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璩麵上難看至極,儘管這個回答自己有所猜測,然……自己不準備接受,五天的時間連個人都找不到。
要你何用?
單手緩緩伸出,萬物一體波動擴散,直接籠罩麵前的此人,眉目緊鎖,以觀那人之膽怯。
冷哼一聲,散去所有力量。
這幾天來,借助那些女子身上的玄陰,傷勢勉強沒有惡化,卻是……非長久之法。
那些毒氣已經在浸入自己的經絡、筋骨深處了,若是不早一點將其解決,怕是……真的難了。
“繼續搜索她的下落。”
“今夜,為我準備兩名女子!”
“再給你五天的時間,如果沒有下落,你知道後果!”
蒼璩再次落下一言。
雖然這個廢物準備的女子不怎麼樣,可……總算有一點點用處,臨淄這裡也不能夠久留了。
頂多再停留五日,自己就要離開了。
否則,就會很危險!
“是!”
“是!”
那人劫後餘生,渾身軟軟的癱在地板上,剛才有一刻,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至於五天的時間!
隻能是儘量了,大不了……自己想彆的法子。
咻!咻!咻!
當其時,此處宅院內騰躍道道身影。
宅院外的街道上,更有一個黑色輕甲著身的秦軍百人隊。
“嗯?”
“找來了!”
“這麼快!”
靈覺擴散,一切都在感知中。
有人找來了。
氣息不算強。
還有城中的兵士。
屈膝坐於靜室內,抬手一招,承影入手。
本以為五天之後離開,怕是待會就要離開了。
“不用藏了,今天你走不了。”
“膽敢在臨淄之內殺人,殺的還是一些弱女子,當真是該死!”
一聲響亮,由遠而近,逐步傳來。
“淩鳳閣……也是你能惹的?”
又是一道聲音冷冷傳來。
“……”
一道道絲毫不掩飾殺意的聲音自靜室外傳來,腳步聲已然清晰。
雖不知道是誰對淩鳳閣、魅軒……下如此狠毒的手段。
卻是……等待他的隻有一條路。
——死路!
臨淄這裡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同樣,秦國在這裡的官府也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區區一個外來者,想來在臨淄之內隱藏行蹤,不可能!
兩天前就找到他的所在了,他們一直在做準備。
“聽你們的口音,似是燕趙之人。”
“我……就在這裡。”
“你等如奈我何?”
“如奈我何?”
靜室的房門悄悄打開,蒼璩持劍緩步走出。
沐浴在略有溫熱的驕陽下,隨意看著麵前的這些人。
衣著各有不一。
或是錦衣著身。
或是麻衣布袍。
還有兩名勁裝女子。
還有儒袍束冠的讀書人。
……
略微一數,都有十多位。
先天!
先天!
先天!
一個化神都沒有!
一群廢物還想要殺自己,簡直就是可笑。
區區一群廢物,能如何?
麵上掠過恣意笑容,無視麵前諸人,一步踏出……,便是出現在不遠處的房屋頂端。
天地一體,萬物波動。
無形的奇異之力直接籠罩那些人,心隨意轉,道心種玉,心神儘皆被破開,區區先天如何攔阻自己的種玉功。
頃刻之間,庭院內的近二十人身體為之一震,進而一動不動,一雙雙明亮的眼眸深處,儘皆劃過黑色玄光。
“你們自殺吧!”
語落。
庭院內的近二十人儘皆單手抬起,重重落在心脈處。
一掌落下。
心脈儘斷。
砰!砰!砰!
一具具屍體倒下。
“一群廢物!”
種玉功運轉,平複調動靈覺的身體異樣,好在這些人隻是先天層次,又沒有什麼獨特的手段護身。
輕而易舉將他們鎮殺。
至於宅院外的秦兵,更是攔阻不了自己!
“蒼璩!”
“是你!”
一道驚異之音自旁側傳來,而後白色身影劃過,直接攔阻在蒼璩跟前。
“儒家的人?”
“你認識我?”
又是一個讀書人,實力不錯,可惜來晚了。
“果然是你!”
“你……受傷了。”
“看來……臨淄之城你是出不去了。”
年三十餘歲,體態修長,淺藍色的儒家禮儀袍服著身,束發而冠,腰環美玉,手持長劍。
翩翩然,彆有一番雅韻。
體表素霞之光隱現,看著麵前的黑衣人,又掃著院落內死去的那些人,麵上有些不好看。
自己沒有見過蒼璩。
可自己見過蒼璩的畫像。
和畫像上的蒼璩很像,剛才自己還不確定,現在直接確定了。
果然是他!
臨淄之內近來的殺人凶手就是蒼璩?
如今,他又殺了一些師弟,和其餘百家的弟子。
傳聞中,蒼璩實力極強,曾短暫力抗鬼穀兩位弟子絲毫不落下風,蘭陵城內,更是襲殺鬼穀子。
不外,現在他身上明顯有傷,自己的感知之下,傷勢還不輕。
即如此,那就不用離開了。
“哦?”
“這麼有膽識?”
“報上你的名字!”
蒼璩隨意揮動手中承影,若隱若現的劍芒揮灑。
麵前之人……不弱,化神大成的存在。
身上還有難纏的儒家浩然正氣。
自己厭惡這股氣息。
這般年歲有這樣的修為,儒家之內非尋常之人,應該是儒家八脈的核心弟子。
殺了他!
會不會令儒家出動更多的人手殺自己?
儒家!
百家!
自己……好像在諸夏間太過於勢單力薄了!
楊朱一脈更是凋零。
“在下儒家邵廣晴!”
“蒼璩!”
“你……,嗯?”
“攪動靈覺,攻破心神之法,怪不得那些師弟抵抗不了。”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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