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過太陽的天晴日子,晚上睡起來都要暖和很多。
經過幾天的努力,現在山洞裡每一戶都有了屬於自己的棕櫚墊子,白天烤的暖烘烘的,晚上躺在上頭暖和的多,也沒那麼硌背了。
除了墊子有些窄小之外,比起之前的條件真的是好上太多了。
趙淺躺在墊子上,粗枝大葉的男人感覺又睡在了之前村裡的小床上,不敢動彈,他小心翼翼的翻了幾次身後,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周哥兒,呼吸平穩,應當是睡著了。
他暗搓搓的伸出手,心跳的有點快,想摸一下周哥兒的臉,隻要夠快彆人就看不見!手剛到人的耳邊,忽然一聲讓人浮想聯翩的哼聲讓他的手一頓。
“你動靜小一點!要是把大家吵醒了也太羞人了!”
趙淺趕緊把手放下,麵靠著周哥兒,以他一個成年多年的男人來說,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他虛著眼睛往山洞裡瞟了幾眼,睡在最靠裡頭的一對夫妻正在輕微翻動,呼吸聲很是急促,雖然在儘可能的放低,但是似乎不太能克製的住,其實事兒也正常,隻是群居生活似乎過於孟浪了些。
動了動身子,該死,他暗罵了一句,自己不早些睡遭這種罪過!
山洞裡的動靜越來越大,一直安靜睡覺的周哥兒,平穩的呼吸忽然變得有些錯亂,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趙淺眼疾手快收手抱住周哥兒的頭,捂住他的耳朵,迷迷糊糊的周哥兒嚇了一跳:“趙哥你乾什麼啊?”
“嗯………”趙淺沉默了片刻,組織語言:“就……就有點冷,我知道你冷,這樣就不冷了。”
周哥兒想說自己並不冷,炭火還暖烘烘的,今晚上又有墊子,比平時睡著暖和的多了,但是他沒有說,很聽話的靠著趙淺。
趙淺把人往自己的懷裡摟摟,還真表現出一副有點冷的樣子。
周哥兒眼皮子有些撐不起,這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他半夢半醒,聲音黏黏糊糊道:“趙哥。”
“嗯?”趙淺咽了咽唾沫,深夜真是聽不得周哥兒叫他。
“你能不能隻讓我一個人叫你趙哥啊?”
趙淺身上有點冒汗,聲音嘶啞:“好。”
第二天一早,外頭還灰蒙蒙的,趙淺便把大家都叫了起來。
胡三兒長喇喇的躺在墊子上,哀嚎:“趙淺,這麼早叫大家起來乾什麼啊!”
“昨天就屬你睡的最早,還沒有睡醒嗎!”老子還一宿沒有睡呢!當然,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鄉親們雖然有些不滿,總共還是很配合的起來了。
“我給大家宣布一件事!從今天起,大家在這個大山洞裡挖小山洞睡!然後再做一艘船,到時候出去買物資,在山頂上修房子住。”
這是昨晚他碾轉反側想了一夜的結果。
消息一出,大家都有些愕然:“咋突然要挖小山洞建造房子啊?”
“我們總不可能一直睡山洞,而且分開睡對大家都好!房子遲早都要建造的,有了房子,夜裡睡著也不會那麼冷,冬天會好過很多,山洞裡不太好通氣,久了怕大家中毒。”
趙淺這話半真半假,大家都在討論,其實這些日子大家也有感觸,白天一起忙活倒是沒什麼不方便,就是夜裡男人女人哥兒睡一堆確實有些不太好,夜裡起個夜什麼的,吵醒彆人不說,被知道出去解手也有些尷尬。
大家激烈的說道了一會兒,有人發問:“趙淺,你是不是覺得大家有些拖累你了?”
“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就事論事的說出大家的不便而已,到時候房子還是大家一起建,直到每戶人家都有住以後再分開,大家看看怎麼樣吧。”
鄉親們沉默了一下,現在生活慢慢的穩定了下來,造船出去是肯定要的,在大家考慮的時候 了,昨夜那對夫妻率先弱弱的讚成了趙淺的提議,趙淺斜開眼,摸了摸鼻子,他們倆要是沒讚成就怪了,隨後陸陸續續有村民也同意了。
最後大家達成了一致意見,除了找食物,又有了新的任務,挖山洞,建船,更長遠的修建房子。
大家跟打了雞血一樣忙活起來,周哥兒還有些不明所以:“趙哥,怎麼突然想起這麼安排。”
趙淺腰上撇著刀,要大乾一場的模樣:“我是為了大家好!”
周哥兒不知該怎麼答他的話。
“好了,你就在山洞,我們出去砍樹製船。”
生活在海邊的漁民,多多少少都知道船是怎麼製造的,大家在趙淺的帶領下,一起去砍適合的樹木。
但工具就那麼點兒,刀也沒兩把,趙淺隻好挑選幾個有過造船經驗的人留下,其餘的繼續去找食物儲存糧食,以及分配了幾個人留在山洞裡刨新的小山洞供夜裡休憩。
鐮刀砍樹是真的費勁又慢,斧頭隻有一個,趙淺給了胡三兒,自己用鐮刀,一刀刀下去,汗水一大把,隻聽得見哢哢的砍樹聲。
“趙大哥,你們在砍樹嗎?”
“趙大哥,你們砍樹做什麼啊?”
找了一大圈兒才找到趙淺的曹芳拿著兩顆野菜,笑吟吟的站在趙淺身後打招呼,結果喊了幾聲趙淺都沒有聽見,還是胡三兒停下手頭的夥計,吼了一聲趙淺才反應過來。
他瞧著好像很久沒有見到的曹芳,臉兒比之前他見到時還要尖上很多,像是餓了好久一樣:“有事?”
曹芳捏了捏衣角,揚起頭,臉上帶著笑容:“沒什麼,我就是出來挖野菜,看見你們在砍木頭招呼一聲。”
“噢。”趙淺應了一聲又回頭繼續砍著樹。
曹芳的臉青一陣紅一陣,不死心道:“我看這裡有些野菜,怕在彆處遇見野獸,能就在這裡挖野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