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入我彀中(求票票)(2 / 2)

秦時小說家 偶米粉 12598 字 2個月前

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

“殺!”

“殺!”

“……”

四周先後彙聚的百多位農家弟子亦是接連大吼,聲勢震天,旋即,各自催動體內玄功,持兵刃近前。

“蓋聶先生,得罪了。”

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裡朗朗一笑,雙刃銅鉞在手,各自鑲嵌在其上的色子快速轉動,迸出一道道彆樣的玄光。

踏步間,相融地澤二十四。

“蓋聶先生!”

天明心神惶恐。

緊握手中之劍,體表玄光隱現,鋒芒初顯,直接便是一步踏出,奔向蓋聶所在。

無怪乎父……他那麼厭惡遊俠。

近些年在山東諸國這裡見得多了,聽得多了,也就漸漸明白了,鹹陽那裡對於百家之學並不排斥。

排斥的是那些打著百家之學以謀它事的百家之人。

農家的要義乃是勸君王與世族耕種農商,不要輕易的發生戰爭,不要醉心於商賈之事,如此,以足衣食,國家也就強大了。

可……現在的農家早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還有墨家!

墨家的要義,非攻,兼愛,尚賢,節用,天誌……,都是相當好的理念,天明很是欣賞。

否則,百多年前,墨家也不可能在諸夏間,一舉力壓儒家,成為大家顯學,聲勢超越如今甚多。

“你要如何?”

“以蓋聶如今的劍道水準,他若是離去,田虎他們還差了一些,除非玄關武者親臨。”

隻是,隨著殘劍的抬手一拉,天明那剛離開原地三尺的身軀,直接被抓在手中。

低語一眼,輕落下。

“殘劍先生。”

“為何他們執意如此呢?”

天明雙手緊緊握著長劍,看著遠處被百多人圍在一處的蓋聶先生,心神仍為不住的擔憂。

隨後,又是甚為戚戚一言。

農家著實過分了。

“這……就是紛爭。”

“數十年來,農家見惡於秦國,目下秦國大勢已成,無論如何,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們……不,有些人便不會放棄的。”

“至於那些普通的農家弟子。”

“無論在何時,他們都是最為艱難的。”

這個道理……自己也是鹹陽宮刺殺秦王嬴政之後,在農家內修養參悟出的,故而……對於秦國一天下,便是沒有什麼異議。

趙地!

現在已經大體恢複了平靜,自己雖未一觀,可時有聽聞,秦國在趙地興修水利,開挖河渠,整頓田畝,庶民耕種。

已然安居。

不複多年前的戰亂惴惴不安之象。

諸夏諸國一體同源,都是至上古華夏聯盟部族而出,誰為諸夏之主又能如何?隻要諸夏安穩,庶民無憂便可。

“先生!”

天明再次低沉一語。

許多道理,先前自己還不太懂,現在……卻有些依稀明悟了。

“無需擔憂。”

“行走諸夏,便是要見識這些,光明的,黑暗的,歡喜的,不堪的,悲傷的,……都要親身經曆過,才有所得。”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天明,麗姑娘將你交托於我和師妹,乃是要讓你好好活著。”

“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記得這一點。”

殘劍單手落在天明的肩頭,自己能夠體會到天明此刻的心境。

是不解的。

是迷茫的。

是憤恨的。

……

可那才是行走諸夏的意義,那才可以快速精進武道。

見識過諸夏凡俗間的萬事萬物,方可從其中抽取最為根本的精華,妙悟天道最根本的道理。

“師兄。”

“秦國興不義之兵,鬼穀蓋聶助紂為虐,擾亂齊楚相連抗秦。”

“實在是罪人。”

咻!

一道浩然劍氣吞吐。

一位儒家弟子徑直從顏岵身側躍出,身法運轉,幾個呼吸便是奔至農家弟子層層深處。

對著蓋聶所在,便是一劍麾下!

“子農師兄!”

“子農師兄!”

“……”

瞬間的異樣,令的學宮門前的一眾儒家弟子大驚,子農師兄怎會如此?

他入儒家十多年了,雖資質不算突出,行事作風曆來穩重,今日怎會突然如此?

目光所至,子農師兄一劍揮落在蓋聶頭頂。

嗡!

然……下一刻,淵虹寒光一閃,未見蓋聶出鞘,子農師兄手中的劍便是化成兩截,持劍的手掌更是鮮血淋漓。

蓋聶一掌擊出,子農師兄倒飛數十丈,重重落在學宮門前的場地上。

“哈哈哈,這才是爺們。”

“這才是漢子!”

“農家的兄弟們,儒家那群小娘們中都有出手的,我們還等什麼。”

“殺!”

田虎仰天大笑,看著那被蓋聶輕而易舉重傷的儒家弟子,滿是歡悅,瞥了極遠處學宮門前的顏岵一行人。

同司徒萬裡坐鎮夏榮、冬滅兩個關鍵位置,頃刻間,虎嘯四方,劍光揮灑。

“子農!”

“去……將子農帶入學宮內療傷。”

顏岵靜觀眼前這一幕,看著場地上被蓋聶重創的子農,輕語一聲。

“師兄!”

“那蓋聶安敢如此重手?”

“視儒家無人哉?”

平日裡,同子農關係不錯者,聞師兄之言,慌忙進入場中,隻是……卻又有些不滿。

鬼穀蓋聶太過分了。

真當他們這些儒家弟子不存在,不敢助力農家困殺於他?

“農家!”

“好打算,我卻是失策了。”

“子楓,將子農帶回學宮,關上學宮之門吧。”

有感百丈開外的天地元氣劇烈顫動,顏岵啞然一笑,看將過去,視線又落在子農身上數息。

子農?

陳勝?

蓋聶?

墨家?

百家?

今天的一切看起來莫名其妙,有些混亂,終究……儒家還是入彀了,不……儒家並未入彀。

是自己入彀了。

楊寬文師弟受益遼東塞外千年雪蓮,不得已襄助百家抗秦。

現今……,秦國中樞重臣蓋聶被自己一脈的子農出手,自己所在一脈,已然難辭其咎。

欲要獨善其身,……以農家的性子,此事之定性,或許在鹹陽那裡有些不同了。

搖搖頭,輕歎一聲,歸於學宮深處。

不知道農家陳勝選擇在稷下學宮門前挑戰鬼穀蓋聶,是否有彆樣的心思?

或者,也入了彆人的轂中?

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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