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肖期是被方彥的電話吵醒的。
一夜宿醉, 他的太陽穴還突突地跳個不停。
“說。”
方彥:“肖總, 下午一點和蔣氏那邊有個會議,您趕得過來嗎。”
肖期皺著眉頭看了眼時間, 快十一點了。
“知道了。”
“那我要去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
“好的。”
掛了電話, 肖期的思緒慢慢清明, 他轉過頭, 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不著寸縷的許珂。
白皙的肌膚上青青紫紫都是痕跡,甚至有些是手上幽不住勁留下的掐痕。
肖期酒後不容易斷片,所以昨天的一切他都記得,但就是因為記得, 所以此時才滿腦子心疼。
說完全不醉是假的, 酒精的作用下, 他下手始終是過狠了。昨晚許珂被他折騰地嗆了水, 滿眼通紅、欲泣不泣的樣子還很清晰。
肖期伸手將還在沉睡的她攬到了懷裡,低聲道:“疼不疼?”
許珂沒醒, 吱唔一聲, 轉了個身窩進了他的懷裡。因為她整個人都在他懷裡的緣故, 他能輕易感覺到她的體溫, 有點不同尋常的燙。
“許珂?”肖期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醒醒。”
許珂揪著眉:“煩死了……彆吵。”
肖期從床上坐起來, 摸了摸她紅撲撲的臉蛋後, 立刻下床去找醫療箱。
兩分鐘後, 他從外麵趕進來,用體溫計在她的耳蝸處側了一下,38.7。
肖期愣了愣,拿出手機給方彥打了電話。
“肖總。”
“下午的會改成視屏會議,還有,把李醫生叫過來。”
方彥:“您怎麼了嗎?”
“許珂發燒了。”
“啊……好的,我馬上打電話。”
“嗯。”
掛了電話後,肖期去許珂的房間拿了睡衣過來。他也沒叫她,隻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來,像幫小孩子似得給她穿上衣服。
不過這麼一折騰許珂也完全醒了:“你乾嘛啊。”
肖期幫她扣扣子:“你發燒了。”
許珂抬手想摸摸臉,結果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身上還說不出的疼。
“真發燒了?”許珂躺在枕頭上,“多少度。”
“38.7。”
許珂斜眼:“大熱天的能發燒,也是服氣。”
“可能昨天空調太低了,而且……濕漉漉地從浴室出來,著涼了。”
“你還好意思說。”許珂眼皮很重,有氣無力道,“在浴缸裡就差點淹死,結果把我拎出來後又在床上……”
許珂說不下去,吸了吸鼻子道:“都怪你,我今天還要去店裡的。”
肖期自然知道這確實是他的問題:“對不起,難受嗎。”
肖期認認真真說對不起,她還是覺得有些彆扭的。
“難受啊,誰知道你這個人醉了之後這樣。”許珂踹他,“我跟你在一起了麼我,二話不說就要做這做那,你彆以為喝醉了為所欲為就完事了。”
肖期低頭,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微微一笑:“我們就是在一起了呀。”
“滾。”
“那要不然也是遲早的事。”
許珂臉更熱了,也不知道是生理原因還是心理原因。
“誒你彆靠我這麼近。”
肖期在她臉上親了親:“我喜歡。”
許珂瞥過頭,彆扭了一會道:“什麼喜歡不喜歡……會傳染。”
肖期頓了一下,心裡有點暖:“沒關係。”
完了又補充道,“我體質好。”
許珂:“……”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許珂吃了退燒藥,又讓肖期喂了點粥。
“休息,暫時不要管店裡的事。”
“不管,我睡覺了。”許珂道,“你也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
肖期替她掖了掖被子:“我在隔壁,有事情叫我。”
“嗯。”
許珂猜測肖期是有一堆事要處理的,等他走後,她也閉上眼睛睡了會。
不過這覺睡得並不長,因為她中途被電話吵醒了。
“喂。”
“你聲音怎麼回事?”
對麵是沈霖霜,許珂清了清嗓子:“沒事,就是有點發燒。”
“啊?嚴重嗎?”
“還好,已經吃了藥了,怎麼了?”
“啊……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上熱搜了。”
許珂:“?”
“那個,昨晚你跟肖期去夜總會啦?”
“……你怎麼知道。”
沈霖霜有點無奈地說,“最近那些記者好像想挖呂靜晚和肖期的料,所以一直蹲肖期,誰知道……拍到肖期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