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信仰的神2(1 / 2)

萬家燈火未滅, 花街才將將熱鬨起來, 亭台高閣中掛著一層輕紗, 夜色的晚風輕拂而過, 端莊秀麗的風韻女子拂麵偷瞧著高台下的行人。

行人中有一群結伴同遊的年輕男子, 女子的目光緊緊黏在了其中極少說話的清雋男子身上。

男子麵相雖秀氣,舉手投足間卻十足的霸氣,露出的一截手臂肌肉紮實。

正是天子欽點的新任武狀元——蘇亦冬。

練武之人五感比常人敏感,蘇亦冬察覺到了過於熱切的注視,抬頭一望。

薄紗舞動, 一道靚影迅速退去。

好險。畫萱拍著自己的胸口,順著呼吸, 瀲灩美目緩緩移動, 麵上飄起了一團酡紅,那位公子……

畫萱是花樓裡過氣頭牌,年級大了,攢了點錢替自己贖了身, 不用再招待嫖客,目前留在花樓做了個調.教新妓的技藝老師。

手帕被糾得皺巴巴,女子的纖手似要扭在一起。

畫萱眉目間浮現起淺淺的哀傷,她在想什麼呢?武狀元怎會瞧上她一個卑賤之女……

來到新位麵做任務的周秦,默然感受著女子心中的複雜苦澀情思,他倒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記憶傳輸情況。

他——她情竇初開,卻又瞬間被掐斷萌芽。

畫萱是個極善解人意、富有才情、通權達變的女子。

她要真的想和彆人交朋友,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畫萱成了蘇亦冬無話不談的朋友, 但誰都沒有邁出那最後一步。

蘇亦冬後來漸漸往花樓走的次數減少,思念成疾的畫萱拖著病體等待著自己心上的人。

朝升夕落,亮色的黃昏撒下餘暉,終究沒等到想等的那個人。

原來啊。

心上的人要成親了,妻子是慕侯將軍府的女兒。

畫萱逐漸常常纏綿於病榻。

邊境竟是發生了動亂,韃子摔大批騎兵奪了好幾個城。

天子大怒,戰爭一觸即發。

蘇亦冬請戰做了副將跟著自己的嶽父一起迎對韃子。

勝利的捷報接二連三地被快馬加鞭傳回京城。

天子的封賞水流般地賜下。

不日就是兩位赴戰後凱旋而歸的時候,那個遺忘在花街的女人整日整夜擔驚受怕,已經瘦得隻剩了皮包骨。

“蘇將軍歸來了!”被畫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廝,興奮地對她道。

畫萱這才噙起笑來,顯得格外的溫柔:“好。”

女人的眼睛亮得如清晨的光,隨著好字的末音消散黯淡下來。

居然是回光返照!

小廝慌了,趕忙從袖子裡取出今日被人囑托送給女人的信:“誒,畫萱姐,我這……我這裡有封彆人送你的信,我不識字,你看看!”

“是蘇將軍的信!”小廝情急之下,胡亂說了一嘴,倒不完全算空言,那來送信的仆人,小廝跟著管家外出采辦時遇見過,認出了臉。

可惜畫萱已經呼出了最後一口氣,彌留之際聽到蘇將軍三字顫動了下睫毛,便徹底離開了人間。

小廝捧著拆開的信不知該怎麼辦。

待在女人身體裡的周秦終於可以自由行動了,跳出女人的身體,看向小廝手中的信。

係統,能給我翻譯一下信中的內容嗎?周秦沒想到自己活了這麼久,還要麵對不識字的狀況。

不能係統小聲解釋,我也不能儲備所有位麵的文化

……行吧周秦也知道自己為難係統了,可惜地瞅了眼信紙,他是真的好奇裡麵寫了什麼。

天際再次泛白時,一身錦衣的清雋公子步入了一處破落院子。

破落院子的蕭瑟之意引人駐足驚訝。

“你是?”打掃院子的人看見門口站著一位陌生公子,一愣後,“你不是蘇……”

“請問,居住在此的畫萱姑娘可在?”

“啊?”被打斷話的仆人怔了怔,神色變得微微冷淡,“前日下葬了。”

錦衣公子瞬然呆住。

“公子你等等。”仆人進了屋裡,從屋中拿出一封信,“公子你托下人送來的信,畫萱姐未來得及讀,現在物歸原主。”

“畫萱姐呀,等著蘇將軍平安歸來後才咽的氣。”仆人語氣平緩地說道,又轉身繼續掃著自己的地。

……

周秦看著四周的情況,無語凝噎,不是前世今生,而是三世情緣嗎?

他這會兒成了隻男兔妖,正吃著草。

吃著吃著就遇到了一個昏迷不醒的民國風男子。

男兔妖悉心照顧,男子恢複了意識。

穿著短褂的男子坐在藤椅上,望著院子前方活了幾百年的槐樹,槐樹的枝椏上結滿了白色的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