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與我為敵?”葉王大人冷著臉,我在他的眼中再也看不見一絲笑意。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刀,刀麵反射著我的臉,我看著從未在我臉上出現過的決絕表情,突然覺得很有意思。從前的我一直站在彆人的身後,接受他人的保護與幫助,對於他人的決定無可奈何,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但是在哥哥們,還有我的審神者繼國緣一的幫助,或者說強迫下,我漸漸明白了隻有自身強大了,我才能自由。
這個強大不是說實力強大,還有內心的強大。曾經的我即便化身雷霆,也隻是隨波逐流的浪花,而如今,即便我沒有擁有一身刀法,即使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想我也敢於堅持自己的決定。
我握緊了手中的刀,在葉王大人有些怒意的神色裡,我不敢用輕鬆的心態應對。無論我們之前的關係如何,現在這一刻,我將刀拔了出來指向了他,那麼我們就是敵對的關係,我需要認真對待即將到來的戰鬥。
這是對我,也是對葉王大人的尊重。
我抬手就使出了殺生丸這段時間訓練我的獨特大招,出於在曾經的小夥伴麵前莫名其妙的羞恥心,我沒有大聲的把我的招式名喊出來,我的本體刀上纏繞上了電光,而電光的速度很快,本來隻是一絲,隻一瞬間的功夫,電光便布滿了整把刀刃,甚至還有繼續往外蔓延的趨勢。
我將刀刃高高舉過頭頂,向著葉王大人的方向斬了下去。
電光從我的刀上飛了出去,迅猛無匹地奔向了葉王大人的方向,帶著隆隆的雷聲,聲勢浩大,真如天罰一般。
看到殺生丸使出如魔法般的招式時我還覺得離譜,但是真正學習起來其實還是有跡可循。我的本體刀便是我自己,而我自己便是我這個人,我從出生到死亡,從一千年前到現在,這所有的經曆組成了我。
而這所有的經曆裡,最讓我體會到力量二字的,便是我在衝繩的天空裡,使用出的那式雷霆。雖然那一式我根本無法駕馭,甚至使用出的代價是我的生命。但是不可否認,那一瞬間的力量確實強大到無與倫比。
我首先將雷霆融入我的刀裡,便有了這一式天打雷劈。
在電光的映照下,葉王的臉被照出了一片慘白之色,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還有閒心抬眸看了我一眼,我與他對視上的一瞬間,心裡便是一沉。
他的眼神與之前一樣,隻是耽於悲傷之中,卻並無戰鬥的意願。
是我的實力根本不配他認真以對嗎?我咬緊了牙關,握緊了手裡的刀,整個人朝他衝了過去。
見狀,葉王大人歪了歪頭,他抬手便召喚出了一隻式神,式神持刀朝我衝來,想要將我的攻擊化解。
用刀?在本丸內與眾多刀劍,還有繼國緣一本人練習刀劍的畫麵從我麵前如流水般掠過。雖然我一直在說如果沒有實戰,我的實力將無法提升,但是和他們的對戰,我還是獲得的對我而言非常寶貴的東西,那便是眼界,還有經驗。
實戰是可以鍛煉人,但是卻無法幫助我獲得那麼多高屋建瓴的高端局經驗。我一眼便看出來,這個式神,雖然用刀,但是刀法隻能算平常。
我側身躲過了式神的攻擊,然後在與式神擦肩而過時轉動手腕削向他持刀的手腕。式神麵容冷硬,無怕無懼,抬起左手擋住了我這一擊,他的左手被我的刀劃過,整齊的掉落在了地上,但是斷口平整,甚至沒有流出一絲血液。而式神也沒有一絲疼痛的表情,隻變了個招,反手將刀向我削了過來。
刀劍是手臂的延長,我始終記得繼國緣一對我說過的這句話。
他笑著對我說:“刀劍是手臂的延長,但我見很多人,會反手拿著他的刀去攻擊對方,這不是將延長的部分又收回去了嗎?花裡胡哨。”
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式神本就無懼無痛,所以我的刀勢並沒有停,在削斷了他的手腕之後,我沒有一絲停頓,甚至繼續發力將刀往下劈去。
我的刀是劈下去的,而式神的刀是反手削過來的。我的刀是我手臂的延伸,而他的刀不過與手臂等長。
我的刀將式神的頭斬下時,他的刀不過才堪堪劃破了我的衣袖,根本連一絲威脅都沒有造成。
我與式神的交鋒便在一個回合間完成,式神落敗,我去勢不停的朝著葉王衝去。我們已經很近了,我的刀反射的冷光甚至晃到了他的臉上,將他的神色映照出一片的冰涼。
而我來到葉王麵前時,他的周圍什麼都沒有,我舉著刀,而他還是用那種濕潤冰涼的眼神看著我。他不反抗嗎?我內心劃過了一絲念頭,本來是要劈下去的刀改為了刺,目標也變成了他的腰腹間。
我變招時用了些許時間,便無法再次變招了,從葉王身後轉出一個男人,他手腕微微翻動,手裡拿著的劍便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傷痕。
我被疼痛激得皺起眉頭,雖然手臂受傷,但是我的手指更加用力的抓緊了刀。我看向那個持劍的男人,有些不解:“無慘?為什麼你……”
無慘隻是微垂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與我對視。我直覺他有些不對勁,往後退了幾步,無慘並沒有對我乘勝追擊,葉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