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之事,就更加多了。
其人雖奸佞,卻於政事熟練,數年來,趙王遷不理朝政,但整個趙國運轉如初,其人要說貪財,也不至於,趙國的府庫之內,任由其掠奪。
根據頓弱的分析,怕也就是權謀兩個字吸引對方了。
畢竟,對方想要美女、財物、權力,都輕而易舉。
近年來,秦國在郭開身上花費的錢財不少,當然,每一次都花的很有成效,一樁樁事跡列在頓弱眼中,那郭開實實在在是一個毀滅趙國的亂國大奸。
論政務之才,絕對不遜色秦廷中樞之人,論詩書之言,當屬也是為趙王遷老師一般的存在,如此正派正行之能才,偏成巨奸毀國之行,寧非天意亡趙哉!
頓弱感歎不已。
在雅間之內,又等待了一炷香時間,頓弱在一位專人的引領下,行入胡風酒肆的另一處區域,那裡更為一個雅間所在,卻是區域大了許多。
如廳內,眼眸深處,直接浮現上首條案後的諸般,一位須發灰白的老者靜靜端坐在條案後,旁側兩位自容俱佳的胡女隨伺。
如此,也不為頓弱驚愕,實在是在條案之後,還有一位渾身上下著赤紅豔麗裙衫的嫵媚男子,正一臉嬌媚的坐在老者懷中,素手蘭花,持酒樽,一飲妖嬈。
“哈哈,頓弱何其驚詫哉?”
郭開郭開坦然撫摸著俊美男子的長發,平靜地笑著。
“上卿之行非常人所為,頓弱難解。”
隱約間,能夠猜出那俊美男子的身份,近前一步一禮,搖頭而落。
“哦,名家頓弱,也有難解之處?”
郭開更為開懷大笑。
“上卿所語,今日當客奇行,乃有意為之?”
頓弱自顧自坐在右側的條案後。
“你覺如何?”
郭開神秘一笑。
“果然頓弱不能解惑,上卿覺今日之事不成?”
頓弱眉頭一挑。
“不愧名家真士。”
郭開讚歎道。
“誠如此,若然頓弱明悟上卿之意,則可與頓弱合謀?”
頓弱啞然。
“若然愚鈍之人,焉得與我合謀?”
郭開饒有深意的看向頓弱。
“上卿奇行,意在告我:上卿非無人欲,隻在所欲非常人也!”
數息之後,頓弱拱手一禮。
“哈哈,頓弱知老夫之心,當得一謀。”
語落,郭開單手抬起那俊美南下的頷下,令其退下。
那俊美男子順從的起身,而後正欲離去之時,忽而抓住旁側的一位妖豔胡女,拖至旁側木屏之後,隨即,便是一陣奇異的響聲傳來,絲絲入耳。
頓弱不以為意。
郭開神色如初。
“其為老夫男妾,為老夫之子,更為趙王家令韓倉。”
郭開自顧斟酒,自飲道。
“這……,趙王家令韓倉之名頓弱聞之,今日一觀,果然不同。”
頓弱深深壓住心間深處的翻滾,身為趙王家令,可是在郭開眼中,竟是那般如奴隸之人,實在是令頓弱對趙國升起一股彆樣的同情。
“今日之謀,頓弱當問上卿,若要去李牧,須得如何?”
沒有在韓倉的事情上多做停留,儘管旁側木屏之後,仍有聲響傳來,可……那些都已經不能動搖頓弱之心,今日,自己有要事。
“秦趙交戰,大將軍李牧領兵抗秦,老夫何得援手?”
郭開又是奇異一笑。
“果然如此,上卿何必約秦?”
“自立為趙王豈不上佳?”
頓弱也是一笑,郭開是一個聰明人,如今的趙國是一個什麼模樣,他比自己更清楚,如今李牧拋開朝野,獨自一人抗秦,絕無可能功成。
因為郭開不可能讓李牧成功,否則,李牧成功之日,便是自己身死之時。
“若無秦國,老夫早為趙王!”
郭開輕哼一聲。
“上卿知秦國不可抗衡,尚算有明。”
頓弱拱手舉盞一禮。
“趙國當亡,秦國當興,老夫比誰都清楚。”
郭開狠狠一言。
“既然如此,上卿與秦聯手倒趙,正得其宜,何言獨力成事?”
頓弱淺淺一笑。
“若要老夫為秦建功,自有老夫所求。”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代價的,以往收秦人之物,辦秦人之事。
如今也是一樣,所不同的便是每一件事情的價值與眾不同。
“上卿但說無妨。”
不出頓弱的預料,郭開定然要開出自己的條件。
而自己也已經準備好了條件。
“趙國社稷儘在老夫。”
豁然間,郭開猛然從條案後起身,沉聲喝道。
“無論是趙王,無論是太後,都是老夫掌心玩物而已。”
“老夫生逢亂世,不能獨掌趙國,卻也要以趙國換得個安心名頭,以慰老夫生平弄權也。”
“老夫若將趙國奉於胡人匈奴,足可為一方單於,擁地百千裡而奴隸牛羊成群。老夫所不明者,奉趙於秦,秦將何以待老夫?”
郭開自傲一語,數十年的等待,如今自己堪為趙國真正之主,區區趙王遷如何被自己放在眼中,如今大勢,李牧不能夠成功抗秦,而自己也要謀求身後之路。
無論如何,秦國也得承諾自己,而且公布諸夏的承諾自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