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和夏風去給自家姑娘收拾即將要居住的地方。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等江禹楓再去自家的那間客房的時候,看到的第一眼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直到退到門口,站在門口再三看了幾眼,這才確定這床幔層層、精致華美的房間是自己原先的那間客房。
隻見這間客房如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扇漂亮的仕女圖屏風放在屋內,遮住了裡邊的床,隻隱隱綽綽露出幾分來。
地上從進屋開始,便鋪著白色的羊絨毯子。
毛絨的毯子毛深而軟,赤腳菜上去,腳背都陷在了軟綿的羊絨裡。
繞過屏風,便能看見裡邊的床,原本的現代製造大床,已經變成了一張精美而複雜的拔步床,是那種拿出去能當工藝品以及古董給人觀賞的拔步床。
床上鋪著看上去就華美非常的柔軟的錦衾綢緞,上邊繡著極為精致漂亮的花紋,看起來是純手工繡製,透著一種流光溢彩的光芒。
江禹楓敢肯定,這些綢緞放到外邊去,隨便一條都能成為非物質遺產,被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博物館好好保存著,可是現在卻被隨意的鋪在床上,靜靜等待著主人的就寢。
而其他的東西,什麼花瓶,妝匣,各類擺件應有儘有,而且看上去都不是什麼凡品。
“……真豪華啊。”跟在江禹楓身後的經紀人忍不住喃喃,目光黏在屋裡的一尊花瓶上,久久拔不回來。
他這人對古董有些興趣,玩了這麼多年,也算略有心得,憑他的眼力來看,再加上這位“祖宗”奇奇怪怪的背景,這色粉如桃的花瓶,絕對是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古董啊,要是落在外邊,不知道要讓多少古董收藏者瘋狂啊。
可是現在,就和那些隨意鋪在床上的綢錦一樣,這件花瓶也被人隨手擺在一邊,就像是個隨處可見的花瓶一樣,裡邊還插了幾支含苞待放的桃花,煞是漂亮。
可是……
那是古董啊!古董啊!就這麼隨便的擺在那裡,要是不小心摔碎了怎麼辦……
經紀人心裡腦心撓肺。
江禹楓倒是不知道這屋裡的這些花瓶擺件有什麼厲害的地方,隻覺得這些東西看上去都十分不俗,都極為漂亮。
“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他微微有些遲疑的問。
他家這小祖宗,不會帶著人把哪個博物館給偷了吧?江禹楓已經開始思考要怎麼說服他家小祖宗去投案自首了。
春柳他們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夏風想也沒想,聲音清脆的回答道:“這些都是我們姑娘的陪葬品啊……”
“陪葬品?”江禹楓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高,哆嗦著聲音道:“你,你們不是活人?”
“廢話!”
矮了他好多的江靈魚從他身邊走過去,春柳拿了椅子過來,她坐在椅子上,一邊道:“你看過哪個活人能活兩千多年的?我以為這個常識你是知道的。”
江禹楓:“……”
他的確是知道。
江靈魚坐在椅子上,已經變成了成年的模樣,眉間金紅色的花鈿像是在發著光,讓她看上去猶如降世的九天神女,高不可攀,又美豔絕倫。
王泉看了,再一次在心裡感歎她容貌的優越,甚至讓人有種多看兩眼,就會被她美貌灼傷的感覺。
江靈魚朝著江禹楓招了招,讓他過來。
江禹楓疑惑的走過去,問:“怎麼了?”
江靈魚伸手,旁邊夏風遞過來一個箱子,她接過來,對江禹楓道:“作為長輩,第一次見麵理當給你見麵禮,隻是我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就隨便挑了一些比較實用的東西給你!”
她將箱子往前遞了遞,江禹楓遲疑了一下,伸手將箱子接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直接被箱子的重量帶得往下一墜,差點就栽倒在地上了。
江禹楓有些懵逼:“……這裡邊是什麼啊,怎麼這麼重?”這是放了多少斤石頭在裡邊嗎?
江靈魚頗有些矜持的道:“你打開來看看。”
江禹楓心中好奇,隻是他設想過無數可能,卻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會是一箱金子,閃閃發亮的金子,映得他的臉色都是金色的。
江禹楓的嘴巴成了一個“0”型,表情已經呆滯。
王泉瞅見,臥槽了一聲,立刻看向江靈魚,目光灼熱的問:“小祖宗,您看您還差個子孫後代嗎?我雖然長得沒有江禹楓好看,可是我能乾啊!您看我行嗎?”
江靈魚:“……”
江禹楓回過神來,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看向江靈魚,道:“小祖宗,這也太貴重了……”
江靈魚道:“貴重嗎?不過是一些金子而已,你想要的話我再送你兩箱也可以。”
謔!
屋裡響起了兩聲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江禹楓和王泉看向江靈魚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在看一隻金娃娃,這不是小祖宗,而是一個真·金娃娃吧?
江靈魚伸手支著腦袋,懶懶的打了個嗬欠,表情看上去有些疲倦。
“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出去吧!”她說,又看向江禹楓,道:“之後如果沒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的話,你不要來打擾我,我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江禹楓猶豫了一下,關心的問:“您看上去好像很累,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
江靈魚頓了頓,才:“我隻是被人吵醒了,所以有些不舒服。”
“被人吵醒?”江禹楓驚訝,有些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