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後(十二)(2 / 2)

快穿之嬌寵女配 飛翼 13210 字 2個月前

薛簡見蘇果呆呆地看著自己,把她的小爪子拿到嘴邊,輕輕地咬了咬,卻還是輕聲說道,“隻不過是三個月而已。”

他為了她,區區三個月有什麼不能忍耐呢?

“可是我不在乎。”蘇果覺得手指酥酥麻麻,心裡酸酸的,小聲說道。

“我在乎。”薛簡把她往懷裡揣了揣,克製地親了親她雪白的額頭,看見她癟了癟嘴角伏在自己的懷裡,低聲說道,“睡吧。”

他願意為了她隱忍。

反正隻不過是三個月。

禮部已經在做事,在給蘇果裁製大婚需要的皇後的禮服,還有封後大典的一切。

天可憐見的。

禮部的大人們完全想不到新君會大婚。

說好了不會有女人的。

陛下說話不算話啊!

而且還要求把封後大典儘可能地加快進度,卻還不能偷工減料,要儘善儘美……這可真是逼死大人們了。

如果說娶的是豪族貴女,是一個美名無數的姑娘也就罷了。

迎娶的竟然是差點把靖王府給鬨上了天的蘇家二姑娘。

雖然她很美,可是性子太壞,做事也太狠毒,不留餘地了。

如今想想,靖王丟臉丟到了大街上,蘇琴和英王私奔這件事鬨得天下皆知,尋常人想遮掩都不行,不都是蘇果乾的好事麼。

這麼一個姑娘卻被薛簡那麼看重喜歡,這誰受得了呢?

“她竟然敢這樣羞辱我!”蘇琴也無法想想象蘇果成為皇後之後自己會遇到什麼。

那時候,恐怕南陽侯夫妻都要成了旁人眼中的笑料。

誤把珍珠當魚目,明明庶女成為皇後的話,作為庶女的生父嫡母,也可以青雲直上,風光無限。可是因為南陽侯夫妻對庶女的冷漠還有迫害,哪怕是蘇果風風光光地當了皇後,也隻能叫南陽侯夫妻顏麵掃地。

這誰能容忍呢?

今日蘇琴在宮門口被撅回來了,就是蘇果在給南陽侯府臉色看。

她丟臉無比,掩麵回了靖王府,哭著把今日遭受的羞辱說給靖王聽。

靖王聽著聽著耳根子通紅,都要窒息了。

“你還想進宮?”他看著蘇琴,完全想象不出來,這是他曾經心儀過的,最知道進退尊卑的女子。

蘇琴正在他的麵前哭訴,便哭著問道,“我為何不能進宮?我是你的……”

“你如今名分上隻是我的妾!哪怕我答應了你妾上無妻,可那也隻是在咱們靖王府裡。在外麵,當日陛下有話,不許在玉碟上見到你的名字,你在我的身邊就隻能是個沒名分的妾。你見過哪家皇族敢把自己的小妾給送到宮裡去見貴人的?你還嫌陛下不夠厭惡我?”

靖王沒好氣地打斷了蘇琴的話,見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仿佛不敢相信他的口中會說出這麼無情可怕的話,他頓了頓,心裡一軟,可是又心煩意亂。

他垂眸,想著薛簡對蘇果的維護,想到那一日,自己牽著蘇果的手從花轎走入靖王府的時候,身邊那道嫁衣如火的婀娜的身影,更加心煩意亂。也不知是怎麼了,明明他已經得到了最喜歡的女子,可是卻總是對蘇果念念不忘。

那明明是他的妻子。

靖王再看向蘇琴便多了幾分不耐。

“可是二妹妹這樣羞辱我,也是給殿下你沒臉啊。”蘇琴見到靖王那不耐煩的目光,心裡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覺得靖王似乎與從前總是含情脈脈,無法把目光從她的臉上轉移的樣子不一樣了。

他曾經對她那麼執著。

可是如今卻對她不耐煩了。

“蘇果打我的臉打得還少了不成?不差這一次。”人啊,就是被虐出來的。

蘇果早前在靖王府裡把靖王最後的臉皮都給揭下來了,世人都知道他的王妃跟英王私奔了。

那時候靖王覺得拆穿了這一切的蘇果過於惡毒。

不過已經被那樣惡毒地對待過,如今隻不過是打了一個小妾的臉,對靖王來說這也隻算是毛毛雨啦。

他甚至還有點慶幸。

“她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些侍衛不說你是我的妾,而是說你和薛寧之間乾的好事,那才是你顏麵掃地,給靖王府抹黑。如今她承認你是我的妾室,多少也還顧著我的麵子吧。”

靖王說著說著,竟然還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蘇琴不敢置信地看著竟然還覺得蘇果心地良善,口口聲聲為蘇果說話的男人。她覺得眩暈,覺得自己似乎聽錯了……她的男人,她已經嫁過來要依靠一生,本以為堅持著愛著她,隻愛著她一個的男人在說什麼呢?

他覺得她的庶妹那麼好?

蘇果那麼好。

那她呢?

在靖王的心裡,她又算是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該為我張目麼?她手下留情?”蘇琴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起來,在靖王不耐的目光裡尖聲質問道,“我才是你的妻子,她羞辱了我,你竟然還慶幸她對我手下留情?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維護,你不覺得丟臉,不覺得可恥麼?!”

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相反心心念念在慶幸著什麼手下留情,這簡直就是荒謬,就是可笑的。

她第一次在靖王的麵前露出這樣尖銳的嘴臉,靖王愣住了,看著臉色扭曲的蘇琴,也霍然起身看著她冷笑著說道,“什麼妻子。小妾而已!如果你覺得本王不能保護你,那就去找薛寧啊!畢竟你們也曾經是夫妻一場!”

打人不打臉,怎麼能提到這些事呢?

蘇琴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你無恥!”她惡人先告狀,哭著一巴掌抽在靖王的臉上哭道,“我都嫁給你了!你怎麼能還對我說這樣的話!”

清脆的耳光聲在靖王府的正房響起。

靖王萬萬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女子敢給自己一耳光。

他摸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臉,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蘇琴。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潑婦。”他怒氣衝衝地抬腳出了房間,把哭得不像樣子的曾經最喜歡的女人給丟下了。

他已經對蘇琴失去了耐心,甚至蘇琴最後的利用價值也不存在了。

當初捏著鼻子也接受了蘇琴,不僅是為了給薛寧難看,叫薛寧嘗嘗自己的女人頭也不回投入彆的男人懷抱的滋味,也是為了南陽侯府的勢力。

薛簡登基之後卻不寵幸女人,也沒有子嗣,幾乎所有的先帝皇子都希望趕緊生下兒子,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薛簡。

靖王也不例外。

他的母族並不顯赫,所以想要迎娶豪族貴女,以求妻族給力,扶持自己的兒子與其他的皇家小東西競爭。

看在南陽侯府好歹還有幾分權勢的份兒上,而且靖王府上空綠雲翻滾,就算不娶蘇琴也娶不到其他心高氣傲的貴女了,所以他才會和蘇琴重修舊好。

可如今,最後的這點期待也全都沒有了。

薛簡即將大婚封後,日後必然還有子嗣,先帝皇子們那點兒小算盤算是全都成了一場空。

既然這樣,那迎娶一個怎樣的正妃的意義就不大。

反正大家以後都沒戲了。

正妃是個什麼出身,有沒有助力又有什麼用。

他比薛寧更幸運,好歹沒有被罷黜王爵,哪怕不得薛簡的喜歡,可靠著王爵吃王爵的俸祿也能過日子。

而既然一切都成了空,那蘇琴還重要麼?

他還需要忍耐蘇琴麼?

靖王臉色陰沉地去了書房睡,直接冷落了才剛剛進府,與他柔情蜜意沒超過兩晚上的蘇琴。

他刻意冷落下了她,蘇琴在靖王府的日子頓時就難過起來。

靖王府本就都是依附靖王,看靖王的臉色的下人。

蘇琴既然失去了靖王的寵愛,又在前有私奔,把靖王府的麵子踩在腳底下的事,靖王府的下人根本就不待見她,如今見她失了寵,越發地不把她放在眼裡。哪怕她出身南陽侯府,可既然已經出嫁,難道南陽侯府還管得著靖王府的後宅麼?

一時之間,蘇琴的日子就難過了起來,不僅下人們不大聽使喚,怠慢了起來,甚至連叫他們給自己乾活兒都要塞銀子了。

這樣的困頓的局麵叫蘇琴不能容忍,更遑論每天都聽到外麵繪聲繪色地提到清心寡欲的皇帝陛下如何如何為心愛的姑娘動了心,是如何知道蘇家二姑娘喜歡孔雀,一夜之間搜羅了京都皇家園林中所有的孔雀在宮中,隻為博佳人一笑,又如何開始修繕宮中曆代皇後的居所,如何每天下朝就陪著蘇家二姑娘散步玩耍,那一句句的話,刺痛了蘇琴的心,叫她無法忍受。

她嫁給本對她萬般傾慕的靖王卻在受苦。

可是本該低賤到塵埃裡的庶妹,卻得到年輕帝王的寵愛,把天下都要捧到她的麵前。

她不能容忍這樣的事。

在靖王府壓抑了好些天,蘇琴咬緊牙關,終於痛下決心,直接回了南陽侯府。

她在南陽侯府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就突然帶著一個年輕的書生重新來到了宮門口,尖銳地大叫,“我要見陛下!陛下,我有話與陛下說!”

她想要求見薛簡的聲音過於急迫,宮裡有人稟告給了薛簡。

薛簡漫不經心地攬著趴在自己懷裡啃雞腿的蘇果,突然笑了笑,眼底露出幾分冰涼。

“帶著個書生?”他垂頭摸了摸蘇果無憂無慮的臉頰,對站在自己麵前眉目緊鎖,格外擔心蘇果有不好傳聞的內侍溫煦地說道,“都捆起來堵住嘴。把那個書生送去靖王府上。告訴靖王可得看好了自己的小妾。怎麼,和薛寧私奔還不夠,還想再和一個什麼書生鬨出流言蜚語?靖王是真不想要自己的臉皮了?”

他又笑了笑,目光溫煦,可是眼神如刀一般冰冷地說道,“求見朕?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求見朕。她天天要見這個男人,又要求見那個男人……靖王知道麼?叫靖王馬上滾到宮裡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