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逃，我們幾個人阻止他，我那時候沒什麼武力，拿了一把刀，我隻想儘量保護自己而已，但天铖堅決認為蘇忱不會害我，把他逼向我。”
“太亂了，最後不知怎麼著，刀就劃在了他臉上……”
“也就是那一刻，看著他臉上流出血卻沒有一絲疼痛的表情，我後悔了，我一直鄙視那個躲在所有人身後隻能當一個白衣傀儡的自己，更鄙視那個沒有勇氣逃離現狀的自己，所以後來我偷偷把他放出去了……”鳳煙已經說得哽咽，她抬頭望著葉心歡，滿臉全是真誠的歉意和後悔，“司徒歡，對不起，我知道這麼說很不負責，我也一直在逃避，如果你無法原諒我，我這條命你要拿，便拿走，我不會有絲毫怨言！”
女孩兒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她隻要一想到蘇霆躺在實驗室裡，日日夜夜被進行著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她狂躁而充滿殺戮的內心就想要將麵前之人也嘗受那等剖腹鑽腦之痛，她抬起手想要狠狠給鳳煙一巴掌，但她強握住自己顫抖的手腕，閉上了眼。
“我沒有資格替他審判你。”她隱忍道，“你欠的也不是我的，是他的。”
鳳煙啞然，她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好歹，你放走了他。”葉心歡收回手，閉了閉眼，“活著就好。”
他的苦，她來甜。
她不想糾纏過去，因為那毫無意義，她隻想未來對他更好。
“那你……打算和蘇忱還是蘇霆？”鳳煙小心翼翼問道，問完她又不由抿緊唇，覺得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葉心歡疲憊的擺擺手，“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鳳煙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然剛出門，就一個驚愣，“你怎……”。
蘇霆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