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剛一想完,就看見前麵原本麵色淡然的荒野千夜皺著眉扶樹,看起來格外的痛苦的樣子。
他想起一直都有的流傳,上前去扶了下荒野千夜:“荒野同學,你怎麼了?”
難道荒野千夜在之前的酒店裡留下了什麼不知道的暗傷嗎?!
在被降穀零扶住手腕的那一瞬間,荒野千夜就感覺自己的大腦清醒了很多。
熾熱的溫度從他的手心傳來,荒野千夜的耳邊輕快的響起一句。
【論壇已經綁定成功~請宿主愉快運用~】
論壇,這又是什麼?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兀了,荒野千夜根本猝不及防,他抬起頭剛想問降穀零有沒有聽到這句話,他懷疑是出現的敵人搞得鬼。
一抬頭,就在降穀零的臉上看見了一行大字。
【救命!我看見了什麼!零醬你的手怎麼可以搭在荒野老婆的手腕上呢!給我摟腰啊!不會貼貼把老婆讓給我啊!】
荒野千夜:……?
這是什麼東西?老婆,是在喊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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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組織裡有很多起叛亂,琴酒接到警校裡的臥底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剛殺完一個叛逃,正趕在另外一個叛徒的路上。
黑色的皮質手套上沾了血黏黏糊糊的,丟在他的腳邊。
伏特加把手機遞過來的時候,琴酒因為叛徒而起的壞心情才有點好轉:“找到那個人了?”
臥底點頭:“是的,隻是……”
他猶豫的聲音讓琴酒有點不快,“隻是什麼?”
臥底被他凶的一機靈,快言快語道:“我把照片發給您看看,如果是這個人的話——”
“他應該跟您想的有點偏差。”
手機吐出了臥底傳來的照片,那是一張證件照,照片上銀發紅眸的少年麵色清冷如月。
琴酒摩挲著他血紅色的瞳孔,能沒有偏差麼?他們派去那麼多臥底,都沒有查到警校竟然有這樣的人。
他的耳畔至今仍然在呼嘯那天晚上的風,嗚咽的裹夾著銳利的銀色子彈,一下子擦破了他的臉頰產生的劇痛後,他因為刺激而大張的瞳孔看見了那抹鮮豔血紅。
他漫不經心道:“什麼偏差?”
臥底聲音更低了:“……他好像並不是一個射擊高手。”
並不是?
琴酒點開了臥底發過來的文檔,發現這是一份射擊課的報告,那個銀發紅眸的少年頭像在上麵,這赫然就是他的報告。
隻不過隻是看了一眼,琴酒就關掉了他的報告:“告訴我他的具體情報。”
臥底發過來的成績單不能說是不好看,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十發子彈裡竟然有五發是脫靶,剩下五發均勻的打在了二三環,隻有一發在六環。
臥底小聲的說:“他叫做荒野千夜,雖然身在鬼塚班,但是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在學校的時候風評也不好,經常動不動的就在課上昏倒過去……”
琴酒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打斷道:“那他是為什麼進的警校?”
臥底:“……聽說是走了後門,具體還待考察。”
“那就考察清楚了再給我報告。”
“至於那個人,你的手再伸得長一點,每一個跟他對的上情報的人,都發給我。”
琴酒掛斷了電話。
車外的風景快速的閃過,斑駁的陰影落在琴酒冷漠的臉上。
琴酒在想荒野千夜那雙紅色的眼眸,那天因為情況緊急,他沒有分清突兀的看見的那抹紅色究竟是哪裡的顏色。
雖然那份報告很誇張,但是也不是沒有偽裝的可能。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扮演差生是一種什麼樣的低級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