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1 / 2)

“你說的……可是陸家那個榜首陸時己?”

薛琰皺眉。

“他不是在雲浮學宮求學麼?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定安城?”

薛義梟得意地搖頭,一臉莫測高深地看著親爹。

“自然不是陸家那位正主,而是和陸時己有**分相似的另外一個。”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刻意湊近了薛琰,也低了聲音道。

“爹可還記得兒剛才所說之事?那百十口人葬身南江,可是因為……”

後麵半句他沒說,但薛琰幾乎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眼神也開始變得幽深。

“你是說雙子之禍?”

“正是。”

薛義梟點頭。

“便是十幾年前陸家那場雙子之禍。當年陸氏七房上告宗家,說家族嫡支長孫乃是雙子,要求徹查家主蒙蔽族人之過。”

“雙子傾家滅族,這說法世家遵從了百年,長房嫡支若是生了雙子,那便等於給家族生出禍端,按規矩陸濤是要交出家主之位,陸家嫡支也要變成旁支。”

聽兒子這樣說,薛琰微微點頭。

的確是這個道理。

高姓大閥一慣看重傳承,為了凝聚家族力量,一代隻能有一個領頭人。可若是家族嫡支出了雙子,那其中一個便是禍星投胎,幻化成一樣的模樣和兄弟爭奪家族權力,遲早要釀成毀家滅族的大禍!

世家流傳千年,好多曾經煊赫一時的家族如今已然消失不見,除了家族自甘墮落,更有些便是出了雙子爭鋒!

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從在娘胎裡就互相爭奪養分,到了世間繼續爭奪家族資源,爭奪權力地位,這便是天生的對手!

所以禍星才要幻化成一模一樣的長相,為了迷惑世人,方便李代桃僵。

傳前前朝某年間有個二等世家,嫡支生了雙子暗暗養下,長大後的禍星弟弟殺掉寬厚的兄長,頂其身份妄圖取而代之。

然而雖然擁有同樣的相貌,可見不得光的影子人如何比得上家族精心培養的繼承者?雙子中的弟弟見識平庸,隻是每日依樣畫葫蘆地模仿著長兄。他常年做長兄的影子,倒是把對方的習慣摸得十分透徹,一舉一動都學得惟妙惟肖。

隻是畫皮畫腑難畫骨,兄弟倆一路成長起來

的路徑截然不同,弟弟本就短視狹隘,又生性貪婪,被下屬哄騙著克扣朝廷下撥的治水銀兩,導致東水河潰壩決堤,一瀉千裡,餓殍遍地,朝野震怒。

至此,族人才發現這是個李代桃僵的西貝貨,而長房竟然為了保住家主的身份,將其生而為雙子的事瞞得死緊,還暗暗養下了另外一個兒子,多年以來,除了家主本人,幾乎無人知曉。

這事瞞得密不透風,正主死的也是無聲無息,就連長兄的發妻也沒發現枕邊人有什麼異樣,還與其日日恩愛,懷上了孩兒。

此事事發之後,長兄發妻羞憤難抑,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一屍兩命。

如此醜聞之下,家族聲望一落千丈,直接從二流降為末流,家族潰散,甚至淪為寒門庶民的笑柄。

這個教訓太慘痛,慘到幾百年後,依舊在世家中廣泛流傳,並且引以為戒。

“若陸濤當年真出了雙子,那……”

薛琰摸了摸下巴。

“那家主和嫡支都要換人,不過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七房,這是根出頭的椽子,白白賠上了性命。”

“他們哪裡能想到那許多……”

薛義梟一臉嘲諷。

“在南江水案之前,世人不都覺得陸家那對兄弟是個淡泊名利,醉心書畫的性子?誰能想到陸濤這樣手狠,半點都不容情。”

“但是爹,”薛義梟頓了頓,再度壓低了聲音,一副很怕隔牆有耳的模樣。

“陸濤對外人心狠,若是自己的兒子,怕多少也會舍不得。”

“所以那長的和陸時己相像的小子,多半和陸家也有關係,說不定他到了定安城,那也是陸濤的授意啊!”

“哦?”

薛琰的眼瞪圓了,聲音略提高了半度。

“你這話怎麼說,可有依據?”

“嗨,爹,臉都長得一樣了,還需要什麼依據?”

薛義梟一臉篤定。

“我都差人打探過了,說是從西海國來的大商人,最近市麵上流行的君子皂,花盒皂,那都是從西海國運過來的稀罕貨,有價無市。”

“可爹你想想啊,這君子皂,花盒皂,他到底是怎麼被炒起來的?是不是一開始就有陸家兄弟帶頭?”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