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撻(2 / 2)

甚爾這才看到她兩隻白嫩的腳踩在了地板上,皺緊眉頭。

客廳裡有地暖,但是客廳外麵可沒有地暖。

剛剛大小姐下樓的時候,他跟小鬼都在廚房,出來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在被爐裡癱成一團了。就算剛剛在桌子底下打鬨,一時半會也沒有注意到她沒穿襪子這件事情。

惠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他們前後起身,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一會,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很快的達成共識。

大的那個去找鬱理把她拎回來,小的那個蹬蹬蹬跑去樓上衣帽間拿襪子。

誰知道他們兩個剛走出客廳,就看見——

金發男子突然湊近,撩起了鬱理的一縷頭發,曖昧的氣息漂浮在空氣中。

他看到了他們,抬眸看了他們一眼,一雙像藍寶石般明亮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眼底裡泛著不易察覺的狡黠之意。

他垂下眼瞼,在她的臉頰側落下了一個輕飄飄的吻。

一處即離。

指尖在她的臉上摩挲著,像是在跟情人說話般,眼神幽微,暗啞細語道:

“我好想你……”

還特意用的日語。

他的尾音彌漫在空中,像是有延時一般,緩緩地飄進甚爾和惠的耳裡。

……

鬱理眨眨眼,用“你又在發什麼神經”的表情看著他。隻不過她背對著他們,他們並沒有看到她的表情,所以——

他們一大一小趕緊跑到他們麵前,把鬱理和安德魯拉開好一段距離。惠一雙好看的眼睛直直地怒視著這個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

甚爾沒在身上找到手帕、紙巾之類的物品,煩躁的嘖了一聲,舉起袖子用力抹了抹她的臉,直把她的臉搓得通紅。

鬱理:“?”

她用手製止了甚爾還要擦的動作,抗拒道:“乾嘛啊!”

一個兩個今天都發什麼瘋啊!

甚爾沒有理會她的抗拒,眉頭還是緊皺著,顯然不太滿意。

他雙手搭上了鬱理腰部的兩側,然後稍微用力向上抬,讓她把腳踩在他的腳上,盯著她被搓紅的那半張臉,像搜尋著什麼似的,打量了半天。

然後找準位置,在他剛剛確認好的位置上親了一下,這才滿意,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責備道:“不要赤著腳到處走。”

“有什麼關係嘛。”

鬱理對於這種小事情,一直是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就沒讓它們在大腦裡歇歇腳。

甚爾淡淡地看了她身後的安德魯一眼,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鬱理身子驀然騰空,她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近距離之下,甚爾那雙幽綠色的眼睛仿佛一泓深不可測的潭水一般,透著寒冰般的冷意,有著刀子一般的銳利之色。

隻不過視線落及之處不是她。

鬱理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安德魯毫不退縮的迎上了他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滿了挑釁和跋扈之色。

瞧見她望來,在他們對視上的那一刻,安德魯收起了剛剛銳利的眼神,眨了眨眼,笑了笑,對著她wink了一下,相當調皮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安德魯又哪根經搭錯了,做出一些奇奇怪怪她不能理解的惡作劇,但她理虧在前,不讓他玩一下後麵估計鬨得更大。

她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翻篇了哦。”

“誒——!”

安德魯誇張的在空中比劃著拒絕,癟著嘴不滿道:“這才是開始呢!”

但鬱理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隻是眼神平靜的看著他說:“翻篇了。”

“不然我聯係菲力,說你在我這。”

反正他會找地玩,不帶菲力。肯定是安德魯單方麵冷戰,找個地跑出來。

而她永遠就是那個地。:)

安德魯:“!!!”

他身體猛地一歪,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剛想質問鬱理他們之間是不是沒有愛了,就見甚爾直接把鬱理抱走,他隻見鬱理探出個頭來,留下一句:“小惠,記得幫我看好桌麵上的芝士撻,不要讓安德魯吃掉!”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頓了一下,提高音量道:

“算了,感覺你留不住,你先下手為強,把它吃完吧!”

安德魯:“???”他們四年的同窗情誼,不複存在了是嗎?!

安德魯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走道,沉默了好一會,低頭看向惠。

惠靜靜地與他對視了一會,忽然蹬蹬蹬地跑去客廳。安德魯雖然滿臉問號,但還是跟著他跑去了。

結果就看見,他拿起一個芝士撻,一口悶進了嘴裡,像一隻小倉鼠般臉鼓鼓的咀嚼著食物,見他跟著進來,咀嚼的速度更快了,同時伸手著急著把那盤芝士撻護在懷裡,雙眼瞪得極大。

見狀的安德魯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立馬上前搶奪。

原本以為對方是小孩子,他再怎麼樣都不會搶不過。

沒想到,這小孩像一隻靈活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愣是沒讓他碰著他的衣角。

看著已經把碟子裡的芝士撻吃完,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自己吃得脹鼓鼓的肚子,拿起一瓶可樂順順氣的海膽頭小孩。

安德魯此時坐倒在地上,捂住臉,大腦陷入了死機,滿臉懷疑人生。

他,已經菜到這種地步了嗎?!連小孩都乾不過?!!

因為十影法的原因,而被屑爹每天操練的惠崽: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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