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走路。
有人在睡覺。
有人在喝酒。
有人在樂舞。
……
這等手段?
這就是武真郡侯玄清子的手段!
對於武真郡侯的修行,自己也有詢問師尊,可師尊沒有明說,隻是有言武真郡侯的修行位列諸夏絕巔。
無論是任何歲月,都是絕巔。
彆的先不說,就眼前這幅大梁城的畫麵,真幻一體的畫麵,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哈哈哈,既然嫣然你這個通曉大梁城的人在,那麼,就親自帶著召水她們走一走大梁城吧。”
“大梁城!”
“以本侯的推演,加上本侯與你的記憶,萬物萬象,足堪玄妙。”
聞紀嫣然激動之言,周清也來了不少興趣。
對於大梁城,的確記憶不淺。
後來修行稍高,大梁城便是在心,就是細節不為清楚,卻……河圖推演,以諸夏之妙灌輸。
一念而覺,矗立於雅閣內的巨大畫麵豁然散開,直接迸出璀璨的紫色玄光,直接擴散方圓。
無形之力,牽引紀嫣然三人的靈覺入內。
周清也是踏足其中。
施施然。
四人立於大梁城內的街道上,頭頂驕陽,腳踏暗青色石板道路,街道寬闊,左右商鋪繁多。
往來行人眾多。
耳邊已然傳來密密麻麻的叫賣之聲、歡笑之音、怒罵之音、嫵媚之音……。
“這裡……。”
“郡侯!”
紀嫣然神色再變。
以自己的靈覺感知,這裡一切為真,身邊行過的許多人都為真,他們的呼吸為真。
他們的精氣神為真。
還有鼻息間迎風飄來的氣息,是記憶中熟悉的氣息。
“這裡就是大梁城!”
周清踱步而動,行進在前,真空之下,紀嫣然的記憶不為秘密,這裡是紀嫣然熟悉的一切。
也有自己當初對於大梁城的記憶。
河圖彌補,為真!
“紀姑娘!”
“你……你是紀姑娘!”
未待紀嫣然繼續詢問,忽而……迎麵走來一位記憶中似有熟悉的年輕男子。
那人驚訝一語,而後快步近前。
“嗯?”
“你?”
紀嫣然處於懵怔之中。
身邊的召水和紫陽……也是愣愣的看向四周,看向眼前的男子,這人是誰?
為何認識師尊?
“紀姑娘!”
“你……,在下是春申君門下嚴平,日前在山陽君府上見過紀姑娘。”
“想不到,今日城中行走,也可一見紀姑娘,多為幸事。”
那位形貌清朗的年輕男子深深一禮,雙目有神,看著麵前的紀嫣然,神色多恭敬。
“嚴平?”
“你……。”
“你……你是李園的人?”
紀嫣然沉默。
郡侯已經在前方街道的一位賣貨郎跟前停下,眼前這人……是誰?嚴平?
有些熟悉。
山陽君?
有些印象,是魏王封授的一位公族,在大梁城內有些名氣,喜歡名士,喜歡請人論道。
尤其在自己的府中修建一處專門的論道園,彷照齊國稷下學宮的爭鳴論道之台。
就是小了很多。
自己的確取過。
也見過山陽君,就是去的不多。
嚴平?
他……好像有些印象了。
當初師兄龍陽君為自己引薦春申君黃歇,春申江也為自己介紹他隨行的幾人。
其中一人就是嚴平。
但是……據自己後來所知,這個嚴平實際上是李園的人,後來,李園謀略春申君,此人出力。
也是後來從師兄口中知道的。
“這……,紀姑娘何有此言?”
“李園是在下好友。”
悄然。
那位彬彬有禮、神容恭敬的嚴平麵上有變,卻也呼吸之間恢複原樣,再次一禮,輕描澹寫略過紀嫣然所問深意。
“春申君他們何在?”
看著麵前的嚴平,紀嫣然隱隱有覺,卻……還是心中驚駭許多,嚴平自己的確認識。
記憶中,也的確有一日在街道上碰見他。
卻也隻是打個招呼。
如現在的情形?
壓下心中異樣,這就是郡侯的手段?
自己可以肯定,郡侯是不認識嚴平的。
那個時候,自己也就初入大梁城,比召水大一點,以郡侯的年歲,他應該剛剛出生。
自己的記憶?
郡侯調動自己的記憶?
郡侯窺探自己的記憶?
為何自己沒有一點察覺。
“春申君他們如今正在城中行署。”
嚴平已然應道。
“你們接下來是要前往趙國吧?”
紀嫣然奇異一問。
“這……,紀姑娘也知道?”
“由信陵君薦言,接下來我們要前往趙國,前往一見平原君和巨鹿侯。”
“紀姑娘可有興趣前往?”
嚴平驚訝。
這個消息……紀姑娘也知道?
既如此,也沒有什麼隱瞞的,畢竟以紀姑娘和信陵君的關係,也不需要隱瞞。
“自然有興趣。”
“到時候,我和師兄龍陽君會一起前往的,無忌也有書信讓我帶去邯鄲,交給平原君夫人。”
紀嫣然輕歎一聲。
記憶中,自己的確隨同前往了,無忌交給自己一封信,交給他的姐姐——那位平原君夫人。
“果真?”
“太好了。”
嚴平大喜。
“……”
召水和紫陽默默的看著麵前這一幕,彼此相視一眼,驚異非常,這是武真郡侯弄出來的?
“聽說燕國太子丹也在邯鄲?”
忽然。
召水想起一件事,連忙看向嚴平,詢問著。
“燕國太子丹?”
“是他?”
“那位燕國太子少幼質子於趙,此刻自然在邯鄲。”
“聽聞他與秦國的那位質子趙政關係不錯,就是運氣一般般,那位趙政已經回秦國了,得秦相呂不韋之力,都成秦國太子了。”
“燕丹估計還要待上一段時間。”
這個小姑娘是誰?
嚴平狐疑?
和紀姑娘一塊的?
詢問燕國太子丹的消息?
也非秘密,友善一笑,將消息細細道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