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愚鈍,未可參悟透徹!”
雜亂無比的信息穿梭不斷,想要尋找出自己覺得最為適合的答案,一個個可能的答案出現,但隨後便是被否決,神情糾結萬分,眉目緊鎖。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張良也思忖一炷香的時間,心中有數十個,數百個答案,但自己都覺得不甚滿意。
“哈哈哈,不……,其實你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與鬼穀門的衛莊相處時日不短,看來你並未從他身上學習到鬼穀門的精髓所在,每一代鬼穀縱橫弟子為何令諸侯恐懼?”
“是他們的權謀?是他們的膽略?是他們的武道?這些都不為主要,那個答案需要你自己尋找!”
荀況清朗的笑聲傳蕩開來,悠然從蒲團上起身,略整衣冠,子房卻為一塊璞玉,越是如此,越不能夠外力親自雕琢。
若可自行蛻變,將來當為不世之才。
“師叔。”
張良俊秀的容顏上,更為狐疑起來,看著師叔起身,亦是跟隨。
“今天你的棋下的不錯,不過其他的功課也不能夠拉下。”
“今日回去,抄寫十遍《論語》!”
想不到子房年歲不大,棋藝倒是不錯,荀況轉身離去,單手負立身後,今日落敗,倒是有些丟卻顏麵了,看來最近得精研棋譜了。
至於子房,怎麼就不知道讓一讓自己呢?
得小小的教訓一二。
“十……十遍《論語》?”
“是!”
張良正要拱手辭彆荀師叔,聽得師叔最後一語,頓時心中一突,儘管不明白師叔是什麼意思,但十遍《論語》,似乎有點太多了。
難道師叔剛才問自己的題中,答案就在《論語》之中?
一時間,張良腦海深處,又是紛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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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女姐姐。”
“我們接下來就要在楚國了嗎?”
從秦國南陽郡出,便是跨入楚國的土地,一條相對平緩的官道之上,數駕馬車一隅前進,或是承載著人,或者承載著貨物。
楚國之內,河流縱橫,交錯不斷,掀開馬車一側的簾子,一張絕美的容顏顯露,看著陌生的一切,低音而落,秀首轉向馬車內的另外一人。
“新鄭與原先的穎川之地成為秦國潁川郡,南陽郡與三川郡都有所擴大,秦國在那裡很快會施行法治的,於我們而言,不是一處好地方。”
“秦國欲要攻滅山東諸國,楚國絕對是最後的目標,而且以楚國的底蘊,也有極大的抵抗之力,我們或許會在楚國停留很久。”
華美的紫色裙衫著體,柔順秀麗的紫色發絲不若盤髻,垂落脖頸之側,眉宇之間,平靜淡然,迎著紅蓮看過來的目光,紫女輕聲回應著。
當初流沙還在新鄭的時候,欲要應付夜幕的勢力,在楚國也有落子,如今也算用得上了。
“他呢?”
“他現在還沒有想起過往?”
九哥哥死了,四哥哥也死了,父王被囚禁再南陽幽穀,秦國重兵把守不得見,小良子也遠去桑海小聖賢莊了,如今的身邊也隻有紫女姐姐了。
如今到了楚國之地,他……也在楚國。
但他……記憶不存,待在新鄭的一段日子,終究沒有言語。
“公子負芻登位之日,便是莊身上的封印不存之時。”
“那時候,他會親自找我們的。”
莊身上的封印,自己也從農家的人口中得知,為陰陽家的封眠咒印,甚是霸道,對於這種束縛力極大的封印,莊肯定是第一個想要將其解除的。
又觀莊如今在楚國所謀,看似縱橫捭闔,實則都是在為解除封印而動。
“公子負芻?”
“他會什麼時間登位?”
對於此人,紅蓮不甚了解,但既然相關那人,自是要關心一二。
“一兩年之內。”
紫女想了想,給出一個答案。
“一兩年!”
“紫女姐姐,我們會去壽春嗎?”
紅蓮又問。
“不,我們直接去蘭陵之地。”
“壽春現在已經亂象紛呈。”
紫女回應。
“紫女姐姐,從今天起,我的名字就是赤練了,韓國不存,紅蓮也就不存了,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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