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照顧過人,又是獨生子黑發吉他手異常誠實又生硬地說。
“蘭斯,蘭斯!”
詹姆斯就繼續嘀咕著。
“什麼事?”
“我很難受。”
蘭斯:……??
“蘭斯,蘭斯!”
“什麼事?!”
“我很難受。”
蘭斯:……!!
“蘭斯,蘭斯!”
“好了,我知道你很難受,但能睡了嗎?”
詹姆斯:……
又過了一會兒,蘭斯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正要坐起來去看的時候,卻發現是詹姆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爬到他的床上,並在他的注視下,鑽到他的被子裡,然後,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吉米?”
“我說了,我很難受。”詹姆斯難過地把腦袋埋在他的手臂處:“哥們,你不能把我趕走,我生病了,我很虛弱,我需要人陪。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大哥都會陪我的。”
‘可我特麼又不是你大哥!’
‘而且,你就這麼爬上來……’
‘好吧,好吧!’
‘我知道你腦子大概燒糊塗了。’
蘭斯心裡一時思緒萬千。
但最終,他感受著自家金發主唱的呼吸和較高的體溫,也隻能心情複雜又無奈地分出了一半的床。
可詹姆斯什麼都沒想。
他在得償所願後,立刻不管不顧地安心睡著了。
隻是坑得蘭斯忽醒忽睡地輾轉一整夜。
遺憾的是,儘管詹姆斯這一晚休息得似乎不錯。
可第二天,他依然在持續地低燒,臉頰燒得通紅,好在精神總算恢複了一些。
“還行嗎?”
巡演經理比爾還是不放心地專門跑過來問了一聲。
詹姆斯正穿著一件厚外套縮在後台的角落裡,一見是比爾,綠眼睛就是一亮。
他晃了晃腦袋,賊兮兮地笑起來,小聲問:“哥們,有酒嗎?給我來杯金湯力,Fuck世界給你看!”
“可得了吧!”跟在比爾身後的戴維斯立刻上前阻止。
他認真地說:“等你唱完,病好了,想喝什麼都有,現在不行。”
“喂,可我要上台了,沒有金湯力,一杯啤酒沒有嗎?上台前都應該喝啤酒的。”
詹姆斯還試圖糾纏,卻被自家吉他手在後頭狠狠地拍了一下腦袋:“彆廢話,不行就是不行。”
“一口,就一口!”
“沒門,一口也不行。”
詹姆斯非常失落。
可每次蘭斯真下定決心的時候,他就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大家上台。
但蘭斯可能是有點兒擔心他的緣故,這一場演出時,和他挨得特彆近。一向不怎麼喜歡到處移動的他,時不時還會跟著在舞台上來回地走動。
另一方麵,如果說一開始,詹姆斯還有一點兒想實在撐不住就隨便應付一下的想法,可當他站在舞台上,看著歌迷們一雙雙期盼的眼神……
讓一群人帶著希望而來,失望而去?
操!
我可做不到!
然後,又是一場可能有十公裡的跑動。
當蘭斯彈出第一聲和弦,當鮑德溫敲響第一聲鼓,當西奧彈起嘣嘣嘣的貝斯……
詹姆斯站在舞台中央活力四射地唱著跳著,完全不見一點兒生病的樣子。
他在觀眾們的歡呼和尖叫聲中,爆發出身體中的全部能量,那因為生病而略顯嘶啞和粗糙的嗓音,反而彆具一格。
除了演到半路,趁蘭斯在吉他Solo的時候,控製不住地躲在音箱後頭吐了一場外,他沒有再出任何問題,奇跡般地唱完了全場,表現堪稱完美。
更為奇跡的是,當他結束演出,走下舞台時,燒終於退了。
也許是賣力氣出了汗的緣故,也許是因為……
搖滾歌手不是早死,就是有九條命。
“我大概就是有九條命的。”詹姆斯沾沾自喜地說。
然後,他實力派地演繹了一番‘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興衝衝地朝著巡演經理比爾沙啞地吆喝起來:“夥計,我的啤酒呢?來啊,演出順利結束,該慶祝了!香檳、啤酒開起來!”
但蘭斯說:“誰敢給他喝一口酒,我開除誰!”
鴉雀無聲,無人敢動。
他總是這麼地掃興!
“蘭斯,蘭斯,蘭斯……”
詹姆斯在心裡嘀咕著:“我很難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