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多的不情願,事情還是要做的。
琴酒在上次任務中受了傷,具體什麼任務上野秋實也明裡暗裡探了一嘴,隻不過琴酒戒心很強,隻探出來個大概。
上野秋實將事情記下來,又開始在對方的監督下忙碌起來。
那位厲害的生物學家叫卡爾斯·馮,從組織得來的情報,他大概會在下月三號左右到日本,但具體航班信息沒查出來。
上野秋實怎麼也不可能大海撈針一樣真的一家家酒店去排查對方可能會下榻的酒店,費時費力不說,甚至還有可能白費功夫。
現在最主要的是拿到生物專家的準確航班及降落地點。
對於自己增加的工作量,上野秋實連帶好幾天沒給琴酒好臉色,兩個人明明同住一個屋簷下,一天下來卻似乎連麵也見不著。
上野秋實為了搜集情報一天早出晚歸,琴酒在養傷的同時也在排查上次任務的紕漏。
他的行蹤一般很少人知道,但最近接二連三的中了埋伏,這讓他十分惱火。
上次英國之行回來在組織內排查了一圈,抓到了幾個隱約有了異心的小嘍囉,但真正暴露的原因其實到現在也沒查出來。
上野秋實明麵上十分的安分守己,準確一點甚至可以說消極怠工,一天不是在想休假就是在休假的路上,對任務也是能乾就乾,不能乾擺爛,讓他做的事情做完就彆想讓他在多出一分力,我行我素,誰也沒放在眼裡,隻有BOSS能讓對方聽話點,其他的誰說話也不好使。
他經曆過洗腦,是BOSS手下最忠心的看門犬,儘管時不時消極怠工,,但他越是這樣,上麵反倒越放心他。
誰家臥底混進來之後不是夾緊尾巴小心做人的,生怕一點紕漏就暴露自己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像上野秋實這種誰的麵子都不給,還時不時任性罷工的囂張,還真不是誰都敢的。
是以,儘管兩個人一碰麵就炮火連天,時不時還要被對方各種陰陽怪氣嘲諷一番的琴酒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對對方報有一部分信任。
這種信任不多,對於生性多疑謹慎的琴酒來說卻難能可貴。
他身上的傷算不得要害,但想要養起來也需要一段時間,整個人可是說處於一種虛弱狀態。
如果要對他下手,現在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但從他入住到現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彆說對他下手了,估計連正眼都沒怎麼瞧過,一張冷冷淡淡偶爾帶著黑眼圈的臉上明晃晃寫著,你怎麼還沒滾蛋?
每次想到那人非常不爽但礙於BOSS的命令隻能強忍下來的怒氣和被怒氣渲染的更加鮮紅如火的眼睛,琴酒就忍不住嗤笑。
也不知道這人脾氣怎麼養的,長著一張拒人千裡外的臉,內裡卻暴躁的像座活火山,點一下就炸。
關於任務的進度他沒有問,但這人從來不會叫人失望,不然也不會短短時間內就備受器重,將一些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組織內部看似勢大,但真正值得信任又用得趁手的人並不多。
比如這次。
“黑櫻桃的任務失敗了。”
這天下午,出了趟門的琴酒和底下的人聯係上,並得到了一條情報,情報上說黑櫻桃籌備了許久的任務失敗了,不僅沒有拿到東西和做掉目標,甚至自己都被公安追捕最後成功落網,這讓他原本就冰冷陰鬱的臉色更添幾分滲人。
坐在對麵吃飯的人眼睫微顫,將嘴裡的食物咽下,慢吞吞地應了聲哦,隨後稍稍抬眸看向對麵的人,問:“現在人在哪?”
提到這個,琴酒的臉色更加沉凝。
“公安。”
這兩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事實上黑櫻桃早在幾日前就被公安逮捕了,而消息現在才來,證明公安內部的釘子也出了問題,要麼是暴露了,要麼是背叛了。
無論哪一種,都算不上好消息。
雖然公安的釘子不止那一兩個小蝦米,但現在他們明顯是被擺了一道。
黑櫻桃被捕的消息居然滯後了那麼久,如果那些家夥沒能抗住公安的審訊,那麼一些該說不該說的事情……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琴酒眯了眯眼,殺氣和冷氣不要錢的往外放,上野秋實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看向他:“彆在這倒胃口。”
琴酒周身的冷氣一頓,眸光不善地看過去,上野秋實麵無表情與他對視,幾分鐘後,琴酒眉梢輕擰,抵著牙根收斂了一身冷氣。
這家夥是真的不怕他。
琴酒心裡暗暗嘖了一聲。
“得早點解決掉。”他開口道,一些小蝦米倒是無所謂,但代號成員或多或少都接觸到了一點內部情報,如果被公安知道那些東西……
“那是你的工作。”
上野秋實事不關己的收回視線,加了塊蔬菜放進嘴裡。
嗯,還行,這次沒讓他失望。
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撬開黑櫻桃的嘴從裡麵套出一點東西出來。
之前拿到的那兩樣東西現在還沒什麼消息傳回來,看來還是有點難度。
吃過飯,琴酒出了趟門。
上野秋實走到陽台邊上,看著下方從公寓門口走出去的人,想了想,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回房間裡換了身衣服。
……
自從知道公安內部有組織的眼線後,降穀零他們的行動就謹慎的不能更謹慎,至今為止也沒和線人聯係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