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我們倆也可以談談(2 / 2)

說著,隻見方臨清手中兩指伸出,一張紫金色的符紙悠忽飄飛於他的指間。

霎那之間,梁曉與海拉隻覺天地間的靈力變得濃鬱了起來,仿佛是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整個申城全部籠罩,在沉重壓力施加之下,點點星芒於天空之中閃爍。

但那不是星星,數以萬計的星光中,每一點,都蘊含著足以媲美對神武裝的毀滅性力量。

感受到那幾乎要讓心臟驟停的可怕威勢,梁曉原本緊張的情緒,在此刻卻是漸漸放鬆了下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伸出手,梁曉輕輕將海拉扯回了身邊,示意她放鬆下來。

對於梁曉的舉動,方臨清卻是感到有一絲意外:“想如何,你看不出來麼,怎麼,你不怕死?”

“當然怕死,不過一般我嘴上都會說死又何妨罷了。”梁曉麵不改色,“老先生,既然前麵的事情都可以談,為什麼我們兩個就不能再談一談呢?”

“對於鬼神之事沒什麼可談的。”方臨清淡淡說道。

“什麼都能談,談不了隻是因為價碼不夠高。”梁曉目光直視方臨清,“你能親自來,自然是有所求,若真的與神鬼勢不兩立,何必如此,隻需要坐鎮方家之內,大陣開啟我們倆自然灰飛煙滅。”

方臨清目光炯炯,淡笑道:“倒是中氣十足,那你來說說,我來是為了什麼?”

“你和她已經談過了,現在來為難我,不就是還有事情想和我談麼,說說看吧,從我身上,你想得到什麼?”

沉默良久,方臨清捏著符紙的手輕輕一揮,紫金色的光芒掠過,那覆蓋於天地之間的恐怖威勢在一瞬間便如退潮般緩緩地消散。

“好,那我們就來談。”方臨清說著,眼中劃過一模詭異之色。

“但賭注可能是你的命。”

……

牧家山莊。

青石板路上,牧家長子牧伯翰匆匆前行著,路旁地垂柳被他行走而帶起地微風輕拂,靜謐山間僅有那清脆地腳步聲。

作為牧家的長子,牧伯翰代管著家中一切事務,多年以來早就養成了寵辱不驚的性格,而今天,他那想來沉穩的麵容之上,卻是掛著不符合身份的交集。

步行至道路儘頭,一汪清澈見底的荷花塘中幾尾遊魚歡快地搖晃著尾鰭,那明鏡般地水麵外一切危機都與這淺潭無關。

池塘邊上是一座古樸地閣樓,牧伯翰不加猶豫,快步上了樓梯。

到二樓地書房外,牧伯翰伸出手敲門地同時開口道:“家主!”

房間內沒有回應,牧伯翰再度敲門,不得回應後眉頭一皺,伸出手猛地推開了門。

“……”

裝潢簡樸的房間內,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背對著牧伯翰站立在窗前,黑袍的衣袖與邊緣上以金線繡著花邊,兩色交融呈現出一種尊貴之感。

不多時,窗前的男子放下舉起的右手,緩緩轉過身來。

那是一張驚為天人的俊秀容顏,眉宇之間,目藏之內,似有神儀內蘊,帶著一隻圓框金邊墨鏡,金色的鏈子垂於鏡腳,懸於他天鵝版的脖頸之上,更顯雍容與神秘,除了膚色略顯蒼白之外,便再無可挑剔之處。

然而,這個被稱為家主的男子,看起來卻是比門前的牧伯翰,更加年輕……

“家主,我……”

“喲,我親愛的大兒子。”男子伸出手輕輕一拉墨鏡,臉上露出略帶邪氣的笑容,“今日卻是有閒工夫來看老爸我了?”

眼前此人,正是牧家家主,牧遷臧。

對於父親的態度,牧伯翰習以為常,直接開口道:“申城護城大陣忽然啟動,必然是牧家家主牧老先生所為,其中緣由正在探查,但我覺得茲事體大,先來和您告知……”

“我知道,這麼的大的動靜,你爹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方遷臧坐回書桌前,翹起二郎腿,仰頭將墨鏡推回去,“好事情。”

“這……好事情?”牧伯翰有些不理解,能啟動護城大陣,那得是已經麵臨絕境才會做出的舉動,如今在自己父親這裡,居然就是輕飄飄一句好事情?

“方臨清不是傻子,真有拚命的事兒他才不會孤身一往無前,肯定會帶上我跟他陪葬。”

“但現在既然沒有,這說明,那個老東西應該又有了什麼有趣的玩意兒,真好,那個無聊透頂的家夥,如今也算是對自己有一些反省了。”

牧遷臧說著,忽然一笑。

“這種好事兒,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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