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因為殺生丸的絨尾睡起來實在是太舒服了,我直接睡過頭。等到我醒過來時,已經是陽光升到正上方的時候了。
我下意識舉起手裡的東西擋住了太陽,那個東西卻在我手心扭動了一下,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被我拿在手裡的東西,是殺生丸的尾巴。
我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尾巴放下,裝作在四處看風景的樣子。
好在狗子也沒打算跟我計較這個事情,他隻是神情凝重的看著一個方向,眉頭微微皺起。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有些疑惑。
殺生丸沒有看我,他的目光始終對著那個方向,聞言他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有戰鬥的味道。”
我抽了抽鼻子,並沒有聞到什麼戰鬥的味道,但是那個方向。我眯起了眼睛,那個方向似乎就是通靈王大賽決賽的地方,莫非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想起傳說中將要覆滅普通人類的葉王大人,他從我這裡得知了未來的走向。若是一個人得知了自己那悲哀的未來,會不去想著改變嗎?我捫心自問,這種事我自己都做不到。
若說可以給人一個機會扭轉悲慘的命運,那麼我想絕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牢牢抓住這次機會吧。
原來決賽第一天就發生了戰鬥嗎?我為我自己不好好學習曆史而感到羞愧。
但是與此同時,我又為我自己不好好學習曆史而鬆了口氣。若是我對這段曆史倒背如流,那麼葉王大人隻要讀取一下我的內心,就直接知道了勇者是誰以及未來發展,這不就跟手握攻略打遊戲一樣,你告訴我怎麼輸?
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粘上的泥土,然後拿起了我的本體刀,我注意到殺生丸的視線極快的在我的本體刀上掃了一眼。我恍然,昨天不是錯覺吧,應該是殺生丸把我的本體刀拿起來盤了一會兒。
這種事情我完全可以理解,眾所周知本體刀就等於我本人,殺生丸拿著我的刀,這明明就是狗子想要親近主人的標準態度嘛。
這樣想著,我心情稍微輕鬆了一點,我晃了晃我的本體刀,發現珠鏈裡空空蕩蕩的,無慘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最近無慘一直很奇怪,他一直在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在忙什麼東西。
“你要去戰鬥的地方嗎?”殺生丸輕聲問我。
我點了點頭,捏緊了我的本體刀,語氣凝重:“我本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不敢向殺生丸說出具體的事情,害怕曆史又會發生什麼改變。但是殺生丸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他走了幾步,發現我沒有跟上。於是他微微側過頭,陽光透出樹葉照射下來,在丁達爾效應產生的光束下,殺生丸的側臉俊美無匹。他開口,聲音清冷:“怎麼了?快跟上。”
我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小跑幾步跟上了殺生丸的步伐,跟著他一起往他口中戰鬥傳來的方向走去。
然後,我再一次見到了麻倉葉賢和貓又股宗。
森林的深處,有一塊巨大的空地,我踏出森林的範圍,第一眼見到的,便是躺在空地中央的麻倉葉賢,而麻倉葉賢身上,是努力用小身板將他護住的股宗。
股宗努力的張開雙臂,而他身後的麻倉葉賢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我順著股宗複雜的目光,看向了場上唯一站著的男人。
帕契族的祭司Hao,也是麻倉葉王。
麻倉葉王的身後站著巨大的火紅色精靈,它似乎是附體於空氣而存在於世,十分離譜又十分強大。
“那就是帕契族的火靈吧。”站在我身後一點的殺生丸低聲感慨,在我將目光轉向他時,他對我露出了抱歉的表情,“我不能踏入帕契族的地方,我們西國與他們有協議,無論出了何種事情,我們都不能插手他們內部的事情。”
我這才注意到他始終站在森林與空地的交界處,沒有再走近半步。殺生丸頓了頓,繼續說道:“是以白犬的血統簽下的協議,我沒有辦法毀約。”
我理解的點點頭,我是個好主人,而好主人才不會強迫自己的狗子去做不好的事情。我有些拿不準我現在是不是上前阻止葉王,曆史上是不是有這一段我也不太清楚。
而我的同事們,還有時間溯行軍,我連影子都沒看見。難道是我猜錯了,他們根本跟我就不在同一個時代?
葉王大人似乎也不打算馬上打敗股宗,他隻是好整以暇的在場地中央跟股宗聊起了天來。至於內容,隔了太遠,我根本聽不見。
“他們提到了你。”殺生丸告訴我,我這才想起來,狗子的耳朵真的很好用。
“那現在呢?他們現在在說什麼?”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