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喜鍋(1 / 2)

身上沒有一星半點的咒力,沒有觸發結界的警報。雖然對方穿著寬鬆的t恤遮擋,但是遮擋不住他這雙【六眼】。

不擁有任何咒力,把肉·體打造成極致的天與咒縛。

五條悟隻聽說過一個人,那個被稱為天與暴君,脫離了禪院家的禪院甚爾。

他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不難推斷出來。

不過比起禪院甚爾,五條悟還是對鬱理身上,他用六眼看不出來的力量感興趣。

“禪院家的天與咒縛?”五條悟三兩步就跟上了他們,雙手懶散的抱著頭,很自然的走在他們身後。

禪院甚爾轉過腦袋,看著突然跟在他們身後的五條悟,“彆把那個姓跟我扯上關係。”

“還有——”

他咧開一個猙獰的笑,“不要打大小姐的主意,不然殺了你。”

他一開始就發現了,五條悟對大小姐感興趣。

驕傲至傲慢,瞧不起所有人的五條悟被惹怒了,他蒼藍色的眼眸冰冷的像結成冰的一片湖水。

一秒。

兩秒。

……

反正等夜蛾正道發現的時候,這一大片森林都已經被五條悟的術式轟成一片空地了。

-

他,沒打過!!!

夏油傑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輸了呢,悟。”

“而且被輕視了,人家似乎還沒有用全力呢。”

“哈?”被補刀的五條悟跳了起來,“是平局是平局!我才沒有輸!!”

“我也沒有用全力好吧!”他嘴硬道。

夏油傑在他麵前晃了晃手機,動態視力非常好的五條悟立馬就看見了對方把他掛彩的視頻發到了群裡。

夏油傑手急眼快的把手機收好,搖了搖頭,安慰道:“沒關係的,悟。打不過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噗——”

最終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惱羞成怒的五條悟追著夏油傑狂揍。

七海建人:“……”

“真的沒關係嗎?讓他們跟著。”

“要不我們還是想辦法把他們帶回去好了……”

正在超市零食區挑選的鬱理不為所動,眼皮都沒抬一下,平靜的說:“啊,沒關係。”

把手中的零食放進購物車,側過頭看向正在打鬨的最強二人組。

“反正,看樣子超市的保安馬上就要過來把他們趕走了。”

她看到有人投訴了。

“所以,”她轉頭看著七海建人,明明外表看起來那麼溫柔和善的一個人,但口中卻說出如惡魔般冷酷無情的話語:“我們趁他們不注意,趕緊走吧。”

她說完後毫不猶豫的就走了,而同一時間,五條悟和夏油傑那邊被保安找上。

七海建人推車的手輕微一顫,果斷跟上,稍微猶豫一分一秒,都是對他們的人品的不尊重。

-

“……”

男孩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把自己的臉當成麵團扯的白發少年。

雖然他一句話沒說,但看向禪院甚爾的目光中寫滿了“能不能把這個變態扔出去”幾個大字。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煩躁的皺著眉說:“大小姐帶回來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把這個人扔回娘胎去。

但是不知道六眼小鬼到底跟大小姐單獨說了些什麼,大小姐就同意讓他們一起吃飯了。

想到這,禪院甚爾把剛逃脫出來的禪院惠的頭摁住,猛搓。

剛逃出一個坑,又進另一個坑的禪院惠:“……”

這些大人真討厭!

而五條悟放過禪院惠後,插著兜,像自己家那般很自然的坐在沙發上,拆開桌上放著明顯看起來裝著吃的盒子。

打開發現是喜久福,並沒有過問主人能不能吃的意思,直接伸手拿了一個,一口塞進嘴裡。

一旁的鬱理眼眸半半垂著,俯視看著被五條悟自顧自拆開的食物盒子。

這是什麼東西……?

今天她沒有叫人幫忙喜久福吧。

鬱理緩緩抬眸,看著吃進去後臉一陣紅一陣綠好一會後,手有些顫抖的捂住自己的嘴,沉默了片刻,臉色有些蒼白,看了一眼正在跟禪院惠溫柔說話的夏油傑,眉毛高高一挑,雙手囂張的往沙發上一搭,張嘴一句:“喂,傑。快來嘗嘗這個喜久福,很好吃!”

夏油傑:“……”

看著滿臉寫著“不懷好意”四個大字的五條悟,語氣一言難儘的說:“……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傻子嗎?”

平時這家夥要遇到好吃的甜品,隻會自己默默的吃完,還說分享?

嗬。

五條悟沉默了片刻,覺得他不會上當,於是迅速起身拿起一個喜久福想強行塞進夏油傑的嘴裡。

鬱理看著再次扭打成一團的兩人,又轉頭看向喜久福,猶豫片刻,拿起了一個端詳。

“鬱理。”禪院惠伸手搭在她手上,眉頭皺起,壓低聲音:“那是創真哥送來的。”所以彆吃。

他放學回家時,家裡沒有人,就是在那時候,幸平創真送過來的。

據說是有了新靈感,做出蜂蜜辣椒香芹魷魚風味的喜久福,送過來給鬱理參考一下。

鬱理恍然大悟,然後看向一邊正在苦苦掙紮的夏油傑,不帶一絲猶豫,手指一抬讓對方動彈不得,而五條悟立馬就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掰開夏油傑的嘴巴,往他嘴裡一塞。

四周頓時安靜了。

隻見夏油傑身子一頓,然後迅速的捂住自己嘴往廚房裡跑去,廚房裡傳出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響後,他們隻聽見——

“yue——”一聲

夏油傑卒。

-

禪院甚爾沒有一絲不好意思,使喚著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乾著洗菜、切菜等活,而他們兩個動作都很快,所以沒過多久,晚飯就做好了。

壽喜鍋,一道很適合多人聚餐的菜式,方便又美味。

他才不要精心準備晚餐來招待這群不受他歡迎的小鬼頭呢。

但是味道還是有保證的,畢竟他們也要吃。

熱氣騰騰的壽喜鍋咕嚕咕嚕的冒著泡,禪院惠從冰箱裡拿出冰鎮西瓜汁,給眾人的杯子都滿上。

他手疾眼快的摁住躍躍欲試,想把那黑暗料理喜久福往壽喜鍋裡放的五條悟,沒好氣道:“放了這一鍋你自己都彆想能入口了。”

鬱理都從來不會拿自己吃的東西開玩笑呢。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傷敵一千自損也一千。

是笨蛋吧。

禪院惠露出死魚眼。

被製止都五條悟切了一聲,轉頭想跟鬱理告她家小孩的狀:“你家小孩……”

話突然說不出口了,因為他看到那個黑發男人,正細心(?)的夾菜喂給鬱理,不僅如此,就算他自己正在低頭吃著東西,或者在跟禪院惠拌嘴,但就是像是裝有雷達般,總是在鬱理需要什麼東西的時候及時遞上去。

五條悟一瞬間蔫了,悶悶不樂的從鍋裡夾了塊肉,食不知味的咀嚼著,吞下去後對著自己的空碗定定的看了會,抬頭看著夏油傑,眼神一亮:“傑,喂我!”

坐在五條悟另一邊的夏油傑,此時聽到他的話眼角一抽,深吸了口氣,注視著莫名其妙說出這種話的怨種摯友,冷笑道:

“滾。”

-

兩個原本不相熟的團體,經曆過這一頓的壽喜鍋後熟絡了不少。

主要是鬱理和他們熟絡了不少,另外兩人,小的那個還好點,但到底不是同一年齡段的,而大的那個則是懶得理小鬼們。

夏油傑三人在收拾殘局,禪院惠在洗葡萄。而禪院甚爾和五條悟嘛……

看著腦袋快挨到一起,有說有笑的在一起打遊戲的大小姐和五條悟,禪院甚爾的眼神更冷了。

嘖,這個六眼小鬼真礙眼。

餘光見禪院惠捧著一串葡萄出來,禪院甚爾當機立斷,搶過禪院惠手中捧著的碟子,朝鬱理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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