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使用炎之呼吸截斷了那個鬼對禦阪真琴的第二次攻擊。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猗窩座輕哼一聲:“沒見過那種東西,就打打看了, 沒想到這麼弱……”
弱到讓他惡心了。
失去了支持的列車從空中墜落, 但是這次是低空掉落,比起魘夢翻轉車廂造成的傷亡比起來幾乎為零。
灶門炭治郎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從窗戶跳出去, 跑向禦阪真琴的方向:“真琴!”
嘴平伊之助也破窗而出,站在一邊看著那個鬼,巨大的威壓壓迫著他, 讓他沒有輕舉妄動上前戰鬥。
禦阪真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麵如白紙, 裸露在外麵纖細白皙的手腕上被沙子蹭破,滲出血來, 傷口混了沙子,看起來格外猙獰。他的頭上也緩慢往下滲血,頭發被血打濕貼在額頭上, 雙眼緊閉。
他昏迷了。
灶門炭治郎不敢動隨便移動禦阪真琴的身體, 害怕傷勢加重, 他跪在地上, 用手摸禦阪真琴的脈搏,感受到脈搏還在跳動就鬆了一口氣。
因為緊張,腎上腺素過度分泌忽略的疼痛此時在鬆了口氣後湧上來, 在砍殺魘夢時候,灶門炭治郎的腹部被人用錐子戳中, 流了很多血, 他身體一軟差點倒在禦阪真琴身上, 但是最後用手臂撐在地上, 維持住了平衡。
禦阪真琴的呼吸微弱,估計經不起他一壓。灶門炭治郎邊用呼吸法撐住自己的身體,減少血流,一邊心想。
真琴他,真的很不容易了。要不是禦阪真琴,他們也不會那麼輕易地砍下魘夢的頭!耗費了如此多了精力,救下這麼多人,最後卻被鬼打傷成這樣子,灶門炭治郎心裡麵燃燒著怒火。
但是,他現在太弱小了。根本無法參與煉獄先生跟那個鬼的戰場,而且對真琴毫無幫助……
太殘酷了……灶門炭治郎心想。要是他能再強一點,像煉獄先生那麼強,也不會隻能在這裡無能為力地看著真琴……
“禦阪少年還活著嗎?!”煉獄杏壽郎在遠處問。
“煉獄先生,真琴暈過去了!”灶門炭治郎在遠處對著的煉獄杏壽郎喊。
在煉獄杏壽郎的對麵,站著一隻鬼,隻是用鼻子嗅就能嗅到他身上濃厚的臭味,氣味凶險到讓灶門炭治郎的喉嚨都在發痛。
灶門炭治郎在瞬間明白,那不是他能插手的戰鬥——他的動手,會帶給煉獄先生麻煩。
那是一隻渾身有著奇怪刺青的鬼,皮膚蒼白,頭發的顏色為粉紅色。
“還沒死啊,不過也快了吧。”
“本來以為是個強者,沒想到是個除了超能力之外什麼都沒有的家夥嗎?”猗窩座嗤笑一聲。
“不允許你這樣說真琴!”灶門炭治郎大聲喊。
猗窩座往這邊看了一眼,煉獄杏壽郎用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不,禦阪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了車上的人,他不是沒用的家夥,是值得尊敬的鬼殺隊的柱!”
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人的笑話,猗窩座嗤笑起來,“就他?身體弱小到讓我看見就想嘔吐,本來想試試是什麼強者,沒想到竟然讓我如此失望!”
“身上連一點鬥氣也沒有,軟綿綿……倒是你,喂,跟我一起變成鬼如何?”猗窩座說。
煉獄杏壽郎:“不。”
“那我就隻能殺了你,再殺了他們了。”猗窩座說,“那樣弱小的家夥居然還是柱,不懂你們鬼殺隊的標準,嘖。”
“像你這樣,肉眼看得出強悍的人才配得上當柱啊!”
“真的不隨我變成鬼嗎?畢竟隻有被選中的人才能成為鬼!”
煉獄杏壽郎持刀堅定道:“無論你再說多少遍,我都不會答應你!”
猗窩座:“真可惜……”
“破壞殺·羅針”
他展開了血鬼術,戰鬥一觸即發。
煉獄杏壽郎拔出了刀,似乎有火焰在他周圍環繞。
然而在那一瞬間,灶門炭治郎突然眼尖地發現,禦阪真琴的手指動了動!
變故就此產生!
在猗窩座的周圍,悄然浮現出許許多多的黑色細針,它們是由地上的鐵砂凝集而成,高速震動著,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如同沙塵暴般朝猗窩座襲擊而去!
“真琴?你還在清醒著嗎?”看見這一幕,灶門炭治郎立刻想到了看起來昏迷的禦阪真琴。
躺在地上的茶色短發少年,緩緩睜開眼睛:“抱歉,咳咳,炭治郎……讓你擔心了。”
“可以扶我起來嗎?”
“好的!”灶門炭治郎連忙小心翼翼地將禦阪真琴從地上扶起來,坐好。
本來猗窩座那一拳的力度,是完全可以把禦阪真琴的頭打爆,但是在最後時刻,禦阪真琴召集了大量的鐵砂作為緩衝,同時運用緊急磁力規避,將磁力線附著在列車上拉開了自己。
但是雖然避開了致死的傷害,禦阪真琴受傷也不輕。
猗窩座造成的衝擊波讓他的頭部一陣陣眩暈,根本無法好好思考,對於超能力都是依托計算而言的禦阪真琴來說,頭部受到傷害比其他地方都要嚴重一百倍。
更何況使用緊急回避對他的身體也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為了達到回避的效果,躲開那一擊,他的肉身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現在一放鬆下來,肌肉都在痛,連站立都很難了。
“麻煩你了……”禦阪真琴低聲說。
頭部的眩暈沒有停止,還有隱隱約約想吐的衝動,可能是得了腦震蕩。
禦阪真琴本來就在阻止魘夢殺人的時候發出了大量的電力,不僅多次釋放電流還用磁力拉近車廂,焊接了列車,最後又操縱整倆列車懸空,耗費了大部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