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詢問,虎杖悠仁表現得非常警惕,他捂著自己還纏著繃帶的腦袋,警覺地問道:“你想對我做什麼?”
“哈,我看你是想我了吧。”虎杖悠仁的臉頰上冒出了一張嘴,張嘴就是讓我拳頭梆硬的言論,“涼子,昨晚才見過,今天你又迫不及待地來找我了,這麼想我嗎?”
虎杖悠仁啪一聲拍在自己臉上,聲音之響讓我感覺他抽了自己一耳光,但是他按住了臉頰上那張嘴,手背上又長了張嘴,兩麵宿儺的聲音毫無間隔地響了起來:“小子,把身體給我,讓我去跟這個女人好好交流交流。”
“你想都彆想。”虎杖悠仁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兩麵宿儺的要求,兩麵宿儺嘁了一聲,從虎杖悠仁的臉上消失了。
我在旁邊圍觀了半天,突然覺得很好笑,於是我噗一聲笑出了聲。我用手背遮住嘴,笑得眼睛整個眯了起來。
“涼子姐姐,怎麼了?”一直待在一邊當背景板的伏黑惠上前一步,神色關心。
我擺了擺手,試圖停下來,但是還是止不住笑意,因為憋笑憋得太認真,我甚至從喉嚨裡笑出了驢叫聲。
“女人,你在笑什麼?”虎杖悠仁臉上又冒出了兩麵宿儺的嘴,他的聲音顯得非常不爽,惡聲惡氣的。
我搖搖頭,試圖深呼吸一下,但是收效甚微。所以我又深呼吸了一下,但是深呼吸的同時我憋不住笑了,這次直接被口水嗆住了,我開始痛苦的邊咳邊笑起來。
“你到底在笑什麼?”兩麵宿儺那雙眼睛也微微睜開,目露凶光地看向我。
我咳了半天,惠惠給我拍著背,好一會兒我才緩了過來,但是看向虎杖悠仁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又笑出了聲。虎杖悠仁忙著把身上到處長出來的兩麵宿儺嘴巴給按下去,而兩麵宿儺很明顯生氣了,他生氣地大叫著:“你到底在笑什麼?你是不是在笑我?!”
我捂著嘴,緩了半天,終於止住了笑。
我努力忍著發笑的衝動,幾個字一停頓地說道:“就是……看到你現在,連生氣都隻能……無能狂怒的樣子……噗……覺得很好笑。”
“兩麵宿儺。”我與虎杖悠仁對視著,“沒有自由,被完全禁錮在彆人身體裡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彆難受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媽的……”兩麵宿儺罵了句臟話,我看見虎杖悠仁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但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虎杖悠仁一把捏住自己的手,表情有些懵:“怎麼回事?”
粉頭發的少年有些驚恐地看向我們:“剛剛我的手指自己動了一下!!!”
“看來他儘全力也隻能做到這樣了。”我笑著看向剛剛還中氣十足罵人,現在看起來完全萎了的兩麵宿儺,“兩麵宿儺,看到你變成這樣,我好開心啊。”
兩麵宿儺哼了一聲,縮回了虎杖悠仁的身體裡,虎杖臉上的第二雙眼睛也緊緊地閉上了,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再出來了。
我也不在意,看到兩麵宿儺變成這樣已經夠我高興的了,看到他連生氣自由都失去了我更加高興。
真有意思,千年前的他想得到自己會有今天嗎?
我好不容易管住了自己的表情,將視線轉向了表情糾結的伏黑惠,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地避開了他受傷纏著繃帶的部位:“我們惠惠已經是大男孩了呢,傷口還疼嗎?”
伏黑惠搖了搖頭,他問出了他昨天沒有問完的問題:“涼子姐姐,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
他沒有問我為什麼明明死了,卻又出現了,隻是問我去哪裡了。我歎了口氣,把惠惠拉低了一點,然後摸了摸惠惠露在繃帶外的刺蝟頭。這種又不紮手又帶著彈性的刺蝟頭讓人摸著上癮,我忍不住又摸了摸,然後又摸了摸。
伏黑惠忍不住拉開了我的手,吐槽道:“就算要摸彆人的頭也該回答完問題再摸吧,這樣很沒禮貌誒!”
“好好好。”我舉起手,做投降狀,“其實這幾年我一直都在外麵給某個政府打工。”
“某個政府?”虎杖悠仁聽到了感興趣的話題,他湊了過來,閃著一雙可愛大眼問道,“什麼政府?是在阿X汗打仗嗎?那你是不是會舉起機│槍突突突。”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順手又rua了一下虎杖悠仁的粉頭發,現在的男高中生真是不得了,一個個頭發都又軟又順的,我順手又rua了一把,這是與惠惠不一樣的手感,有點接近殺生丸的毛毛的手感。
於是我又rua了一把,一邊rua一邊感歎著:“不是在阿X汗,不過會打仗是真的,但不是突突突那種,我們是用刀子互相砍。”
“嘶——”虎杖悠仁發出了響亮地吸氣聲,眼睛瞪得更圓了,看起來更像狗子了,他急切地追問道,“天哪,好危險啊,難道你是在哪個非洲部落打仗嗎?”
我rua了虎杖悠仁這麼久,兩麵宿儺也沒有再次冒出來的勢頭,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我更加愉悅了,心情一好,連陪他們聊天也變得快樂了起來。
“確實也有點像部落吧,我們幾十個人組成了一個小部落,經常在叢林裡和敵人互砍,有時候也會在木房子裡互砍。”我向虎杖悠仁描述起了自己的本丸打工經曆,“而且審神者很厲害,他教了我很多戰鬥技巧,你可以問問惠惠,以前我可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