹭什麼?”很快門外傳來周秀英的大嗓門。

聽到周秀英的催促,沈安安原本有些不悅,但想到今天就要發工資了,這點不悅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安安發工資的日子不隻她記得,家裡其他人也可都記得。

剛上桌,就聽周秀英吩咐道:“老二家的,你今天領了工資和票就去供銷社扯點布回來。”

換季了,家裡的大老爺們都該做新衣服了。

“媽你的意思是換季要給大家置新衣嗎,那我手裡的票估計是不夠的。”沈安安可是打算給自己做兩身衣服的。

“你們置辦什麼衣服,就給家裡幾個大老爺們置就行了。”周秀英說完瞥了一眼沈安安,總覺得這丫頭從老二摔了就不對勁了。

“媽,我去年的衣服還能穿,今年給秀娟和大丫二丫她們置一身吧,她們這兩年都沒置新衣服了。”顧明文說完看了一眼周秀英,眼裡帶著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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