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衛一陵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問他:“不是不喜歡這種鬨哄哄的地方嗎?怎麼今天跑過來了?”
衛一陵道:“那還不是因為你?非得給她幾張券,這不,給我闖禍了。”衛一陵說完又跟他介紹了一下白鈞琰,“這位是萬豪的白總白鈞琰,這位是奧政控股的總裁江寒江總。”
白鈞琰非常大方的主動打招呼,“江總,久仰大名。”
江寒道:“白總過獎了。”
白鈞琰又衝黎雅芙招了招手,“雅芙你過來。”
黎雅芙這才回過神來,手腳依然還是麻木的,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到白鈞琰身邊的了,白鈞琰想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一挨到她的手卻感覺一片冰涼,白鈞琰問她,“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黎雅芙在他身邊坐下,“沒事。”
他和衛一陵坐在對麵的沙發,黎雅芙所坐的位置正好和他相對,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可是衛一陵剛剛介紹的話她也聽到了,他說他是江寒。
江寒?這是個全然陌生的名字,他不是黎向陽嗎?
黎雅芙被白鈞琰叫過來了,衛一陵又順道跟他介紹了一下,“這位是白總的未婚妻黎雅芙,黎雅芙小姐是有名的小提琴家,最近還拿到了帕尼拉格小提琴大賽一等獎。”
江寒衝她頷了頷首算是招呼,“你好,黎小姐。”
黎小姐?他叫她黎小姐?
“雅芙?”
白鈞琰在一旁提醒了一聲,黎雅芙回過神來,這個叫江寒的男人身上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他靜靜的看著他,可是他的那雙眼睛卻讓人捉摸不透。他長得像黎向陽,可是給人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像。
黎雅芙調整了一下呼吸,“你好……江……先生。”
江寒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真的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衛一陵又衝江寒介紹了其他幾人。
江寒這才轉頭看向經理問道:“怎麼回事?”
經理說道:“這位女士砸了店裡的酒,非說是被另外幾位女士逼的。”
江寒的目光一一在幾人身上掃過,隻是那麼淡淡一掃,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最終定格在孟悅身上,“不知道是我店中哪位服務生招待不周惹惱了孟小姐,你非得要砸我場子。”
他的語氣很平靜,可天生低沉的聲線把每個字都染上了一種淩厲感。
其實在衛一陵和白鈞琰過來的時候孟悅就慫了,孟悅雖然是被驕縱慣壞了的大小姐脾氣,但是也不傻,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一個衛一陵她就惹不起了,再來一個白鈞琰,現在又出現一個一看就不像啥好人的江總,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半分剛剛砸場子的氣勢。
不過她也不想在韓文君等人麵前丟臉,便挺了挺腰說道:“我說了是她們逼我的。”
韓文君一聽這話也不滿了,回她:“我們逼你的?我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砸人場子了?”
江寒道:“你和彆人的矛盾我不過問,但是砸我酒的是你,我隻認準你。”他說完一伸手,經理明白他的意思,立馬將清單送上去,江寒隨意掃了一眼,“二十二瓶酒,還有員工清理地板的費用,一共十五萬八千,是現金還是轉賬?”
孟悅看了一眼白鈞琰,眼神帶著求救,白鈞琰畢竟是她表哥,在外人麵前他總該要維護她一下吧?不過白鈞琰鳥都不鳥她一下,完全一副不想管她事情的模樣。
孟悅心裡沒底,她咬了咬唇說道:“我砸了酒我賠就是了,我砸酒也是因為她們,是她們惹了我我才砸的,憑什麼我一個人賠?而且我剛剛還被打了,怎麼沒有人跟我賠不是?”
“誰打你了?”這句話是白鈞琰問的。
孟悅指了一下黎雅芙,“你的好未婚妻啊。”
白鈞琰聽到這話都不禁詫異了一下,他低頭看向黎雅芙,“你還會打人?”
自從這個叫江寒的男人出現在這裡,黎雅芙就已經完全不在狀態了,壓根也沒聽到他說什麼。
不過白鈞琰還沒表態,江寒便道:“你砸的,就該你賠,彆人打了你也不是你砸我酒的理由。”他緩緩抬頭看向她,就那麼一掃,可是眼風卻透著一股鋒利感。
孟悅被震得禁了聲,馮毅拉了拉她的手說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你砸的賠給人就是了。”
孟悅也很知趣,知道對方不好惹,正好馮毅這話也給了她台階下,她便道:“我明天會讓人將錢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