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之法難入。
一切都是憂愁。
念及此,眉目更為滄桑,雙手合十,口語南無世尊。
世人多愚昧,未可領略世尊法門精要,未可得世尊大光明之光普照,更是未可得世尊無上正覺。
暫時離去,並非一去不回。
而是要好好等待。
這或許就是世尊對於他們的考驗。
“尊者!”
“我等此行是否要返回孔雀之地?”
離開家鄉,出國傳道,一晃多年,雖未有所成,也有所得,起碼世尊之道被更多的人知曉。
如尊者之言,這一次離開東震旦,要好好準備以求來日傳道,那麼,他們就有不少的時間,可以活動。
返回故土家鄉。
很不錯的選擇。
“自當可以。”
羅戶頷首,返回故土,有何不可,將此行說於世尊弟子,當有更多的助力。
“有聞護法名王之後,孔雀之國有亂,不知如今如何?”
他們離開故土都已經多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許多消息都是聽來的。
護法名王已經前往一見世尊,承繼其位的是護法名王之孫達沙拉沙,其人年弱,不知如何。
“不知。”
羅戶搖搖頭。
護法名王不存,的確可惜。
沒有護法名王,便是沒有如今的世尊明耀,至於孔雀之國,並不重要,世尊當年早已經堪破這個道理。
否則,世尊就不是世尊,而是一位君主了。
“嗯?”
羅戶繼續在前行走,借著前言,忽而有感,抬首看向頭頂虛空,凝視一處,沒有多言。
進而,靈覺湧動,目視前方右側區域。
那裡有一支商隊朝向他們這裡走來,剛才自己就注意到了,本以為是普通的行商商隊。
現在看來非如此。
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在此歇息片刻。”
羅戶駐足,看向身後諸人。
“也好。”
室利房點點頭,這裡不為荒漠,有些草原的痕跡,就是人跡不顯,每隔數個時辰,才有可能看到其他的痕跡。
隨即,諸人席地而坐,取出隨身攜帶的食物、水壺,彼此淺淺說笑著。
“嗯?”
未幾,障月也是看向一處,那裡一支十多個人的大秦商隊正朝向他們這裡走來。
是朝向他們的。
“尊者!”
旋即,也有人注意到了,目光看向羅戶尊者。
“嗯。”
羅戶隻是如此。
“嗯?”
“這股氣息,是東震旦的南公智者!”
任憑那支商隊靠近,障月一直在緊緊關注對方,忽而,從商隊中傳出一股很是奇特的氣息。
亦是位列浮屠羅漢之境,氣息渾厚,自己認識對方。
是在東震旦結識的智者南公,幫了自己不少忙。
“障月大師,好久不見!”
相距十丈,商隊停下。
車馬駐足,順而虛空頓生洪亮之言,便是一道五色玄光自馬車內飛出,出現在障月跟前丈許。
單手輕捋頷下如雪長須,持陰陽木杖,身材略有佝僂,華衫仍舊,蒼老的神容上,雙眸有神。
“南公!”
“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你的修為也有大進!”
障月雙手合十一禮,很是歡喜。
“我因一事前來西域,如今事情完成,自當返回諸夏。”
“不曾想會在這裡碰到諸位。”
“看來你等入諸夏傳道,未得嬴政允許呐。”
楚南公周身一絲絲混元無垢的氣息綻放,天地元氣不住湧入,觀眼前諸多浮屠之人,緩緩道。
他們沒有得到允許,在自己意料之中。
“這是世尊於我等傳道之心的劫數!”
“尊者,這位是東震旦的智者南公,於諸夏很是了解,障月先前入東震旦,得其相助不少。”
未得允許傳道,的確遺憾,障月已經釋懷了,如尊者言,一時不能傳道,不以為將來不能傳道。
說著,將南公於尊者、室利房等介紹著。
“縱為劫數,未必不可化解。”
“事若有成,必在人為。”
“浮屠世尊當年證就無上正覺,也當如此。”
楚南公先後一禮。
“以你之緣故,浮屠見惡大秦始皇帝陛下。”
“如今何故?”
羅戶尊者屈膝盤坐在大地上,看向這所謂的東震旦智者,他的修為不顯,或許知道的多一些。
浮屠之道,之所以有今天的局麵,此人當有大因果。
也是因為此人,數位解悟有成的世尊弟子身隕他國。
“此事,卻和在下有一定關聯。”
“知曉你等在鹹陽沒有得到傳道應允,剛才有覺你們的行跡,便是前來。”
“希望可以助力。”
“也算在下的補償!”
楚南公皺紋浮現的麵上,歉意而顯,再次深深的陰陽道禮。
“尊者!”
障月看向羅戶尊者。
其實自己也知道一些事情,隻是許多事情也是他們自己的抉擇,沒有南公,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走動!
“你被秦國武真郡侯所惡,其人位高權重,如何助力?”
羅戶平靜道。
很想要知道這個智者南公想要說什麼。
不論他們,其人自身就被秦國所惡,有聞還被武真郡侯追殺,何以幫助他們?
“其實並不難。”
“尊者乃浮屠一道的賢者,可知曉大秦始皇帝嬴政不允許你等入諸夏傳道的因由?”
“浮屠先前見惡大秦是一方麵。”
“另一者,浮屠入諸夏,對大秦有何益處?”
“似是並無益處,你等外邦之道,能領略其妙的諸夏之人本來就不多,且浮屠之道於秦國法治也無益處。”
“故而,益處皆無,如何可入諸夏?”
“如何可入始皇帝嬴政之心?”
浮屠尊者!
和浮屠之人打交道也有好長的時間,楚南公對其人一禮。
尊者,等同於諸夏的合道歸元修者,放在諸子百家任何一家,都是一等一的先賢大智慧之人。
在這等人物麵前,風俗風華之間的差異已經不重要了,道理都是一樣的,楚南公自問一言,登即自述。
“浮屠世尊之道盛行於孔雀之地,那是因護法名王頗喜世尊之道,執政之時也推進世尊之理。”
“秦國!”
“百多年來,遍行法治,諸子百家尚且難入,何況浮屠之道?”
楚南公話語未停,看向麵前的浮屠諸人,將個中緣由一一道出,他們的傳道之心不需要懷疑。
卻需要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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