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爾氣得掛了電話。
接著,是戴維斯……
他從朋友的角度勸說著:“下次再有這種事,你應該叫保安去做,懂嗎?你不能直接自己捋袖子乾,這麼做對你的形象不好。”
“形象?那你看我長得像地鼠嗎?”
“什麼?”
“不像嗎?!”
詹姆斯說:“我昨晚特麼站舞台上時,還以為自己是跑來和觀眾一起玩打地鼠遊戲的,哦,我就是他媽的那操蛋的地鼠。”
戴維斯隻能哭笑不得地喊了一聲:“……吉米。”
最後,是那個聲稱‘受害者’的被打混蛋。
他把詹姆斯告上了法庭,要求補償一百萬。
鑒定:純傻逼無疑!
不過,詹姆斯還是賠錢了。
法院那邊幫忙協調一下,賠了醫藥費一類的玩意兒,大概有幾千英鎊。
沒什麼問題!。
考慮到花幾千英鎊就能把人按到地上揍一頓,很值了。
詹姆斯決定以後從賺的錢裡單撥出一部分,作為〈打混蛋儲備基金〉。
多麼絕妙的主意!
但蘭斯說:“彆那麼乾,吉米。”
“為什麼啊?”詹姆斯不服氣地問。
蘭斯苦口婆心地教育他:“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想出一條‘打了混蛋還不賠錢’的好路子?”
詹姆斯啞口無言。
蘭斯說得有道理。
之後,媒體也來找麻煩了。
這個時候,[行星樂隊主唱吉米萊蒙公然跳下舞台,當眾毆打觀眾]的消息早就滿天飛了。
埃布爾做了一切努力,想把這件事給壓下去。但很顯然,他們還沒有足夠的能量來控製輿論。
所以,隻能換一種方式來委婉地講出事情發生的真相了,起碼可以憑此來證明詹姆斯既不是毫無緣由的;也不是喝多了就想惹事;更不是天生暴虐。他僅僅是年少氣盛、一時衝動才做出了那樣的行為。
然後,他還幫詹姆斯在一家很出名的報紙上刊登了一封公開道歉信。
道歉信的大概意思就是:由於XX先生朝著舞台扔東西,險些砸傷蘭斯(蘭斯:砸傷??),我為了維護朋友,才一時衝動犯了錯。但我內心深處,並不想和任何人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我為這件事道歉。
道歉信和詹姆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全都是埃布爾自己寫的。
除此以外,考慮到詹姆斯滿嘴跑火車的習慣。
所有人,包括蘭斯在內,全都讓他先不要和外界溝通;也不要去接受采訪;記者問話也彆回答;最好連隨口的臟話也不許說。
詹姆斯很煩這些莫名其妙的束縛。
但在彆人都為自己忙碌時,總不能在背後繼續捅婁子吧?他還沒那麼混蛋!
所以,那段時間他一直都老老實實地躲在酒店裡,像個內向的小姑娘一樣安安靜靜地待著,整天翻翻書,唱唱歌,喝喝茶,順便和蘭斯學彈吉他。
可儘管如此,還是沒避過去。
狗仔記者們神通廣大、又無孔不入。
介於詹姆斯從來不會錯過一頓飯的好習慣。
在他又一次早早起床,隨便套了條裙子,趿拉著拖鞋,夾著根煙,溜溜達達地跑去吃酒店每天提供的早餐時,一個不小心就被一群記者給圍住了。
不知道這群家夥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也許是混進來?因為有幾個人居然還穿著酒店服務生的衣服。
太他媽神奇了!
這些人當記者實在是屈才,他們最該去的地方應該是軍情六局。
總之,這群人像是惡狗搶食一樣地衝過來,把詹姆斯團團圍住。
其中,有一名可能是常常跟著樂隊跑,有幾分眼熟的狗仔記者,拿著一張報紙問:“吉米,你對XX發表的言論有什麼看法?”
XX是誰?
詹姆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不過,想到大家都讓他‘彆說話‘的要求,他也沒問出來。
但可能是麵部表情太明顯,那名狗仔記者居然神奇地看懂了。
他立刻把報紙遞過去,還熱情地指著一個小版塊:“在這裡,在這裡……”
詹姆斯不由自主地接過報紙,低頭費勁兒地看了一會兒。
然後,他明白了。
被打的那個混蛋居然還敢出來蹦躂。
他在報紙上說:吉米萊蒙會給英國青少年帶來不良影響,根本不配當明星。
詹姆斯冷笑了一下,張嘴就想諷刺回去。
可又想到之前答應大家不亂說話,一時間又抿了抿唇。
一群狗仔記者們全都眼都不眨地望著他,滿臉期盼地希望他趕快說點兒什麼出來,好讓大家回去寫新聞。
詹姆斯背靠著酒店的牆壁,抬眼看了看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然後,他乾脆把煙叼到嘴裡,神色似笑非笑,兩隻手抓著那張報紙一用力,哢嚓一撕!
狗仔記者們呆呆地看著他……
酒店昏黃的燈光下,金發主唱此時的眼神一片純淨,根本看不出半點兒打架時的暴虐樣子,一頭蓬鬆的金發也淡化了麵部輪廓,壓根沒好好穿、還露出大半皮膚的寶藍色連衣裙,加上這兩天因為外界新聞鬨的,什麼事都沒乾,天天和蘭斯床上滾來滾去,眉宇間就透出了幾分慵懶和饜足的性感。
偏偏他還要搞事,一邊叼著煙狡黠地壞笑,一邊慢條斯理地把報紙撕成了一條條,撕完還舉起來,洋洋得意地抬頭朝著人笑,虎牙尖尖,笑得肆意張揚又明豔,簡直是天然的誘惑……
詹姆斯根本想不到這群人都在沒事腦補什麼。
他撕完報紙後,隨手往地上一扔,隻當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打算離開。
那群狗仔記者們卻突然動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掏出身上帶的報紙,沒報紙的也直接拿了本雜誌,齊齊殷勤地伸出手,全都遞到了金發主唱麵前,一副‘給你,隨便撕‘的態度。
叼著煙的詹姆斯懵逼地站在那。
他那雙綠眼睛中,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愕然的神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