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往後一靠,客氣地詢問:“您對女人都是這麼直來直去嗎。”
肖期鬆了拉著許珂的手,側臉冷硬:“也不是。”
許珂喔了聲:“那是我的榮幸了,不過說包養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好聽,我是正經人。”
肖期眉頭微微一挑,那副”因被拒絕而有些驚訝”的表情讓許珂很上火,她心裡把肖期狠狠淩遲了一遍,偏頭看著窗外:“前麵把我放下吧。”
沒人應。
許珂回頭:“肖總,麻煩前麵把我放下。”
肖期:“家住哪。”
許珂:“……我說我要下車。”
“你家地址。”
“停車。”
“要不然你跳車?”
“……”
許珂見過很多有錢並且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男人,他們看上女人隻需要幾秒,追女人的方式也簡單粗暴。但讓人無奈的事,他們的手法往往奏效,因為在這個浮華璀璨的社會,活得累的人太多,一步登天、青雲直上太過誘惑。
許珂特彆明白肖期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的想法和行事作風,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一樣的人,所以他們都覺得任何人和事,隻要看上了就沒什麼得不到的。
肖期這種追人方式沒毛病,可偏偏他遇上的是她許珂。
這世上,還有能玩她的人嗎?
肖期堅持不停車,許珂也不再掙紮,她冷颼颼地對方彥報了個地址,不說話了。
而此刻的方彥整個人都魔幻了,彆人不知道肖期是什麼人,他清楚得很。
彆說追女人,就是女人貼上來他都不見熱切,可這回……他卻突然這麼對一個認識不久的小甜點師說包養?
這是什麼玄幻的事情。
方彥偷偷往後視鏡上看了眼,鏡子裡有女人的身影,那女人皮膚白皙曲線柔美,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好。
在外貌這塊,她確實有讓人一見傾心的資本。
可是,肖期也不是見色眼開的人。
難道說,肖總和這個叫許珂的女人不止是他自己口中的“不熟”而已?
**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後在一老舊的小區前停了下來,許珂道了聲謝,拉開車門下了車。
“肖總,麻煩了。”許珂站著車邊,規矩又不走心地道,“謝謝您親自送我到家。”
肖期沒看她,而是盯著她後麵的樓房看了一會:“你住這?”
許珂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對。”
“哪棟。”
許珂:“這您也要知道麼。”
肖期又不說話了,他沒說話方彥也不敢動,所以車子就一直停著。
許珂見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背後,眯了眯眸:“您還不走,不會打算讓我請您上樓坐坐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彎起嘴角,半帶嘲弄,貓一樣懶洋洋的眼睛妖嬈又犀利。
肖期停頓兩秒,眸子微抬,意味深長地道:“可以?”
“那可能還不大可以。”許珂笑意收斂,“您未免太操之過急。”
肖期扯了扯唇角:“哦,也是。”
許珂不得罪他,但也不跟他兜圈子了:“沒事我就先走了,再見。”
她朝車門頷了頷首,也不等肖期反應,轉身就往小區裡走去。
女人的背影纖瘦有度,曲線玲瓏,而那牛仔褲下的細腿又直又長,實在是姿色過濃。
方彥不敢多看,收回目光後望向肖期:“肖總,走嗎?”
肖期沒答,隻是道:“她竟然住這。”
很老很舊的小區了,位置偏遠,沒門衛沒保安,建築外的漆和磚也有些掉了。這個地方整個看上去就透著“糟糕”兩個字,可偏偏,這個女人住在這。
“確實看著心酸,許小姐以前可是許江遠的女兒。”
方彥當時應肖期的命令去查許珂,結果查出了令他驚訝的結果。許江遠雖去世多年,可在餐飲界卻一直留有盛名,當初他有多輝煌,就襯得現在她這女兒有多淒慘。
方彥想起這,有些惋惜道:“不過許小姐也不錯了,當上了優秀的甜品師,能自食其力,能自己養活自己。”
肖期忽地笑了:“你覺得她這種人想要的隻是養活自己嗎。”
方彥頓了下:“嗯?”
肖期垂下眸子,聲音乾澀:“她啊,從來受不了一點平凡。”
作者有話要說: 肖期:我哪裡含著金湯匙出生?
許珂:那……含著金鐵鍋?
(彆忘了撒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