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見過武真侯!”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
不過,對於鹹陽宮來說,早已燈火通明一片,一條條要道之,兵士巡邏往複,周清一人剛出宮門。
迎麵便是五人近前,而後五人先後一禮。
自己都認識。
“五位公子。”
“是專門等我的?”
周清與之回禮,一覽麵前的五人,觀其身風塵,明顯已經待在宮門前一段時間了。
是等著自己?
等自己做什麼?
宮門前的燈盆火柱明耀,五人列於道旁,神容清晰可見,微微一笑,詢問著。
“得知武真侯入玄清宮中,未敢叨擾。”
“武真侯,父王於諸夏文字製式變動,令我等五人聽候武真侯調遣,以為將製式文字儘快落下。”
“有武真侯在前把控大局,此事自然不難。”
“卻是我等於此難以下手,不知武真侯有何教誨?”
身為長子,身著錦衣長衫,踏步近前,再次一禮,看向武真侯。
雖不知為何,總感覺父王於他們這些後宮公子有些不同了,若言更為寵愛,自然不是。
而是另外的感覺。
如今日讓他們五位公子在興樂宮內抄錄《商君書》,就是一件在以前難以出現的事情。
參與軍國大事,自然需要一定的地位、能力,而那些……他們都沒有,自己近年來有些功勳。
還遠遠不夠。
自商君法落下以來,縱然為大秦公子,若然沒有足夠的功勞,也隻是比一般人尊貴些罷了。
並沒有權勢落在手中。
而編定製式文字,實則……有沒有他們都一樣,偏生父王讓他們參與進來,這是一個……令他們不解的事情。
無論如何,這件事他們必須辦的漂亮,必須辦的好看。
興樂宮內,他們並沒有參與太多,隻是一個旁觀者。
編定製式文字是武真侯負責的,他們也肯定會在武真侯手下辦事,有所感……便是前來等候。
若是尋常之人,自然無需這般大禮。
武真侯?
早已非尋常之人。
語落,將閭、胡亥四人看將過去,一雙雙眼眸各有光芒,身為公子,自當習練武道。
“哈哈,你等倒是心急。”
“編定諸夏製式文字,需要耗費不小的精力,對於你等的教誨……,並沒有。”
“如今天色稍晚,你等先行歸去,好生休息。”
“待明日一早辰時,你等先行前往渭南中央學宮,持本侯令,清理出一片院子,以為接下之用。”
“給!”
周清啞然一笑。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竟然是這般事。
的確,編定製式文字……不是一件小事。
視線一一掃過麵前五人,翻手間,一枚黑色的令牌出現,勁力吞吐,直接飄向麵前的扶蘇公子。
“這……。”
“是。”
扶蘇言語一滯,雙手已然將那塊令牌接下來了。
自己五人在這裡等候,其實是為了具體的任務分派的,現在貌似……並沒有,隻是一些瑣碎之事。
“武真侯!”
“是否還有其它吩咐?”
公子胡亥,少年人近前一禮,脆聲道。
“其它的吩咐?”
“暫時沒有了。”
“難道五位公子還有其它所求?”
周清含笑而應。
說著,看向旁側,宮門前的寬闊要道,一隊精銳的黑龍君走過。
“並無!”
胡亥抬起頭,迎武真侯的目光,四目相對,心中一顫,進而低首,連忙搖搖頭。
“此事著急不得。”
“編定製式文字,是要給諸夏萬民萬世使用的。”
“五位公子可還有其餘事?”
周清看向未有出聲的將閭等三位公子,他們三人自己在鹹陽宮也見過多次,卻是因母親地位卑微,不為出色。
“並無!”
扶蘇亦是搖搖頭。
將閭等也是如此。
“如此。”
“明日中央學宮再見!”
周清又是一笑,踏步行至遠處,那裡……早有等待一天的車馬隊伍等著了。
頃刻之後,一行盛大的車馬遠去。
留下凝視許久的五道目光。
“兄長,我等在這裡等了近半個時辰,武真侯於我等就這般對待,是否輕視我等公子?”
“還是說覺得我等年弱,不足以參與此等要事?”
“剛來的時候,我就說了,編定製式文字,有武真侯、相邦、廷尉、太史令他們……足夠了。”
“我們可有可無的。”
因體內血脈,雙眸自生迥異之光,目視武真侯車駕遠去,胡亥掃了一眼扶蘇兄長手中的令牌。
很是有些淺淺的不滿。
早知道就應該直接前往玄清宮才是。
身為公子,在宮門前等待了半個時辰,實在是……有損顏麵。
且……武真侯還沒有對他們過多的理會,隻是讓他們前往中央學宮,收拾出一片院子?
這等小事?
派遣一位小廝,前往中央學宮,直接就辦妥了,根本就無需他們出麵。
念及此,更為不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