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尚是個苦行僧,又黑又瘦,穿的衣服也是補丁很多,身上風塵仆仆,仿佛是一個流浪漢。
但他的眼睛,卻是那麼純淨,如孩子一樣,又仿佛是夜空裡的星星,十分純粹。
藺九鳳發誓,自己一生也見過不少人,但是在大人的眼裡,他從未見過如此純淨的眼神。
唯有在孩子身上,他才見過。
這種純淨不是單純,不是什麼都不懂,而是一種包容,一種好奇,一種特殊的感覺。
即便已經見過了世界,他依舊對世界抱有最大的好奇。
這種好奇,如同嬰兒第一次看到這個世界一樣。
這種種特殊的感覺,藺九鳳在這個苦行僧的身上看到。
“施主是中原人?”苦行僧平和的問道。
藺九鳳點頭,依舊看著苦行僧。
他在等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
苦行僧微微一笑,道:“這個世界上有人做著聰明的事情,自然也有人在做著傻的事情。”
“聰明的事情很多人都在搶著做,我搶不過彆人,所以我隻能做一點傻事。”苦行僧回答。
“可到底什麼是聰明的事情,什麼是傻的事情?”藺九鳳皺眉問道。
“有利可圖的事情,是聰明的事情,無利可圖,反而要付出很多的事情,就是世人眼裡的傻事。”苦行僧解釋道。
藺九鳳沉默了。
眼前這個苦行僧做的就是一件傻事。
他三步一叩首,九步一俯首,得不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但是,能讓他安心。
安心,其實很重要。
“大師這是要去哪裡?”藺九鳳短暫沉默後,再次問道。
“大雷音寺!”苦行僧回答。
藺九鳳眼前一亮,這大雷音寺也是他此行的目標啊。
“你現在距離大雷音寺還有多遠?”藺九鳳問道。
“按照我現在的速度,半年時間我可以到。”苦行僧計算一下,回答藺九鳳。
“大雷音寺裡,有真正的佛祖嗎?”藺九鳳好奇的問道。
“真正的佛祖是在每個人的心裡,隻要降服了心猿,眾生皆是佛祖,大雷音寺裡沒有佛祖。”苦行僧回答。
“難道大雷音寺的僧人,也降服不了心猿?”藺九鳳皺眉問道。
“大雷音寺的僧人也是人,也有心魔,也有嗔念,佛祖沒有那麼好誕生的。”苦行僧解釋道。
“那最後一個問題,大雷音寺裡有釋迦牟尼大帝嗎?”藺九鳳問道。
苦行僧一愣,然後搖頭失笑:“你要是找釋迦牟尼大帝,那要去十萬年前,他那個時候應該還在。”
藺九鳳也笑了,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有點蠢,但他不介意,反而說道:“那剛才的問題不算,現在是最後一個,大師如何稱呼?”
苦行僧看著月色,道:“小僧,月牙!”
這個時候藺九鳳才發現他的年紀不大。
應該是很小。
十八歲左右的年紀,但是修為卻有假仙巔峰,距離仙人也不遠了。
“月牙和尚,我們後會有期,謝謝你回答了我的問題。”藺九鳳擺手,轉身就要遠去。
“施主知道了小僧的法號,但小僧卻不知道施主叫什麼,既然感謝我,就告訴我施主的名字吧。”月牙和尚微笑的說道。
藺九鳳轉身,看著這個又黑又瘦的和尚,嘴角一翹,道:“世人叫我……九鳳大帝!”
說完,藺九鳳這次消失的無影無蹤,深入西漠去了。
“九鳳大帝,這個時代的氣運之子嗎?”月牙和尚看著藺九鳳消失的地方,呢喃的說道。
他身上的氣勢,開始起伏不定,直接從假仙的巔峰,破入仙人境界,還在持續的上漲。
直到最後,他的氣勢又跌落下來了。
然後月牙和尚按照本心,三步一叩首,九步一俯首,前往大雷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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