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呢(1 / 2)

“你,要是沒有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辯解。你就要有個心理準備接受我的怒火好了。”

鬱理操控著靈力,用非常霸道常人無法掙脫的力度強製他做出“土下座”的姿勢。

茶色的眼眸裡透露出不可一世的輕蔑感。

讓禪院惠啞言,決定不去觸碰這一硬茬子。

希望能留個全屍吧……

看著禪院甚爾因為想試圖掙脫身體而產生的顫動,使得他腰側的傷口流血流得加劇。

“嘶。”

禪院甚爾雖然看不到鬱理的神情,但是對方散發出來的冷氣以及身上因為他反抗更加用力的壓製。

不用看都能感覺到不妙。

這是什麼術式啊……

嘖,咒術師真的好煩啊……

然而此刻他也無心去想其他的事情了,要怎麼平息大小姐的怒火才是最為緊要的。

不過,有小鬼在,他應該不會死吧……?

而禪院惠本人,完全對他爹的死活不在意,甚至在想到時候真的死了怎麼毀屍滅跡。(bushi)

“……大小姐,你聽我說,我能解釋。”

禪院甚爾艱難的開口道。

鬱理咬牙切齒,靈力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你—說—啊~”

禪院惠抱緊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來的醜寶,看著鬱理不斷從身上冒出來的黑氣,小腳默默的往後麵挪了好一段安全的距離才停下。

啊,臭老爹沒救了,埋了吧。

禪院甚爾腦瓜子瘋狂的轉動著,在快被不斷加大的力度壓垮的同時,大聲喊道:“小……小鬼給你了!!!!”

啊,乾脆一把火燒了算了,還埋什麼埋。

禪院惠半月眼。

鬱理冷漠無情:“就算你不給我,小惠現在也不會跟著你吧。”

小惠可不是什麼東西,他有自己的想法。他要跟著她,她就養。不跟著她的話嘛……

說實話,她沒有想過小惠會為了這個屑而不選擇她的這個想法。

不過鬱理倒是沒有那麼氣了,稍微消了一點氣,瞧著禪院甚爾渾身臟兮兮的,衣服破破的。臉上有些小擦傷,傷的最重的是腰側的傷口,血因為她這一折騰,嘩啦啦的在流。

看著血滴落在地板上,鬱理泄去靈力。

禪院甚爾感覺到了身上的壓力消失,內心暗暗的鬆了口氣,整個人放鬆的躺倒在地板上。

鬱理走過去蹲在他的麵前,一手支著下巴,眼眸上下掃視著他,最終落在他的臉上。

“謝大小姐手下留情啊。”

躺在地上的男人,慵懶的眼神回望過去。完全沒有經曆了被強大力量壓製的後怕,此時就像是一隻昏昏欲睡的大貓一般隨性。

鬱理對著他的臉沉思了一會,又看向他那猙獰的傷口處,最終伸出一根手指戳在禪院甚爾的腰上。

禪院甚爾已經覺得累了,現在沒有生命危險,隻想著就這狀況躺著睡。如果不是還有個“麻煩的大小姐”沒有完全解決,他可能已經睡了過去。

他半眯著眼,腰好像被小東西戳著,緊接著身體湧上了一股暖流,感覺暖洋洋,更讓人想睡了。

沒一會,禪院甚爾感受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清醒過來。他撐著身體起來發現身體上的傷已經全好了,傷得最重的腰側,本來還在流血的傷口也恢複如初。

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跡,他都有自己是不是錯覺受傷的想法了。

“反轉術式?”

禪院甚爾喃喃道。

鬱理打了個哈欠,微抬下巴,語調散漫的拖長了聲音說:“不哦——”

“明天我起床來之前,你要收拾好自己的屁股。不然——”

話沒有說完,但是聽的人完全能明白。

父子倆看著鬱理利落的走回房間,關上房門後。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靜默無言。

禪院惠率先移開了視線,歪了下腦袋,提醒道:“如果你要睡這裡的話,最好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鬱理會生氣。記得打掃好,鬱理明天估計會睡到中午了,那之前一定一定要打掃好!”

“還有……”禪院惠指向被弄壞了的鎖,“那個也要記得修好,嗯,動靜不要太大,吵醒鬱理的話,她也會生氣的。”

為了不要讓渣爹惹鬱理生氣,禪院惠還是決定開口提醒道。

提醒完,自覺得沒有毛病的打開房門,關上房門睡覺去了,完全沒有理會禪院甚爾的意思。

禪院甚爾:“……”

我是不是兒子已經沒了?

“盯——”

察覺到視線,禪院甚爾順著視線看去,看著眼前的蟲型咒靈支棱起身子,一臉神氣的模樣。他陷入了思考。

他現在已經淪落到連一個區區三級咒靈都感在他麵前狐假虎威的地步了嗎。

這麼想著,禪院甚爾對著醜寶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反派式笑容。

嚇得醜寶瞬間連跪帶爬想往房間裡衝。

禪院甚爾把醜寶拎了起來,晃了晃,咧嘴微笑威脅道:“你會打掃乾淨的吧?”

在他的威脅下,醜寶瑟瑟發抖。

最終沒有膽子求救鬱理,隻能委屈巴巴的點點頭。

留給禪院甚爾一個萎靡不振的背影,哭唧唧的幫他收拾殘局。

你彆說,這咒靈還挺好用的樣子。

一手撐著下巴,禪院甚爾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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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理有些頭疼的抱起手邊的枕頭,把自己埋進去好一會,伸了個懶腰。起床去洗漱完後,去尋找自己的手機。

找了好半天,沒在房間找著。

“醜寶——”

鬱理拉開房門,呼喊著。

接著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發男人,他穿了件短袖,臂膀的線條緊實流暢,側臉輪廓乾淨利落,一副“大爺”的樣子,大大咧咧又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手裡翻開著一本漫畫書,沙發前的小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零食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