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梁曉糾結該如何應付方寧海時，一旁的海拉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曉曉？你在擔心那個大眼睛麼？”
“大眼睛？”梁曉低頭看見的是海拉忽閃忽閃如同映在湖水中星光一般的瞳孔，滯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之前引他入夢的那個東西。
“曉曉如果擔心它的話。”海拉忽然揚起小拳頭，一臉嚴肅地說道，“那我就去乾掉它！”
梁曉：“……”
方寧海：“……”
方寧海凝視著海拉，似乎是想要看出來什麼，片刻後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麼？”
“不，童言無忌。”梁曉將海拉往自己的身後一拖，旋即迅速說道，“我答應你，跟你走一趟。”
那個眼睛的主人，梁曉能夠感覺得到，肯定是一個極端恐怖的存在，但……
海拉說她能夠乾掉對方，梁曉也莫名的相信，這不是在開玩笑。
可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也不能在外人談論啊？剛剛這一下不就讓方寧海起疑了麼，梁曉沒辦法，隻能趕緊把自己給搭了出去用來轉移話題。
對於梁曉的忽然轉變，方寧海似乎也並沒有太大的驚訝，隻是打量了梁曉片刻，隨後將目光投向孟時雨。
“孟時雨……你也是如此，我作為申城方家弑靈者，應當對你的父親有個交代。”方寧海說道，“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和孟總指揮說明。”
孟時雨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旁邊的“林咲”，最終點了點頭。
“啊~哈啊~”正在這時，趴在孟時雨背上的唐宵揉著眼睛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望著眼前的人，問道，“時雨，怎麼了？”
孟時雨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沒什麼，夢醒了。”
方寧海手中捏起一道金符，輕輕一晃，隻見金色的火焰燃燒而起，周圍的天空之中，四麵八方有著金色符紙燃燒而起，而伴隨著那些金符逐漸化為灰燼，四周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
他們回到了嶄新的步行街中，周圍似乎因為時間已跨過淩晨，人流沒有那麼擁擠，但依然有著稀稀拉拉的人群在流動著。
“我用符咒維持了幻境，不至於在殺死百命蠱之後便讓這一片區域的幻境失效。”方寧海說道，“否則，那副樣子現身於人流之中，多少有些突兀。”
“但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梁曉指了指方寧海，他和自己都有些灰頭土臉，引來路旁眾人紛紛側目。
方寧海扶了一下眼鏡，才發現一個鏡腿已經斷掉了，不動聲色地將其裝回了衣兜裡。
“我無所謂。”
……
最終，由於唐宵的緣故，方寧海決定讓孟時雨送唐宵先回家，隨後再返回這裡。
“海拉。”梁曉蹲在地上，輕輕捏著海拉的手朝她說道，“你先回去，我稍等一會就回，好不好？”
“我不~”海拉努著嘴，一臉不情願。
“聽話，我有正事兒要做。”
“就不就不。”
海拉耍起了小脾氣，整的梁曉沒了轍。
站起身來，梁曉望向方寧海：“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能說的我會告訴你。”方寧海也沒有遮掩，應聲道。
“我在混沌夢境裡麵，看到的那個死掉的女孩，是孟時雨麼？”梁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