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
餘歡沒好氣說:“老子放學不帶你,聽懂了嗎?自己打車回去。”
沈河:“哦,那就把你車輪子卸了。”
餘歡轉過頭瞪著沈河,手機卻沒放下:“甘霖娘!”
前後左右投來異樣的目光,他們很不懂,為什麼這兩個人明明隔著沒幾厘米的距離,卻還要通過打電話來跟對方吵架。
這時,一旁的蔣衡遞過來一張紙條給餘歡。餘歡一愣,接過紙條打開,裡麵隻有簡短一句話。
“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餘歡寫字回應:“什麼忙?”
他道:“晚上八點到我家附近等我,我在告訴你。”
餘歡想了想,答應了:“好。”
“你在和蔣衡說話。”沈河忽然發問,語氣裡滿是不悅。不奇怪,隻要一個任何異性或同性接近他,沈河就會變成一個行走的大醋壇子。
餘歡沒有搭理他,沈河目光更幽怨了,卻也沒做什麼其他過分的事情,隻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聽說今天你爸媽沒在家,來我家,我會做飯,可以喂養你半個月。】
【不去。】
【我等你。】
【……】
其實他放學後就把這事兒忘了,手機沒電,接不到沈河的來電。下午答應蔣衡要幫他些事,所以他要先去蔣衡家。
蔣衡家裡是那臟亂惡臭的地下室,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喝得爛醉躺在地道口,隨便打了個鋪蓋就睡了。
餘歡真的無法想象蔣衡是在這種話地方生活長大的。他不敢把自行車停在這裡,怕被偷掉,打電話叫蔣衡出來的。
他今天依舊穿的長裙高跟鞋,畫著很濃的妝,挎著包。餘歡以為他隻是有異裝癖,沒多想。
“蔣衡你找我什麼事?”餘歡問他。
蔣衡坐上他的車,淡淡道了一句:“也不是什麼大事,麻煩你把我帶回來。”
餘歡:“你要去哪?”
蔣衡:“金角酒吧。”
餘歡拉著他去了他說的指定地點,到的時候餘歡還是懵懵的,因為裡麵進出的基本都是男人,還有和蔣衡一樣畫著妝的偽娘。
來了生麵孔,有不少人男人盯著餘歡上下打量,那眼神**裸的,裡麵有藏不住的**。
餘歡有點不自在躲在蔣衡身後,蔣衡輕輕拉起他的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皮大衣裡。
“沒事。有人上來跟你搭訕,你就說,你是有主的,讓他走就行了。”
餘歡似懂非懂點點頭:“奧……”
他把餘歡帶到酒吧一個卡座區,那裡坐了三個中年男人,大腹便便,還有些禿頂,看上去很油膩。
“怎麼來的這麼晚?”一個男人不耐煩問。
蔣衡笑著向他道歉:“不好意思老板,學校有晚自習。我上了一節課,翹課來的。”
另一個人盯著餘歡打量:“這是你帶來的?”
蔣衡搖搖頭:“他不是。他隻是過來坐坐不做彆的。”
那男人似乎就看上餘歡了,盯著他不放:“這樣,你把他加上一起,我給你們雙倍錢。”
蔣衡:“他有主。”
年紀大的gay都挺愛學生,特彆是像餘歡這麼清秀的學生,蔣衡對著幾個男人好說歹說總算是放過了餘歡。
這對話的語氣,餘歡後知後覺開始明白什麼。眼看著蔣衡要跟著他們離去,餘歡皺眉抓住他的胳膊。
“可不可以不去?”
蔣衡微征,沒說話,隻是把他的手撥了開。
那群老男人帶著蔣衡出酒吧。餘歡實在不放心,推著單車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麵,就見那些男人帶著蔣衡去了附近一家酒店,四個人開了一間房。
說實話,餘歡的心情是複雜的,他再傻也該明白裡麵即將要發生什麼。他想攔下蔣衡,卻被蔣衡再次推開。
“我讓你接我回家,沒讓你做彆的多餘的事情。”
餘歡很難過,但也沒在勸他,隻是站在走廊上等他們出來。等到快十一點,那間緊閉的房門才打開。
首先出來的是那幾個男人,他們似乎很滿足,說說笑笑走的,沒有人再看餘歡一眼。
蔣衡好久才從裡麵出來,平時還腳步穩健的人,現在走起路來竟有些搖搖晃晃。
“喂……你沒事吧?”餘歡扶住他。
蔣衡搖搖頭:“沒事。喝了太多酒,我站不穩而已。”他身上的確有酒味,是他來之前壯膽子喝的。
但真的隻是喝酒了站不穩而已嗎?是怎麼回事,餘歡心裡其實清楚得跟明鏡似的。
他扶著他走出酒店,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呀——血啊!”
餘歡這才反應過來地上有很多血,是從蔣衡腿間流出來的。他回頭一看,觸目驚心。鮮紅的血沿途灑了一地,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格外顯眼。
“蔣……蔣衡!你流血了!”餘歡顫抖地說:“我送你去醫院!”
蔣衡卻隻是搖搖頭:“帶我回去就行,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你剛開始怎麼答應我的,就怎麼做。”
餘歡:“我……”
蔣衡:“走吧。”
餘歡載著他回家了,蔣衡站在地下室門口,遞給他三百塊錢,說:“今天看到的事情不要說出去。我相信你,所以我才找你的。”
“我不要。”餘歡肯定是不會接這錢的。
蔣衡愣了愣,無奈一笑,把錢收進了錢包裡。他道:“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他欲走,餘歡喊住他:“蔣衡。”
蔣衡停步。餘歡說:“如果早知道你在做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下次不要找我幫忙了。”
蔣衡一愣,眼眸有些暗淡,卻也沒說什麼,隻是擺擺手說:“我知道了,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