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2 / 2)

為什麼要在這麼無聊的地方那麼執著啊!

鬱理木著臉,又喝了一口水,再次誠懇的問道:“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嗎?”

“相信。”

“啊……”

鬱理跟禪院惠目光看向那個發出不正確口吻音節的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太幼稚了,真的說不出口啊!

雖然看不太出來,實際上禪院甚爾真的被他們看得不安了起來。

好在,鬱理放過了他。

鬱理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妖怪的事情以及她的能力。

禪院惠聽見後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就是說你平時揍我的時候用的能力不是咒力?”禪院甚爾詢問道。

“嗯,不是。”鬱理想了想,“不過如果你說的咒力是指能消滅咒靈的那種能力的話。我也是有的。”

“……所以,那麼強的能力竟然不是術式嗎?”

“嗯……靈能是與生俱來的,你們也可以把它當成超能力吧。比如說……”鬱理抬了抬手,桌子上的叉子就飄了起來,手指微動了下,停在空中的叉子就彎了。

鬱理輕聲笑了笑,有些懷念地看著飄在空中的叉子,似乎在透過這個叉子看什麼。

“你看,就像魔術一樣。”手指又動了動,看著叉子飄落在禪院惠麵前。

禪院惠小心翼翼地攤開手心,叉子下一秒就落在他的手上,他好奇地觀察手中的叉子,感歎道:“好厲害。”

“厲害啊……”鬱理若有所思看著小海膽頭,露出微笑:“我天然得來的能力,也許也是厲害的吧。但是我覺得,甚爾比起我更厲害些。”

畢竟如果她不用能力,赤手空拳根本打不過。

禪院甚爾深綠雙眸盯著虛空,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半響,歪過頭去,嗤笑一聲。

不知道是笑對方,還是笑自己。

鬱理看著禪院甚爾片刻,神色嚴肅了幾分,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甚爾,看著我。”

在他將臉轉過來的時候,起身,啪地一下用雙手拍住他的臉。

禪院甚爾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嘴也嘟成了鴨子嘴。

噗,用力太大了。

她放輕了力度,隻是用雙手輕輕貼著他的臉,然後注視著他的眼睛。

“甚爾好像把自己的評價放得太低了,雖然我是覺得自己還挺厲害的,但是甚爾也很厲害啊。甚爾沒有咒力的吧,但是也能殺咒靈,但是這幅身體也已經能秒殺很多一部分人了。”

她輕輕點在禪院甚爾眼角,“我說過,我很喜歡甚爾的眼睛,可是這雙眼睛透露出‘救救我’的信號,雖然就算這樣也很好看啦……但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我不知道甚爾你這些日子到底在掙紮些什麼,是不是在與過去掙紮——”

“我想說,甚爾你就算放慢一點步調也可以,我不會嫌棄你的,答應你去哪裡都會打包帶上你的,這些我承諾的都會做到。”

“所以,不用害怕,好嗎?”

禪院甚爾直愣愣的看著鬱理,對方說的每一句話,手掌傳來的溫度,都衝擊拍打著他的心房。

以前,他像野獸一般活著。

十幾歲前在禪院家,他被在彆人踐踏下頑強的活著。

等有能力離開後,沒有戶籍的他,為了活下去,他舍棄掉了尊嚴。

短暫的被人治愈過,在太過於短暫的幸福破碎之時,又讓他立刻跌回他那個爛透了的人生。

不知道渾渾噩噩過了多久,大小姐撬開了他內心的一角。

他的生活多了一個人會叫他吃飯,會叫他一起去玩,叫他一起打遊戲、逛超市等等日常活動的人。

他甚至並沒有付出過什麼,而她也從來沒有向他索取過任何東西。

他逃了,因為看不懂他自己的心。

他又回來了,僅僅是對方跟他說了句“歡迎回來。”

禪院甚爾舉白旗投降。

同時,經曆過一次失去的他,也在瘋狂的不安與掙紮。

大小姐身處陽光,他卻陷於泥潭。

不舍得把她拉入泥潭,一邊又渴望的想她伸出手,把他拉出去,另一邊又想獨自掙脫出來,不讓對方沾上一點泥濘。

“好。”

他好像庸人自擾了,大小姐根本不在乎這些。

但是啊,他就算是被傷得遍體鱗傷,也不願意破壞她現在的樣子。

大小姐就適合現在這樣,不在意彆人的想法,活得肆意又張揚。

男人喉間發出悶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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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惠:“……”

禪院惠:“???”

他們難道不是在講魔法的嗎?

惠惠迷茫。

禪院惠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有點多餘,撇了撇嘴,瞪了禪院甚爾一眼,蹬蹬蹬地跑去了探案現場。

“凶手就是你吧——。”

“東方小姐。”

安室透很有邏輯地將凶手的作案動機、過程和手法一一說明,並指出了關鍵性證據。

這起事件,在一片的鼓掌與讚揚聲中落下帷幕。

禪院惠呆呆的跟著眾人鼓起了掌。

在這裡他好像也有點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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