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亂什麼,事情現在還沒有到那一步。”
“果然囂魏牟真有異心,我等手中也有五萬大軍以為自保。”
魏咎靜坐於上首木案後,對於那文書上的消息,自然也是看過了,神色亦是凝重起來,隻是聽得魏豹怒吼,心間深處平添三分煩躁。
“囂魏牟先前王宮論事的時候,多次言語調兵禦外,而今如何?還不是被王賁硬生生的壓製,隻能夠儘可能的防守,不能夠出擊!”
“十多萬魏武卒的威風何在?”
“與此如此,那般策略同大王的調兵守中有何差異?”
念及此,魏豹更加覺得囂魏牟心懷反意!
在北宅之地禦兵於外和大梁城禦兵於外,沒有太大的區彆,若言怕秦國水攻之法,那也用不上派遣十多萬大軍?
直接派遣一兩萬兵卒,便可足夠守住鴻溝水渠。
“堅守避野,以待援軍。”
魏咎歎息一聲,大梁城內的局勢複雜起來,自己此處的迎戰也不似那般容易了,何況原本對戰楊端和大軍,都沒有優勢。
“兄長,以我看,囂魏牟是真的有那般之心,他當年可是信陵君身邊最信任的偏將,當年的一切他都是清楚的。”
“怕是如今他是來為信陵君報仇來了,欲要亡我魏桓子社稷一脈。”
“縱然大梁城內的傳言是假的,那麼……囂魏牟也該給我等一個交代才是,儘快將秦軍打退,歸還軍政要務於大王。”
“如此,我等也信服於他。”
“否則,便是亂國之人,伊尹巨賊!”
相較之兄長的安穩妥協,魏豹是真的火爆脾氣,自從囂魏牟為大將軍的時候,王族一脈可是受到相當的壓製。
軍中主將,為王族嫡係與旁係的越來越少,其心可誅。
魏國的社稷宗廟都快不存了,他們還在這裡和秦軍打仗?腦子有坑?
“那你要如何?”
對於自家兄弟,魏咎看將過去。
“要麼……囂魏牟手下魏武卒精銳破敵,彰顯其心!”
“要麼……卸下大將軍一職!”
魏豹略有思忖,便是兩則言語落下。
“不妥也。”
“目下,並非破敵之時。”
無論囂魏牟是否有亂臣之心,以魏咎看來,十多萬魏武卒精銳對抗王賁手下同樣精銳之師,哪怕取勝,也是魏國主力有損。
接下來秦國關外大軍一到,誰可攔阻?
故而,魏國需要時間,需要援軍!
真要這個時候令囂魏牟退出中樞,魏國可就真的亂了,可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有何不妥?”
“流言豈會空穴來風?”
“兄長無需擔憂,接下來我軍避戰不出,且戰且退,以待囂魏牟的回複。”
魏豹擺擺手,除非囂魏牟以真實的行動回饋他們,不然……其人可誅。
“你要如何?”
魏咎怒視了魏豹一眼。
其人辦事素來顧首不顧尾,隻怕生出禍端。
“沒什麼,既然兄長覺得囂魏牟沒有那般心思,且暫時又不能夠取勝,如此……大王領政又如何?”
魏豹冷冷一笑。
一邊兵諫著大王!
一邊又說著禦兵於外,偏生又沒有任何捷報傳來!
一邊又壓製王城中的王族一脈,一邊又說著沒有異心!
一邊說著不會統管軍政要事,一邊城中傳言伊尹之事!
……
這是戲弄他們嗎?
“此時非與囂魏牟對抗之時。”
“魏豹,不得乾涉大梁城的事情!”
魏咎沉聲喝道。
“果然囂魏牟真有那般之心呢?”
魏豹冷聲反問。
“他不會的。”
魏咎搖搖頭。
“當年齊康公也是那般信任田氏,重用田氏的,後來呢?”
魏豹冷語。
“那不一樣的,囂魏牟與魏國、我等是生死相連的。”
魏咎長長的歎息一聲,有些事情……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魏國果然要滅了,嬴政要殺的也是魏國王族,不會追殺囂魏牟的。”
“兄長這時還說什麼生死相連?”
“大魏國的事情,自然要我等魏桓子的後裔決斷,什麼時候輪到他囂魏牟了?”
魏豹對著兄長看了一眼,兄長這個時候還對囂魏牟報以希望,實在是可笑,實在是……愚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