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拉開窗簾，外頭日光刺眼，照在皮膚上還有些灼熱，他恍恍惚惚一陣，忽然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什麼。
一愣：我是不是忘了刷牙？
他哈了口氣，聞了聞，有股清新的薄荷味，是牙膏的味道，應該是刷了的 。
他疑惑的撓了撓頭，怎麼感覺跟沒耍過一樣？還有他是不是忘記吃藥了？還有沈河吩咐喝的中藥。
他跑去廚房中藥罐子，裡邊還剩半罐，看來是真的忘了喝，就倒掉最後一碗喝下肚。
好苦。
手機來短信了，是許久不見的蔣衡發來的。
蔣衡：“雙色球中了一萬塊，請你吃飯，來麼？”
餘歡想了想，很久沒見他了，正好可以趁這機會出去透透氣，就應了：“可以啊，你在哪呢？”
蔣衡：“聽說你生病了，那就去我生病之前你請我吃的藥材粥館吧，為你的身體著想。”
餘歡：“好啊，幾點。”
蔣衡：“下午三點。”
他穿好衣服準備出去，一拉門，門是從外鎖住的，又轉動鎖拉了拉，還是打不開，門看起來像是壞了。
餘歡也不急，跑到陽台那邊去翻陽台，還不忘發個消息給沈河：“家裡的大門壞了，你回來的時候走陽台就好，從邊上那堵圍牆爬上來。”
沈河那邊打來電話，餘歡接起，聽他聲音低沉沉的在耳邊響起：“你要去哪？”
餘歡：“你管我去哪。”
沈河有些急：“等我回來，我跟你一起去。”
“不等。”說話的時候餘歡已經爬下去了，還摔了一跤，沈河聽到聲音幾乎快瘋了：“餘歡你最好聽聽我的話，不然我生氣了。”
“我等會就回來，你做飯等我就是。”餘歡一臉不耐煩的把手機掛了，這狗崽子怎麼變得跟她媽一樣嘮嘮叨叨的，好像自己離開他們就不會生活了似的。
來到粥館的時候，一股濃鬱刺鼻的中藥味鑽進鼻腔，餘歡下意識皺眉，這幾天喝中藥喝得他頭都大了，實在不想在多待一秒。
蔣衡在等他，今天意外的他沒有在穿女裝，而是穿了一件純白的襯衫，非常乾淨的樣子。
他走過去，坐下。
蔣衡道：“你表情怎麼回事？看起來很不舒服。”
餘歡很無奈：“是有點，最近中藥喝多了，聞起這味有點受不了。”
“那走吧。”蔣衡笑著站起來：“我們換一家。”
“不用。”餘歡嫌麻煩，況且家裡還有個粘人精在等著他，要是回去晚了他不得急死：“就這樣吧，幫我點一份清淡點的粥。”
蔣衡重新坐下來：“嗯。都聽你的。”
兩人各叫了份粥，和一些清淡的魚類和小菜。聊一陣後，漸漸失去話題，開始沒了聲音，各自喝著砂鍋裡的粥。
餘歡喝的很認真，一直低著頭沒有看過彆的。他若現在抬起頭來，一定能看到一雙眯起的眼睛，蔣衡表情有些癡迷，嘴角甚至上揚到了一種病態的弧度。
桌子下有一條腿輕輕碰了碰他，餘歡剛開始沒注意，那條腿又肆無忌憚的用腳尖在他小腿蹭了蹭，甚至還把他襪子蹭下去了一小截。
餘歡這個人很單純，非常單純，在對方都快蹭到他大腿的情況，還沒有想到彆的意思。
他抬起頭來看著蔣衡，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腳癢？”
“……”蔣衡組織語言半天，硬是沒敢回上話，隻是無奈的把腿縮了回去：“我以為餘歡你懂這些。”
餘歡眨眨眼，嘴裡叼著湯勺：“懂什麼？”
“沒事。”蔣衡搖搖頭：“抱歉，打擾到你了。”
餘歡無所謂的搖搖頭，把盤子裡的三文魚推倒他跟前：“你吃了吧，我不太喜歡吃生的。”
蔣衡也沒拒絕：“嗯。”
兩人又陷入沉默，眼看著餘歡碗裡的粥要吃完了，蔣衡似乎有些急，想了想，說：“餘歡你知不知道陸擎的事？”
聽到陸擎的名字餘歡瞬間抬起眼皮：“陸擎？他怎麼了？”
“他……”蔣衡深沉的皺著眉：“他被人捅了十多刀進醫院了，聽人說已經死了。”
“咣當——”
餘歡手裡的瓷勺落在地上，碎成了三瓣。蔣衡對他反應很滿意，故意又湊近他一些，壓低聲音說：“你和沈河關係很好吧？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這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沈……沈河……
聽到關於沈河的，餘歡手在發抖，沒一會嘴唇也顫抖起來：“什麼……什麼事……”
蔣衡歎一口氣：“聽說，陸擎是沈河殺的。陸擎出事的那天，當時好多人看到沈河跟在陸擎身後，還把他一群社會朋友給打了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放假要玩得開心呀哈哈哈哈，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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