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2 / 2)

和你走過春天 南枝 6777 字 3個月前

大家都去關注罪犯曹俊和遭遇慘案的曹家了,閆然呆呆坐在綠化帶裡,一時倒沒誰關注他。

他一向也是這樣沒存在感,雖然在家裡是家人最關注的對象,發生一點事都要被家人教育一通,但在外麵,卻沒有誰會去關注他。

小區裡小孩兒不少,每次期末考試完,大多數小孩兒都會被問考得怎麼樣,而閆然連這份待遇也沒有。

閆然是被蕭子翀從綠化帶裡扶起來的,在摔進綠化帶的過程中,他的額頭磕在綠化帶邊沿的磚頭坎上,磕出了一個口子,血從口子裡流出來,流了滿臉。

閆然摔得頭暈目眩,血流下來,他不僅沒感受到疼痛,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受傷了在流血。

蕭子翀倒是被嚇了一大跳,見曹俊被製服了,他就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書包,從包裡拿出了紙巾,給閆然擦臉上的血,不讓流進閆然的眼睛裡。

閆然看著近在咫尺的蕭子翀,蕭子翀白皙的臉上帶著熱汗和潮紅,眉目幽黑,裡麵好像永遠都帶著沉穩和堅定,又如秋水長天遼闊,皎月升空一般純淨。

閆然想,他永遠也不可能做到像蕭子翀這樣。蕭子翀敢來麵對曹俊救他,而他卻連反抗曹俊都不敢。

閆然瞬間心跳如擂鼓,一麵對蕭子翀有無儘的向往,一麵又自慚形穢,感覺還不如剛才就死在曹俊的剪刀下更好。

這種受虐和抑鬱傾向,反而可以緩解他剛才的緊張。

他經常隻能從“我反正不可能更糟糕”裡得到平靜。

蕭子翀發現閆然一直在發愣,他擔心地問:“喂,你是不是頭暈?”

閆然呆呆地點了頭。

閆然的奶奶和媽都跑來了,看到自家孩子出了事,閆奶奶哇一聲大叫後,就開始大聲咒罵曹俊該死,又罵沒有教育好後人的曹家。

李梅倒是鎮定很多,趕緊來檢查閆然的情況,發現他除了額頭上的傷口,就隻有胳膊上有一點擦傷,她暫時沒看到閆然背上有傷。

李梅非常懊惱之前打罵了兒子,此時又心疼又自責,但嘴裡說出的話卻是責怪閆然:“讓你跑!”

閆然呆呆看著李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子翀在旁邊提醒李梅,“李嬢嬢(niangniang,阿姨),閆然要趕緊送醫院。”

李梅恨不得自己代替兒子受傷,替兒子害著疼,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嘴裡卻說:“這點傷,死不了!”

蕭子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見有閆然的媽媽護著閆然,他就不再關注閆然。

正好救護車來了,他想跟著大部隊去查看曹家奶奶和小女孩兒的情況,但他爸一把拽住了他,不讓他去看,蕭爸爸有種預感,覺得曹家的一大一小可能是救不回來了。

看病人還可以,但看死人,很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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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翀離開了,閆然才要推開他媽的手。

李梅皺眉發火:“怎麼了,我不該罵你?還不讓你媽給你看傷口了?你這個傷,上不了救護車,我開車帶你去醫院。隻是要給你二舅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咱們得讓警察在,要驗傷,不能讓曹家好過。”她還不知道曹家有兩人受了嚴重的傷,甚至可能已經死了。

曹俊的壞,在整個小區裡都很有名,大家一致認為是因為曹俊父親搞破鞋,又家暴老婆,讓他老婆自殺了,才是曹俊叛逆犯罪的源頭,所以曹俊犯下的錯,都該他爸曹岩鬆負責。

而閆然的二舅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所以李梅才說了那話。剛才就來了警察,但來的是小區旁邊派出所的片警。要是李梅要給二哥施壓,那怎麼都能讓曹家脫層皮。

閆然身體發抖,小聲說:“媽,我可能得艾滋病了,你彆碰我了!”

“啊!”李梅震驚當場。

作者有話要說:  閆然是因為不懂,所以自己嚇自己,其實他之後會沒事。大家不要被閆然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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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遇到了艾滋暴露(HIV暴露),也就是有傷口接觸到了感染者的血液,或者有高危的性/行為,最好是在兩個小時內就服用阻斷藥,要是兩個小時不行,就四個小時,要是四個小時不行,那一定要保證在72個小時內服用到阻斷藥。

阻斷藥,可以去當地的傳染病醫院買藥,如果是警/察、醫護人員等的職業暴露,可以免費拿藥。這個在之前那一篇《在一起》裡麵詳細講過職業暴露處理、服藥、檢查的流程。我看到的今年的最新數據,按照醫囑規範服用阻斷藥的,沒有一例發展為感染者,也就是達到了100%的阻斷!當然,這個數據是在非大量樣本的情況下給出的。所以現在的官方說法是幾乎可以完全阻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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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淘寶有那種檢測艾滋病的試紙條,其精確度並不特彆高,甚至有些是假貨,所以要去正規醫院檢測,現在全國實施檢測艾滋(HIV)的基因,其敏感性更高,而且可以排除那些極少數的雖然感染HIV但是人本身不產生抗體的情況的假陰性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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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學會保護自己,愛護自己,管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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