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關係(1 / 2)

雖然這事情的發展讓他們很意外,後續要解決可能會很麻煩,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現在能看見小時候的鬱理,不可否認的——

甚爾和惠都覺得很有意思。

特彆是小時候的鬱理非常可愛。

隻不過,也更加的警惕了。

但對方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底裡閃過一絲疑惑,身子卻不再那麼緊繃了。

她扯了扯自己有些下滑的衣裳,伸手指著甚爾的不小心從衣領滑落出來的吊墜,問道:“……我送你的嗎?”

上麵存有她的靈力,還不少。

比一般的同年人都要早熟的鬱理,現在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之處。

她對自己來神社參拜這件事情本身沒有任何的記憶,過於寬大的衣服,他們過於熟稔的態度,身上附有的,來自她的靈力,以及那她絕不可能記錯卻變成了空號的電話號碼。

思緒萬千,最後彙集成——

腦袋開始意識到現在的環境之時,那個木頭妖怪離開的背影。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沒等甚爾回答,她就再次開口問道:“是因為那個木頭妖怪,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或者說,我原先是個大人?”

甚爾:“……”

眼看著大小姐從剛開始的疑惑不安,到現在的麵上看似從容鎮定推測出當前的情況,看向他的眼神還是陌生,卻並不警惕了。

怎麼說呢。

就算是大小姐的小時候,遇到這種離譜事情的反應,遠比他想象中的表現得要好。

甚爾微頷,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一下情況後,年幼的鬱理很快把握住重點。

“那你有辦法找到那個妖怪嗎?”

“我去聯係孔時雨,叫他幫忙留意吧。”

“孔時雨是行內人嗎?”

“……除妖界的話,算半個吧,他算是中介。”

“……”鬱理有些無語了,看向他的目光開始帶著些嫌棄,“據我所知,除妖界的中介消息流通得不咋滴。”

她還記得花玲跟她吐槽過,就他們那個三腳貓水準,還想找到他們一族的消息,簡直是異想天開。

當然,花玲不認為那是吐槽,他隻是一臉溫柔的闡述事實而已。

意識到眼前這個黑發男人的靠不住,她像小大人般的歎了口氣,還是得靠自己。

“那你能帶我回家嗎?花玲應該有辦法的。”

鬱理想著還是去找花玲幫忙吧,她沒有長大之後的任何記憶,一時半會也沒想到有什麼其他辦法。

誰知,黑發男人頓了一頓,目光有些閃爍,小心翼翼地問道:“……花玲是誰?”

“……”

鬱理難以置信,下意識的想要張口說些什麼,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止住了,然後沉默不語了好一會。

甚爾在她的沉默中開始站立不安了,腦子裡還在瘋狂回想著這個對於他來說非常陌生的名字,什麼都沒想出來。

“……叔叔,冒昧一下,你跟長大的我是什麼關係?”

小鬱理不覺得長大後的自己,送給對方擁有著保命能力的吊墜的他,跟她的關係會不親密。所以她理所應當的認為,對方應該知道花玲的存在,而不是當她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一臉迷茫,仿佛聽都沒聽過一樣。

一旁沒插上話的惠,隱隱約約覺得花玲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聽誰說過,但對方肯定不是鬱理,不然他肯定會記得。

甚爾小心翼翼地窺看鬱理的臉色,回答得十分小心:“……法律上來說,是夫妻。”

小鬱理瞳孔震驚:“???”

小鬱理不可置信:“!!!”

“長大的我居然沒有跟花玲結婚?!”

她大為震驚,震驚的麵色甚至到達了要褪成灰白色的地步。

甚爾:“???”什麼玩意?!突然冒出一個情敵??

惠:O-O?

震驚過後,鬱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雖然眼前這個黑發男人長得也很帥,身材看起來也很好,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像她的理想型。

她有想過如果新娘不是花玲,也一定是跟花玲差不多類型的男人。

可是……

她認真打量了一下甚爾。

甚爾雖然不明所以,但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任由著她打量。

野性。

年紀雖小,但實際上懂得挺多的鬱理,從這個黑發男人身上看到了這兩個字。這是兩個,與溫柔毫不相關的詞語。

未來的她,為什麼啊?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挑選新娘的目光變成了這樣?!

如果可以,小鬱理很想當麵晃動未來自己的肩膀,厲聲詢問。

鬱理不想再看著他,轉而把目光放在了現在跟她年紀看起來差不多的海膽頭男孩身上。

“……”

她後知後覺的想道,這對一開始她就看出他們之間血緣關係的兩人,既然大的是丈夫,那麼這個小的……

小鬱理緊皺小臉,滿臉複雜的看著惠,半響,遲疑叫道:“……兒子?”

甚爾:“……”按道理說,這麼叫也沒錯。

從來沒有把鬱理當媽的惠:“……?!”

望著現在已經滿眼慈愛看著他的鬱理,雖然並不是很想打破她的幻想,但他實在是沒有把鬱理當成媽媽過。

沒等他開口,就又聽見她用打商量的語氣道:

“我未來的兒子,叫一聲媽來聽聽?”

惠默住了,無可奈何的狠狠瞪了一眼正饒有趣味看著他反應的臭老爸。就算是一向不會拒絕鬱理的他,也無法應這個要求。

從來沒有拒絕過鬱理的惠,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唇瓣開又合,還是順從自己的內心,艱難的說了出來:“……我不是你兒子。”

鬱理:“?”

她不理解了,抬眸露出滿眼疑惑的瞳眸,看著甚爾問道:“你們不是父子嗎?”

“嗯。”

“未來的我跟你不是夫妻嗎?”

“……是。”

“那為什麼他不是我兒子?”

“……”

甚爾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未來的大小姐,不僅沒把小鬼當成自己的兒子,而且也沒有把他當成丈夫呢。(氣死)

甚爾和惠,其實都不是很想跟小時候的鬱理談及連他們都沒有搞清楚的這段關係。

小鬱理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不正常,但出於不管未來的自己怎麼變化,既然會交付了保命符這種東西給他們,他們就一定是她放在心上的人。

所以小鬱理並不覺得,追問他們會不會很沒有分寸,讓人不快這種顧慮,想要快點掌握當今的情況。

由於有人注意到了這邊情況的不對勁,甚爾決定先回家,現在不能讓情況更複雜了。

這種衣服不合穿的情況,大小姐不適合自己走路。甚爾整理了一下鬱理的衣物,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確保她隻露出張小臉,不會被冷到後,把她抱了起來。

突然被抱起的淺發色女孩愣了一下,耳根開始泛紅,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在意著剛剛的問題,繼續追問著甚爾和惠。

甚爾和惠對著鬱理向來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跟她一問一答,滿足她對這段關係的求知欲。

-

未來的她不得了。

小鬱理總結道。

雖然她也覺得婚姻不靠譜,就像她媽媽跟父親一樣,結婚了的也能離,並不是一個可靠的東西。

她一直覺得她以後如果要結婚,要不就是娶花玲,要不就是像花玲的人。

她跟花玲的關係並不需要用世俗上的一張紙來維持和證明。

她也有想過,或許她未來要娶的那個人,並不是她喜歡的。

這是她對以後丈夫這個職位的人員的設想。

萬萬沒有想到,未來的她是抱著能護好這兩個人的想法,而把他們簽到了同一本戶口本上。

怎麼說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