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
降穀零還真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雖然之前鬆田陣平慫恿過讓他問問秋實是不是還藏著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小秘密。
但是那個所謂的’小秘密‘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沒有問的必要,而且他倆之間的事,還是讓陣平自己來問比較好。
降穀零不無壞心的想著。
他看了眼諸伏景光,諸伏景光頓了頓,道:“先進去在說吧。”
說完他看了眼周圍,笑著說:“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討論吧,要是被隔壁鄰居看見也不好解釋。”
上野秋實聞言點了下頭,三人回到房子裡麵。
降穀零仔細想了下要問什麼,難得的機會,他也不是很想浪費。
回到客廳裡,上野秋實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拿過一旁的抱枕抱在懷裡滿眼警惕地望著降穀零。
降穀零嘴角抽了抽。
倒也不至於此……搞的他好像在做什麼壞事似的。
諸伏景光去倒了三杯水過來,見著兩人坐在沙發上深情對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也懶得摻和到兩人中間去了,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盤腿坐在木地板上。
隻不過他剛坐下沒多久,門鈴響了。
三人皆是一怔。
以為是自家媽媽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上野秋實連忙從沙發上起來,連抱枕都忘了放,直接從客廳的落地窗出來,走到庭院繞到門口去。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好奇的探出腦袋。
從院子出來看到門口的人不是自家媽媽,上野秋實腳步一頓。
“喲謔,小秋實~”
私服穿著很花哨的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抬起手裡的墨鏡,他旁邊的鬆田陣平一身酷哥打扮,臉上同樣戴著墨鏡,側身站在一旁無聊的打著哈欠。
看到上野秋實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造型過於可愛的抱枕,眉梢輕挑,直接就開始吐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終於認出兩人的上野秋實麵無表情:“這是我媽選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不敢有意見,他敢說他要是有意見這隻樹懶能轉身就回屋。
怎麼一天不見這家夥脾氣大了點呢?
鬆田陣平狐疑的看著上野秋實。萩原研二主動解圍,笑眯眯地搭在鐵門上,手掌輕拍:“小秋實,我們來找你玩了,快開門呀~”
他那個語調聽起來就很有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的調調,吊兒郎當的,聽得鬆田陣平忍不住肘了他一下。
“好好說話。”
“嗷——”萩原研二捂著被撞的地方怪叫,一邊可憐兮兮地抬起手:“小秋實,我重傷了,我需要有個地方好好休息。”
上野秋實:……
嫌棄。
他打開門,眼不見心不煩的往回走,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人從後勾住脖子。
剛才還聲稱自己重傷的人笑吟吟地在他耳邊說:“小秋實,昨天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換藥,我可以幫忙哦~“
落在後麵鬆田陣平白了前麵黏黏糊糊的兩人一眼,將鐵門帶上,往前走兩步側過臉就看到了站在木廊上望著這邊的兩人。
鬆田陣平腳下一頓,隨後三兩步跑了過去,拉著降穀零就開始小聲嘀咕。
聽著兩人的話弄明白他們怎麼會突然過來的諸伏景光:……
該說不說,這些家夥加起來心裡年紀絕對沒有二十歲。
進了屋,萩原研二發現家裡隻有他們三個,不免好奇的問了句:“小秋實,叔叔和阿姨呢?”
“我爸上班,我媽道館有事,剛出門。”
聽到上野媽媽不在家,萩原研二麵上難掩失望:“我還特地把壓箱底的衣服都穿上了呢,結果阿姨居然不在。”
上野秋實:?
我爸一拳能打死兩個你你信不信??
聽他這麼說另外兩人也注意到他們身上花哨的有點過分的衣服了。
諸伏景光好奇問:“今天是什麼有什麼活動嗎,你們穿這麼……”
他上下打量了幾遍,愣是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出來。
真要說的話,最準確的兩字形容詞就是——馬蚤包。
“哼哼,這還猜不出來嗎?”
萩原研二甩著手裡的墨鏡,一臉受不了他們的搖搖頭,而後豎起一根手指,得意洋洋的表示:“當然是聯誼啊聯誼。”
“這麼好的天氣,又是難得的周末,待在家裡多浪費啊。”
他的語氣相當浮誇,看得上野秋實忍不住又往旁邊挪了幾步,拉開和對方的距離。
身為幼馴染的鬆田陣平臉上也是難以掩飾的嫌棄。
“hagi,你今天出門是不是偷偷喝酒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萩原研二表情一垮,幽怨地看著他們,末了搖頭歎氣,用手按著額前的碎發往腦後一薅,帥氣的甩頭,鼻間輕哼道:“我不和你們計較,你們等下就知道要感謝我了。”
這下連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人腦袋上都冒出兩個問號,滿是疑惑的望著他。
“行了,研二,彆賣關子了。”降穀零催了一句:“有什麼事情你趕緊說。”
“最近不是發生了不少女孩子一起出門還被跟拍騷擾的新聞嘛?隔壁森田班的杏子和幾個好朋友約好今天去熱帶遊樂場玩,想約幾個男生一起,人多熱鬨的同時還能增加點安全性,逛完遊樂園她們還打算一起吃飯逛KTV。”
“她們那邊大概有四五個人,相當於多人約會。”
“怎麼樣,是不是聽起來就很有意思?”
降穀零無語,率先擺擺手:“我沒什麼興趣。”
坐回沙發上靠著靠墊的上野秋實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著:“同上。”
“我要在家睡覺。”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容漸漸垮下來,將期待的目光看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聳了聳肩膀,對他露出一個帶著抱歉的微笑:“我下午打算在家複習。”
他剛說完,一旁的鬆田陣平就輕嘖一聲,嘲笑萩原研二:“我就跟你說了這些家夥沒一個感興趣的,你還不信,說好的,下星期的飯都算你的。”
說完他就在茶幾旁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順便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來放在茶幾上,順手撈過桌上的一杯水一口喝光。
萩原研二幽幽怨怨地掃了眼眾人:“你們這樣也太冷漠了吧,萬一杏子她們不小心遇上變態色狼了呢?”
降穀零一臉一言難儘:“你剛才不是都說了嗎?那個叫什麼杏子的包括她的朋友都是隔壁森田班的。”
警校的訓練課可不管你是男生女生,都是一樣的,有些女孩子做的也未必比男生差。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森田班叫杏子的女孩子就一個,上次月考成績在前一百裡麵,而他們這一屆的警校新生有七八百人。
萩原研二還沒接話鬆田陣平就滿是無語地開口:“我都跟他說了好幾次了,根本用不著他,這人死活不聽,簡直沒救了。”
說完他還嫌棄地搖搖頭,隨後看向降穀零他們:“你們昨天怎麼沒回去?”
“剛才電話裡不是都跟你說過嗎?”降穀零實在不想重複第二次:“你們過來就為這件事?”
鬆田陣平撐著臉頰百無聊賴的說:“差不多,來之前我跟hagi打賭,你們要是去的話我就陪他一起去,你們要是不去我也不去,所以現在……”
鬆田陣平扭過頭看向委屈巴巴坐在一旁的萩原研二,擺了擺手:“hagi,你要是想去的話時間差不多了哦。”
“……小陣平,怎麼連你也這樣。”萩原研二充滿控訴地望著他,然後扭頭尋找外援:“小秋實,你看他們這麼過分……”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上野秋實拿過抱枕蓋住自己的眼睛,仰靠在沙發的靠墊上。
上野秋實:Zzzzzz
萩原研二:……
諸伏景光捂著嘴把頭扭到一邊無聲笑了起來。
他和降穀零都還好,至少給萩原研二留了麵子,鬆田陣平完全不顧及萩原研二的麵子直接笑出聲:“hagi,你怎麼想的,居然想讓白癡樹懶幫你。”
“這家夥彆說跟你出們陪女孩子逛街了,你讓他出門散步他都不一定答應。”
萩原研二:……可惡。
望著都不願意去的幾人,他煩惱地抓了下頭發:“哎呀,這下可麻煩了,我答應杏子說今天一定會帶幾個超級大帥哥過去給她們助陣……”
說著他還用眼睛偷瞄著幾人的反應。
無動於衷。
毫無反應。
客廳甚至直接冷場了。
萩原研二:……
看他的表情實在有點可憐,諸伏景光歎了口氣,帶著些許憐憫地對他說:“死心吧,研二,激將法對我們是沒用的。”
“有那個時間,我比較想在家裡多看幾頁複習資料,零能多做幾組基礎訓練,至於秋實……”
諸伏景光示意他往旁邊瞧。
上野秋實已經換了個姿勢,把抱枕又放回了自己懷裡,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撐著臉頰閉眼假寐。
睡肯定是沒睡著的,眼皮下麵都還在動,但也間接表明了他的態度。
萩原研二一下子哀怨的不行。
“就是因為這樣你們才一直都是單身狗啊!”
他充滿不忿的拍桌。
鬆田陣平直接翻了兩白眼過去。
“我單身我樂意,吃你家大米了嗎?說起來你今天早上還是吃的我家大米呢。”
“……可惡,小陣平,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萩原研二被他接連拆台氣得不行,直接撲過去十字扣扼住鬆田陣平的脖子。
“白癡,快放手!”鬆田陣平用力拍打他的手臂,臉上井字符都蹦出來了。
諸伏景光收了收腿,脫掉拖鞋也盤腿坐在了沙發上,降穀零有樣學樣,上野秋實睜開了眼睛。
三個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不同的位置上用著差不多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兩人。
“秋實,地上弄亂了沒關係吧?”
諸伏景光小聲詢問身旁的上野秋實,上野秋實懶洋洋地開口:“沒事,反正下午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