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當年耄耋修行,一躍登臨萬物,可為明證,關尹子天命修行,短短數十年,合道歸元,可為明證,能否將來有所成,方位正理。”
天才雖多,不過在玄關之前的修煉方便些許,但玄關之前的武者,道家天人二宗並不缺少,每一代,道家都有許多化神武者坐鎮。
但對於道家天人二宗來說,能夠出現玄關武者,才是重點。
如同儒家也是一樣,儒家之內,派係林立,唯有玄關武者才能夠統合儒家,近百年前的孟軻便是如此,一舉定下儒家現今謀略。
“赤鬆師弟,五年之前,我觀你的修為已經隱有突破,莫不現在已經成功破入陰陽無極?”
木山子倒是沒有多言,無論是天宗,還是人宗,本源都還是道者,任何一宗的強大,都代表兩宗的強大,因為道理劃分陰陽,這是逃不過的。
近距離有感赤鬆子的修為,木山子為之驚訝,語落,更是讚歎不絕,麵上也是有些淡淡的遺憾。
“數年前曾得師尊指點一二,僥幸有所悟。”
赤鬆子頷首以對,並未隱瞞。
“師弟能夠再有所進,當是道家之幸,想來壽元也能夠增加些許。”
“我卻是難以寸進了,此次太乙論戰之後,怕是要坐生死玄關了,成則出,敗則歸於虛冥。”
“若然生死關敗,下次太乙論戰的當是逍遙師弟!”
生死無常,木山子倒也不悲傷,隻是有些失落而已,追尋道者之路,自己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好在近年來,人宗也收了不少好苗子,傳承有望。
一邊徐徐說著,一邊將目光看向旁側的逍遙子,人宗之內,能夠繼承大位的也就逍遙子了,木虛子雖也不錯,但道心不穩。
“師兄,道海無涯,此生我怕也是玄關無望。”
“雖得陰陽無極,不過枯坐些許歲月罷了。”
生死無常,但生死有請,天宗無情之道,乃是太上無情,非為無情,赤鬆子輕歎一聲,千年以來,無數道者追尋至高,但無一人功成。
好在天宗之內,有師弟出現,有了些許希望,傳承無憂,自己也沒有太多傷心。
“師弟所言甚是。”
“然,人宗入世,逢如此時局,頗有不穩,今日木山還有一個請求,望玄清師弟看在天人一體,能夠體諒一二。”
木山子對著赤鬆子又是一禮,旋即,身軀一轉,將目光看向周清。
如今值得自己牽掛的不多,人宗決然位列首位,秦國整治南陽郡,百家為之遭殃,人宗也在其內,而玄清師弟添為秦國武真侯,位高權重,處理此事,怕是容易至極。
若可解決人宗煩惱,縱然閉關,也當無牽無掛。
“可是為了南陽之事?”
於人宗此問,先前周清已經有了預料,但是未曾想到,木山子會這般的提出來。
“不錯。”
木山子同身側的逍遙子相視一眼,頷首以對。
“人宗欲要反對大秦一天下大勢?”
周清單手負立身側,緩步於觀妙台上,這個問題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歸根到底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想要將其解決,還得從人宗自身入手。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諸夏凡俗朝代的輪轉不過過眼雲煙,於我等道者來說更是小年也。”
“人宗從不摻和大秦一天下之事,也不摻和山東六國之事。”
“然,秦國法理卻有苛刻之所在!”
木山子長歎道,無論是韓國,還是秦國,在自己眼中都是一樣,如此,自然也談不上反對不反對,讚同不讚同。
“逍遙師兄呢?”
於木山子之言,周清不做評價,靈覺籠罩其身,其人壽元有限,不過數年,接下來執掌人宗的可是這位逍遙子師兄。
“自是遵從木山師兄之語。”
逍遙子沉思數息,徐徐而應。
“不知這位是?”
周清將目光看向木山子此行所帶來的一位年輕人,二十上下,但一身的修為卻是可以,也已經達到先天巔峰層次,距離化神不遠。
“妙聞,見過玄清師叔!”
木山子輕輕一笑,倒是忘了這麼一樁事,此為自己所看重的一位人宗後輩,品行醇厚,道心穩固,天資亦是不俗,破入化神應不成問題,可堪大任。
“妙聞見過玄清師叔!”
著一襲深青色的道袍,發絲束冠,眉目清靜自然,頗為俊朗,一身的道家玄功很是穩固,無怪乎木山子此次將其帶來觀妙台。
“你……很好。”
“欲要解決如今南陽之地人宗的困境,玄清倒是有一法,若然木山師兄覺得可以,一切自當無憂,否則,玄清雖為關內侯,也難相為。”
對著妙聞點點頭,雙眸閃爍淺淺的紫色玄光,看向木山子,道出應對之法。
“玄清師弟自當明言。”
木山子言語有些希冀。
人宗根基之地處於南陽,而南陽之所先前為韓國,人宗無需考慮太多,但如今是秦國了,一切就變了模樣,法理之下,一切都必須改變。
無論是賦稅、徭役,亦或者錢財等物,突然襲來,人宗難以應對,更有一點,便是秦國對於遊俠之風的禁錮,對於武者的管控,於入世的人宗武者限製極大。
“人宗入世,行走諸夏,何不入秦為官乎?”
“以祖師留下的遺澤,無論是為政,還是從軍,不出意外,獲取秦國的爵位輕而易舉,而隻需要達到五大夫的爵位,便可食邑三百家!”
“如此,人宗內隻需要一人達到此等爵位,便可沒有那般的侵擾,木山師兄,以為如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