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當初趙國中山劍館的劍道妙法,諸般結合,成就春秋書館獨一無二的春秋劍道,據傳,修煉極致,可以妙悟玄關,成就劍道春秋之位。
是故……,頗有燕趙殘餘之人欣然入內。
明德之堂!
春秋書館內的二等學堂,超出初等的明道之堂,能夠入內著,年歲不限,隻消對於儒家精妙之要了解、淺顯明悟便可。
其內學者二十有餘,木案陳列,紙質典籍落於上,均為儒家精要。
聞上首教員一語,不由的,學堂內的一道道目光彙聚在最前方的一位藍衣少女身上,其人年歲不大,卻姿容秀雅,風姿初顯。
且渾身上下,彌散著一絲與眾不同的氣韻,出身當有不俗,秀發梳攏兩隻蟠龍辮,落於肩後,秀麗的眉宇間,滿是淡然。
“是,先生!”
“孟子儘心章,曰:儘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殀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曰: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儘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曰:求則得之,舍則失之,是求有益於得也,求在我者也。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無益於得也,求在外者也。”
跪坐而起,亭立堂中,看著麵前的先生,脆音而起,默誦所得之儒家經典之言,昨日……所得這些,雖不多,足以思忖。
“可有所得?”
上首那年輕的先生微笑頷首,這是飛雪館主格外關照之人,近來……的確資質不俗,學業很快,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便是將《論語》倒背如流。
且……更有屬於自己獨特的見解。
如此,自然可以入二等學堂。
如今正在學習孟軻子之語,不知召水可有所悟。
“儘心知性,所以知命!”
“非為知命,而順受其正,順得自然之妙,如同道家之清靜無為,問己心者,當無愧也,是所謂,求在我者?求在外者?”
“如《論語·述而》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之意。”
“誠如是,則接孟軻子下語——萬物皆備於我矣,強恕而行,求仁莫近焉,果如此,則至仁、至道、至誠、至善!”
少女之音清脆而又清晰的回旋在明德之堂內,述說己身所悟之孟軻子之言,詮釋所語之深意,有條不紊,微言大義。
“這……,果然你所悟?”
聞此,上首那先生驚詫不已。
召水口中所言的那般孟軻子之意,的確很對,但……縱然是自己,怕是不不輕易參悟,整個春秋書館內,能夠妙悟那般境界的,更是不出十人。
莫不是召水這般小的年紀,已然有這般感悟。
實在是令人驚駭,難道她真的對儒家之學這般悟性超凡?
而對於堂內其餘學員來說,則隻是感覺召水所言實在是……晦澀難懂,對於昨日的內容,默誦而出,卻是不難。
卻沒有任何頭緒!
什麼儘心!
什麼立命!
什麼順受其正!
什麼求得舍之!
……
根本就是有些前後不搭。
雖不明悟召水之言,卻不妨礙一道道目光迸出敬佩之意,一個月將《論語》倒背如流,而今對於孟軻子之言也有這般感悟。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是昨日召水詢問天明師兄,天明師兄所言,召水覺得有理,便是記了下來。”
“隻是……天明師兄簡單而語,並未深入而言,不知先生可否詳解?”
少女那明媚的神容上,露出一絲笑意,看向麵前的先生,並沒有隱瞞什麼,說道而出那般言論來由,雖可以說出,實則自己也不是特彆懂。
隻是似懂非懂罷了。
“……是天明說於你的?”
“這個……,天明所言的那些自然不錯,而且也是儒家小聖賢莊那邊,儒家掌門伏念前段時日刊印之言,並未外漏,莫不是被天明看到了。”
“坐!”
“孟軻子之言,儘心知命,順受自然,求得舍之,實則是順承而為的,的確有道家些許妙理,也有儒家入世之道。”
“明悟其道,放知曉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以不立於圍牆之下,則便是知命順應……。”
“……”
聞召水之語,上首的那年輕先生為之神色不自然起來,對於春秋書館的天明,自然是知道,而且此人還比較特殊。
並不入學堂,每日裡自由而動。
可偏生對於儒家諸般經典,了然於胸,甚至於還都有著屬於自己獨特的理解和詮釋,甚至於絲毫不比書館內那些核心學員差。
還有一手的儒家君子劍,傳承正宗,很得儒家小聖賢莊的妙法。
簡直比他們更像是儒家弟子,年歲也不大,一身修為足以令他們汗顏,就是性情有些孤僻,書館之內,鮮少有人與之交好。
不曾想,召水倒是可以向其求教。
心中不解多矣,口中之言未有落下,許多道理自己也不能夠講述太深,否則……隻會拔苗助長,學業之道,本就是循序漸進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