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六)(1 / 2)

快穿之嬌寵女配 飛翼 12939 字 2個月前

蘇果就趴在這堅硬的黑色的龍爪上。

她兩隻小爪子抱著黑色的龍爪,遙遙地看向遠方的天空,陷入了思考。

蘇果:小二哥,小二哥!

零零二本能地覺得垃圾毛團說不出討喜的話,堅持裝作沒聽見,拒絕回應。

蘇果哼哼唧唧地翻身滾在龍爪上,還拿軟乎乎的小臉兒蹭了蹭這巨大的龍爪。

蘇果:救人一命當以身相許來著。

零零二隻希望垃圾毛團做個人。

顯然,毛團深深地覺得自己就不是人,那還當什麼人,又眯著眼睛笑了。

她被救了一條小命,完全願意回報,比如給黑龍洗爪子,刷鱗片,或者給它做好吃的……

所謂的以身相許,原來就是這,就是這?!

零零二就知道,垃圾毛團一輩子就是垃圾毛團。

它看著這垃圾毛團暢想著所謂的以身相許隻不過是給黑龍洗澡,又覺得現世之中,傳說的那條跳過龍門的金鯉真的是非常可憐。連龍門都跳出去過,沒想到栽在垃圾毛團的坑裡,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命中就有這麼一條劫難。

它在小黑屋裡拚命腹誹著毛團的時候,蘇果隻聽見又是一聲不耐的龍吟,眼前一花,轉眼,她的麵前景物全部顛倒,剛剛的雲空全都不見,她反而是出現在了一處巨大漆黑的洞穴之中。

黑色的龍爪把她丟在地上,蘇果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就見麵前黑色的龍身在黑暗之中閃過,化作了高大的黑發男人,冷冷地在黑暗之中看過來。

他棱角分明的臉隱藏在陰影之中,隻有一雙赤金色,仿佛野獸的獸瞳在陰影裡發出了冰冷的光,蘇果覺得這也不嚇人,滾了滾,從地上爬起來,拱著小爪子念念有詞地給他道謝說道,“謝謝,謝謝長老。”

“你知道我是誰。”敖禦走出來,看見蘇果正跟自己道歉的乖巧樣子,突然冷冷地問道。

他突然懷疑……她會不會是知道他的身份,當日特意……

不可能。

迎著蘇果清澈的目光,敖禦斷然否定了這份猜忌。

或許旁人是有意出現,引起他的主意。

可是眼前這個小姑娘卻不會。

想到這些,敖禦又沉著臉,冷冷地哼了一聲。

他討厭自己在麵對蘇果的時候想到這麼多的事情。

“就算以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我可是很聰明的精英弟子。”蘇果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見敖禦沉著臉冷冷地看著自己,雖然看起來充滿了叫人窒息的冰冷,可是敖禦麵冷心熱,剛剛還救了她呢。

毛團最擅長的就是順杆兒爬,見黑龍長老閣下是一個很和氣的龍,頓時厚著臉皮對他笑,還拱著小爪子對他說道,“這修真界之中哪條龍比得上長老的優美動人呢?您那矯健的身姿,就算我隻看見了您一隻爪子,也覺得有力可靠呢。”

她是真心覺得黑龍的爪子可靠極了,誇獎起來真心實意,敖禦看著這嘴裡甜甜蜜蜜的人修小姑娘,懶得跟她廢話,冷冷地說道,“你回去吧。”

“讓我在這兒待會兒。”蘇果厚著臉皮說道。

敖禦活了幾千年,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姑娘,沉著臉看著她。

他豎瞳閃過一道道冰冷的光,仿佛下一刻就會一口把這個惹人心煩的姑娘給吃了算了!

“你不是很聽我的話麼。”他突然冷笑著說道。

“哈?”

“我叫你不要出現在寒潭,你就的確不來。如今,我叫你離開,你卻不聽我的命令?”黑龍這話帶著幾分冷意,可是蘇果怎麼覺得這倒是更像是跟自己在抱怨呢。

她呆呆地看了敖禦一會兒,見這高大強悍的男人已經走到一旁,她急急忙忙跟著他也走到了一旁的一個大大的石凳上,把自己整個人都窩在冰冷的石凳上,這才好奇地問道,“長老的意思是,希望我還能去寒潭邊兒上烤雞吃麼?”

“我沒有這麼說。”敖禦乾脆果斷地說道。

可是蘇果已經彎起了眼睛。

“如果我能去寒潭邊上烤雞,那一定是我最幸福的事了。您不知道,想要再找一個偏僻的,沒有人來往的地方多難啊。”蘇果板著自己的小爪子跟敖禦說自己為了吃點烤雞多麼艱難,可憐兮兮的。

敖禦本來不想聽,可是看著眼前小小一團的小姑娘,他又冷笑了一聲說道,“人修就是嬌氣!”他很鄙夷人修似的,蘇果哼哼了兩聲小聲說道,“我就是嬌氣又怎麼了?嬌氣是福氣。”她似乎委屈起來。

剛剛還厚著臉皮。

可是一轉眼卻已經學會給他臉色看了。

敖禦看著得寸進尺的人修。

半晌,他把一個赤金的小葫蘆丟在蘇果的麵前。

“這是什麼?”蘇果歪著小腦袋看著這圓溜溜,鮮嫩嫩,看起來仿佛是剛剛采摘下來的小葫蘆。

“裡麵是南極天的碧水……烤雞過於油膩,難吃死了。”敖禦冷冷地說道。

“這是……給我用來解膩的靈水麼?”清淩淩的靈水喝一口,頓時透心涼,再加上吃著香噴噴的烤雞,那多美啊。

蘇果的眼睛亮了,見敖禦沒有理睬自己,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忍不住彎著眼睛對他道謝說道,“多謝長老。”她飛快地把這小葫蘆塞進了自己的儲物戒裡,滿心的歡喜,仿佛隻一捧南極天隨處可見的靈水就能叫她歡喜無限了。

敖禦鄙夷了一下這小人修沒見識,哼了一聲說道,“少見多怪。”

“元嬰道君之下的修士沒有護持無法進入南極天,進了南極天就會被凍斃,這靈水對長老來說不值一提,可是對我卻很難得,我還沒喝過呢。就算是我喝過,可是這是長老對我的一片關心,我當然也應該對長老道謝。”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蘇果抓了抓小腦袋,覺得自己不能因為自己弱小就隻接受敖禦的饋贈,更何況剛剛還有救命之恩。

她翻了翻自己簡薄的儲物戒,發現最好的也就是掌教真人送給自己的杏黃旗了,就把杏黃旗拿出來,對敖禦小聲問道,“雖然這件法器對長老不值一提,或許長老也並不需要。可是這是我的寶貝裡最好的了。長老救了我的命,還送我靈水,我也願意把我最珍貴的寶貝送給長老。”

她舉著對敖禦來說過於渺小可笑的杏黃旗對他彎起眼睛笑。

多麼愚蠢,又多麼可笑。

她身上最值錢的,可是對他來說卻不值一提。

可明知道對他來說這杏黃旗不值一提,可是她還是願意把自己身上最重要的東西拿來送給他。

敖禦的目光落在杏黃旗上。

上頭的味道叫他的豎瞳微微一沉。

“老雜毛的東西我不稀罕。”他冷冷地說道。

老雜毛……這說的怕不是掌教真人。

蘇果仰頭看天,當做沒聽見這對自家掌教真人的外號,可是卻還是執著地把杏黃旗推到了敖禦的麵前。

她拿出了杏黃旗,敖禦頓時想起了今日叫他格外惱火的事,看著蘇果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善地問道,“你今天來我的洞府想做什麼?老雜毛叫你來的?”

“是掌教真人說叫我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蘇果老實地說道。

敖禦的臉色陰晴不定。

難道是因為之前他放開神識搜索蘇果,被掌教發現了?

可是掌教並不知道他要搜尋眼前這個小姑娘。

他同樣格外疑惑,不過想到蘇果今日差點從雲端墜落,是受了池魚之災,他忍耐著心中總是被打攪的暴躁冷冷地說道,“我沒有針對你。隻是老雜毛很煩。”

仙靈宗的掌教總是時不時地來他的洞府外嘰嘰歪歪,跟他講什麼愛與和平,如今更甚,竟然還叫宗門裡的長老帶著弟子來吵他,他當然要把人都趕走。隻是想到今天拍飛的那個,敖禦抿了抿冰冷的嘴角問道,“那個是你師尊?”

蘇果滿不在意地摸著兜兜裡的影石點頭。

“我出手傷了他,你不會……”

“怎麼會。他那麼煩人,就活該被拍。而且,我覺得你拍得太溫柔了,應該更狠點兒,最好抽掉他的臉才好呢。”欺師滅祖的小毛團就邪惡地對麵前的黑龍閣下說道,“如果我住在洞府清修,卻總是被小輩找上門,我也會脾氣暴躁的。這些人修啊,真是……”

作為一隻狐狸精,當然是要跟妖修同仇敵愾,一同討伐人修了。

蘇果搖頭晃腦,跟敖禦特彆有共同語言,她站在他的立場說話,並沒有覺得他暴戾乖戾,相反,還覺得這都是人修的錯。

敖禦無聲地勾了勾嘴角,發現自己在做什麼,他又用力地抿緊了嘴角。

他才不笑呢。

“那你現在想怎麼做?”他看著蘇果沒心沒肺的樣子問道。

“好多人說我運氣好,能來拜見長老,得到長老的指點。”蘇果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對敖禦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說道,“長老救了我,又給了我南極天的碧水,我已經很感激了。我沒有什麼想要的了。”

麵對仙階,她並沒有因為這難得的機緣想要什麼。

看著她認真地拒絕了自己,是真心不需要跟他討要什麼,敖禦沉默了下去。

蘇果不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仙靈宗的晚輩弟子,也不是第一個毫不在意賞賜指點,毫不貪婪的弟子。如果換了旁人說不需要,那更好。

他本來就不可能便宜了這些小輩。

可是毫無對小輩的庇護感情的敖禦,看著蘇果嬌滴滴一團,卻下意識的把目光落在他眼前的杏黃旗上。

可是她卻是第一個會和仙階的仙人交換,願意把自己最好的,最珍貴的防身之物送給他的晚輩。

他抬手,一道黑光落在蘇果的麵前,化作了幾片黑色的龍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