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24)(1 / 2)

厚顏無恥說的誰,就是沈河這樣的。不過餘歡休養在家一個星期左右,都是沈河在身邊照顧的,不離不棄,好像隻要自己從他視線裡消失,就會死掉一樣。

餘歡趕都趕不走。

一個星期後,他收拾收拾準備去學校。不像沈河那麼無所謂,他還有重要的學業要完成,不能一直這麼待在家裡。

本來不願意去上學的沈河這才黏唧唧的跟著他一起去學校。餘歡把一切都收拾好,穿好校服準備去學校,然而在去學校的當天,出事兒了。

溫柔怎麼說也不讓餘歡去學校,先是以餘歡病沒有好的理由,餘歡壓根不信,總覺得她話裡有話,跟她磨了好一陣她才不甘心說出自己心裡想的。

“媽媽不希望你繼續上學了。”溫柔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顯然是不敢正視餘歡現在震驚的表情和目光。

“為什麼啊?”餘歡追著她的麵走:“媽我發現你最近很不正常,又不讓我這個又不讓我那個,現在索性連書都不讓我讀了?”

他前世就是因為成績差,上了個三流大學而感到後悔,現在想重來,好好鑽研學業,卻沒想到自己家人不支持他這樣。

溫柔很倔強:“偏偏上大學乾什麼啊?浪費錢又浪費時間。你爸爸工廠那麼大,你畢業了直接去他工廠上班多好,還可以學習怎麼接管工廠。”

餘歡身體僵住了。

溫柔眼眸垂下來,不忍看餘歡:“在說……那工廠多少名校大學生在裡麵上班啊……你看他們學的那麼好,不照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隻能靠著做手工活賺學費、生活費?”

“媽……”餘歡喉嚨有些哽咽,他很不可置信的看著溫柔:“您這話說的是認真的麼?”

溫柔:“認真的。”

餘歡本來幽怨得想發火,但想了想,溫柔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自己以前要做什麼,她都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為什麼會忽然之間說出這種話?

“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敏感的餘歡很快察覺到不對勁,蹲在溫柔麵前,可憐的看著她:“媽媽?是不是爸爸工廠出什麼事,非要我去幫忙?還是其他什麼事兒?”

溫柔眼角有些濕潤,似乎有眼淚要奪框而出,但她強忍下來,硬是沒讓餘歡察覺到異常。

她話說得尖酸刻薄,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思:“爸爸沒出事,媽媽也沒出事,我們兩個隻是希望你不要去浪費沒有意義的時間。還不如把這些時間空出來,陪著爸爸媽媽。爸爸媽媽現在需要你。”

“……”

溫柔拿著鑰匙走了。餘歡愣在原地久久都沒回過神。在他臥室門口,有個俊秀的少年正靠在那裡,靜靜的聆聽著母子兩的對話,聽到餘歡朝著這邊走過來,他默不作聲的回到了房間裡,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過。

餘歡紅著眼睛走到房間裡,沈河正坐在他書桌邊上,看著他認真寫下的筆記。

“彆看了。”

餘歡對溫柔有些脾氣,把氣撒在沈河身上,他把他手裡的筆記奪了過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沈河驚訝了一下。

餘歡轉身倒在床上,不在動彈。

“沒什麼好看的,反正以後也用不著了。”他把臉埋在枕頭裡,悶悶地說。

沈河沉默的盯著餘歡許久,深邃的眼睛裡充滿了為難,他微歎一口氣,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坐到床邊。

“啪——”猝不及防一巴掌打在餘歡身上,打得餘歡整個人跟鯉魚打挺一樣,嚇得魂差點都飛了。

餘歡炸毛:“臥槽你乾嘛!”

沈河支撐著腦袋,笑嘻嘻地:“看你一副要死的樣子,替你回回神。現在看來不錯,精神很好嘛。”

餘歡氣不過拿起枕頭砸向他:“你他媽彆煩我。”

腦袋被打一下,沈河不但沒惱,反而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摟到自己懷裡:“又是誰讓我寶貝生氣了?嗯?”

“你!”

餘歡掙紮,但顯然沒用,那雙手抱得他更緊了。沈河把臉埋在他頸窩裡蹭了蹭:“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我寶貝受這麼大委屈的時候欺負他,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在他的安慰下,餘歡逐漸安靜下來,臉上卻還是氣鼓鼓的:“我現在不用上學了,你是不是很滿意?可以一天到晚都粘著我了。”

沈河也不說假話:“那當然。”他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能黏著餘歡,但前提得餘歡同意。

“哼。”餘歡冷哼一聲:“我就睡了一覺,一覺醒來你們都瘋了。媽媽是你也是。”

沈河親他鬢角:“沒,我很正常。”

餘歡翻個身和他對視,對方目光灼灼,眼神仿佛要將他融化。他有些受不了,對視不到四秒又轉了回去,背對著他。

“媽媽現在不讓我高考,說是讓我去爸爸工廠學習管理。你怎麼看?”雖然讀不讀的確無所謂,但對他自己來說,他還是想好好充實人生的。

“我同意媽媽的話。”沈河道,怕餘歡不開心,他抱緊餘歡,解釋說:“歡歡生下來就是要被我寵愛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努力得到什麼。未來有我,歡歡大可放心。我會疼你到死,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餘歡覺得他有些自私:“我還沒答應跟你在一起呢,你就擅自管起我的未來了。再說,我是個人,又不是你的玩具,你想怎麼樣怎麼樣,我是有夢想的,我想好好充實人生。”

沈河的唇貼在他耳邊磨碾,他唇齒間熾熱的氣息噴在他耳廓,心癢難受。沒一會,那磁性的嗓音忽然在他耳邊,喃喃細語,好聽到他心跳加快,仿佛要死了一樣。

“我沒說不允許歡歡有夢想。但是寶貝啊……我的夢想是你。因為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才想一直把你寸步不離的護在羽翼下。你懂這話的意思麼?”

“不懂。”也不想懂。

餘歡把他推了開,沉著一張臉坐在床邊發愣。也許是被刺激過大,他想喝水冷靜,但拿起水杯那一刻,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吃藥了。

他從抽屜裡拿出藥片準備服下,卻被沈河半空截走。餘歡皺眉:“你乾什麼?”

沈河把藥放回瓶子裡,說:“以後我讓你吃的時候你在吃。現在不可以吃,這藥吃多了反而不好。”

本就在溫柔那裡受了委屈,一看到沈河這麼霸道的樣子,餘歡不滿的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我現在吃藥你都要管了?”

沈河微微蹙眉,卻不惱,慢慢蹲下來去撿地上餘歡摔碎的的玻璃杯碎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