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木日想起荒野千夜的話,他想荒野千夜可以做到這麼從容,他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這一次的任務,他一定會很圓滿的完成的。
其實現在的他也已經跟從前的他不一樣了不是嗎?
倉木日想,如果是從前的他的話,在那個人逃走的時候就已經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但是現在的倉木日一點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他甚至在那個人逃跑的最後一段時間裡,在那個人的身上放了一顆竊聽器。
倉木日搓了搓手,那就讓他看看,那個人會不會跟荒野千夜所說的一樣,遭遇那樣的事情吧。
雖然倉木日覺得,應該差不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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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臥底現在被關在警局裡。
荒野千夜跟警局的人很熟了,他們看見荒野千夜就直接的放人進去了。
荒野千夜直接去了領頭的那個臥底的關押室。
接二連三的拷問已經讓那個臥底警惕到一看到有人進來,就局促的好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了。
他全身都緊繃著,透露著不願意泄露自己信息的抗拒意義。
荒野千夜笑了一下。
他長得好看,這一笑直接就讓整個審訊室一笑升花,變得熠熠生輝起來。
沒有人可以抗拒這樣看起來光明的人,就連臥底也不可避免的在荒野千夜笑起來的那個瞬間,把自己的視線投射在了荒野千夜的身上。
也就是那一瞬間,槍支就抵在了臥底的頭上。
溫柔而曖昧的冷香輕巧的掠過臥底的鼻翼,銀發紅眸的美人輕聲問道:“你是來警校做什麼的?”
臥底被那一瞬間的溫柔所迷惑了,但是抵在他頭上的槍支卻告訴他,這個美人雖然看著美,但是下一秒就會直接的朝著他開槍。
臥底冷笑了一下,在這裡他被這麼威脅的次數隻能說不要太多。
但是誰敢真的對他開槍?沒有一個人敢。
臥底冷著一張臉說:“都跟你說了我隻是普通的學生,來這裡隻是為了來上課的。”
荒野千夜點了下頭,沒有鬆開手,反而慢慢的扣下了扳指。
他笑著說:“是啊,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所以說你每天晚上在十點鐘的時候都會跟另外的人開會,讓我想想上一次開會是在什麼時候?噢,是在十天前,你們在密謀什麼呢……我記得好像是,怎麼把警校最近那期的秘密給傳遞給組織,對不對?”
剛剛還冷著臉的臥底在聽見荒野千夜的這句話的時候,看著荒野千夜的眼神都帶著一點恐懼,荒野千夜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們的通話全部都是在線上完成的,甚至他們裡麵還有兩個很
熟知it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抓到呢?
臥底心裡大亂,但是看著荒野千夜的時候,還是強裝著冷靜的說:“你在說什麼?你說的東西我一個字都聽不懂,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說了,如果你再說下去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荒野千夜又笑了下。
他說:“警局的人是不是在不知道你的經曆的時候,根本就不敢對你動手啊?所以說,你也就覺得,我也不會對你動手是麼?”
“我告訴你哦,不僅僅是你,就算是你的上司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也絕對不會手軟的。”
“你還記得那次的活動嗎?那邊的人是不是叫你們在警校裡找一個會狙擊的人,你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叫你們去找麼?”
他的聲音就好像是網一樣,細細密密的把臥底給圍住了。
臥底忍不住的看著荒野千夜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明明是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但是此時在他們看來,就好像是要命的鐮刀一樣,下一刻就會直接收割他們的生命。
然麵前漂亮的臉蛋搖曳生花的湊到他的麵前,字句溫柔道。
“是我哦,是我一槍朝著他開了一槍。”
“你說,我連他都敢開槍,我敢不敢對你開槍呢?”
“那群警察不敢,你猜,我敢還是不敢?”
猩紅色的眼眸倒映著死後的地獄。
臥底腿都在哆嗦,他覺得荒野千夜所說的都是騙他的,他怎麼可能會出手呢?
可是槍支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他的手指越來越重。
在子彈就要出膛前的一秒,臥底控製不住的大聲尖叫。
“我說!我全部都說!”
荒野千夜施施然的收回了槍支。
他微笑道:“這才乖嘛。”
說罷他轉身出了審訊室。
在外麵一直都看著他審訊的目暮警官忍不住的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不知道的時候,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
他思考了很久才想出一個形容詞。
“銳利。”
荒野千夜聳肩道:“可能是認識了一個銳利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