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我這裡接到一封關於你的匿名舉報。”
上野秋實茫然地望著將自己叫過來的鬼塚八藏。
匿名舉報?誰這麼無聊?
“有人舉報你上課期間態度很不端正,文化課上經常發呆睡覺,行事散漫,整天渾水摸魚,對訓練同樣敷衍了事,認為你這種學習態度有辱光輝正義的警察形象,希望學校能夠對你進行批評和嚴肅處理。”鬼塚教官手指輕點桌上的舉報信。
“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上野秋實抓著後腦勺歎氣,放下手揣進兜裡,即使在教官麵前也依舊一副散漫頹廢的樣子,懶洋洋開口:“沒有。”
說的都是事實,能有啥好辯解的。
看著麵前死不悔改破罐子破摔的青年,鬼塚教官眸光倏然變得銳利。
……
此時的操場上,休息間隙坐在草坪上曬太陽的萩原研二打了個哈欠,撐著草地回頭看向旁邊閒聊的幾人,問:“你們都不關心鬼塚教官叫上野去辦公室乾嘛嗎?”
坐在樹下用書本擋住臉上陽光的鬆田陣平伸出一根手指將書本抬起一個角,幸災樂禍道:“這還用說?肯定是過去挨罵唄,不然鬼大叔還能叫他去辦公室喝茶嗎?”
“重點就是這個呀。”萩原研二調整了自己的姿勢,轉過身雙手撐著小腿,好奇:“這段時間上野都和我們一起,沒課就待在宿舍叫都叫不出來,也沒做什麼會挨罵的事情吧?”
坐在樹下另一側抱著平板看新聞的諸伏景光聞言從屏幕上抬起頭,看向上方:“大概是平時表現的太悠閒了招人恨吧,零,你覺得呢?”
“作為班上另一個特彆招人恨的存在,說下你的看法?”
調笑聲從下傳上來,坐在樹乾上的降穀零翻了個白眼,表現優異怪我咯?
這樣說好像更招人恨了,降穀零並不想發表任何意見,轉而談起另一個話題。
“說起來,萩原,你乾嘛這麼在意上野?”
接到問題的萩原研二眨了下眼,隨後看向鬆田陣平:“這還用問嘛,當然是因為小陣平啊。”
“哈?”不知道怎麼和自己扯上關係的鬆田陣平一把拿開臉上的書,整個人詫異到坐直:“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是研二你自己經常去找那家夥嗎?”
“因為很有趣嘛~”萩原研二笑著朝鬆田陣平眨眼:“每次小陣平和上野對上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看起來實在太有意思了。”
鬆田陣平一聽,頓時惱了。
“hagi你這家夥,誰跟踩尾巴的貓一樣啊!我那是不想和那家夥一般見識!”
萩原研二聳聳肩,看向另外兩人,就像在說:你們看,跟我說的一樣吧?
諸伏景光捂嘴偷笑。
“上野這個人也很有意思啊,看起來懶懶散散一點乾勁沒有,真動起來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平時又不愛說話,一個人孤零零的多沒勁,還不如叫來一起。”萩原研二道:“難得大家這麼有緣,多個人還多點熱鬨。”
“這倒也是。”降穀零從樹上下來,一臉好笑。“來這裡之前我都沒想過,之前在那家餐廳差點被劫持的幾個人全在這裡遇上,也是挺神奇的。”
“提起上次那件事,你們有誰知道後續怎麼樣了嗎?“
鬆田陣平抬手提問,也沒再糾結剛才的事情。比起上野那個叫人生氣的家夥,他現在更好奇上次事情的後續是不是和他當初想的一樣。
“第二天新聞有報道。”諸伏景光在平板上操作了一下,找到相應的新聞界麵,將屏幕轉向其他人。
“五個劫匪全都被抓了,因為當天劫持的人質裡似乎有某個大家族的繼承人,所以網上有不少人猜測是家族爭鬥之類的,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至於劫匪的身份,都是些有過前科的在逃犯,提交的供詞大概是出獄後幾個人身上都沒錢,就商量一起乾票大的,得到高額的贖金後離開日本隱姓埋名重新開始。”
“那為什麼不直接去搶銀行?珠寶店也行吧,怎麼會想到去搶一家餐廳?”
萩原研二疑惑不解,降穀零說:“可能是因為那個繼承人吧,對方還挺有名的,是大型船舶運輸貿易集團青森株式會社社長的兒子,在東京灣有自己的大型倉,十個億對他們而言也就兩三年的租金,輕輕鬆鬆就能拿出來。”
說話間,餘光瞥到從教學樓裡走出來的人,降穀零停下,笑著招手:“上野,這邊。”
正走下台階的上野秋實腳步一頓,看到那邊最近這段時間眼熟得不能再熟的幾人,打著哈欠慢吞吞地走過去。
“怎麼樣,教官找你說什麼?”對此感到非常好奇的萩原研二第一個走過去,笑嘻嘻的問道。
其他人也好奇的看了過來,鬆田陣平更是果斷嘲笑:“你這家夥該不會是上課睡覺被教官抓包所以專門叫過去批評了吧。”
上野秋實頓了頓,忍不住看向他。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