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我！”
“你必須跟我走！”
大馬路上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餘歡揮拳想打那人, 發現竟打不過, 自己還反被他勾著脖子往懷裡托。
沈河鎖他喉的動作熟練無比, 餘歡很快動彈不得, 難受得嗚嗚直叫。沈河看著也很難過, 說：“冷靜點, 用你的腦子思考一下，你見過長得有我這麼帥的人販子嗎？”
餘歡愣了兩下, 硬是不知道怎麼去接這話。這人到底是自戀到什麼地步, 才有勇氣說出這種話的？不可否置的是，對方的確挺帥，就是看起來腦子有點不好使。
“我不帥麼？”沈河見他愣著，把他又扣進懷裡一點, 近到餘歡抬起頭都能看到他的下巴。
餘歡難受之餘, 朝他翻了個大白眼, 算是回答了他。沈河笑笑：“撞了我的車還想跑，告訴你, 沒個五百萬這件事沒完。”
這人果然是纏上來索賠的, 他就知道：“我特麼都說了撞你車的人不是我！我就是個搭便車的！”
“那我不管。我抓到你，那就是你。”他的聲音貼在耳邊，每說一個字灼熱的氣息就噴在他耳廓裡, 撩得他心癢癢。
“操！哪有你這樣的！”
“給錢, 沒錢就跟我山裡做我老婆。”
“哇啊啊！你彆親我耳朵！！”
餘歡一急, 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後方那人悶哼一聲，餘歡又快速往後轉，抬起膝蓋頂了一下他最脆弱的部位，沈河失算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特麼……都說了，撞你車的人不是我。”餘歡結結巴巴後退，看著跪在地上的沈河緊張的直咽口水：“冤有頭債有主，你彆找我了。我……我走了！”
說完，他快速的跑了，沒在看後頭的沈河一眼。這不能怪他，他記憶裡早已沒了沈河的存在，現在在他眼裡，沈河就是個開豪車的暴發戶，真要他賠車錢，把十個他賣了都賠不起。
餘歡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家，回到家的時候快十二點，被那神經病竟纏了一個多小時。
客廳的燈亮著，溫柔正苦著臉坐在客廳裡唉聲歎氣。餘歡來的時候，她拿起鑰匙正準備出門去找餘歡，站起來的一瞬對上餘歡的眼睛。
“歡歡？”
“媽你乾嘛呢？”
溫柔舒一口氣，因為操勞過度和擔心過度，她兩眼一黑差點往後栽倒。餘歡連忙走過去，扶住她，把她小心翼翼的靠在沙發裡。
餘歡搖著她：“媽？沒事吧媽？”
溫柔緩緩睜眼，卻是哽咽一句：“死孩子跑哪裡去了？怎麼十一二點還沒回家？你知不知道媽媽都擔心壞了。”
餘歡難過的皺眉：“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我下次絕對乖乖聽你的話，不在九點之後出去。”
溫柔：“那去乾什麼了？”
“去……”餘歡想了想，編了個理由說：“您上次不是跟我相親了一個姑娘麼？我今天出去請她吃飯了，還去看了場電影送她回家。”
聽到去約會，溫柔緊繃的一顆心逐漸放鬆。她現在就擔心餘歡會不會性取向出現問題，現在竟會主動約人家姑娘，不枉她求醫問藥這麼多年。
她苦著的臉綻開一個溫和地笑意：“怎麼樣？你們進行的？”
餘歡點點頭：“挺好一姑娘。”
溫柔笑意更深了，餘歡愣了一下，他竟有很多年沒看到溫柔這麼快樂的效果：“行，那就處著。”
然而事實是，對方在知道他是個媽寶男還是個家裡蹲的柴廢之後，譏諷地笑了笑，頭都不回的走了。
餘歡歎了口氣，躺在自己房間裡發呆。這套房子是他媽媽花光半生積蓄為他買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找個賢惠的女人結婚生子。
單身五年，也不是他不想找對象，可有件事是他一直麵對女孩自卑懦弱又跨不過去的坎。
他……
生理有問題。
餘歡打開抽屜，從裡頭拿出幾本黃色雜誌，翻了幾頁，試圖去找找感覺。畫麵上的女郎性感漂亮，一個比一個美得不可方物，可他就是提不起感覺，看什麼都枯燥無味。
他聽取醫生的建議，試過很多辦法，看小視頻、看小雜誌，多和女性接觸交流，都是徒勞。他現在深刻認識到自己可能是個廢人，這件事他一直瞞著溫柔沒敢告訴他。
桌上放著濃鬱的中藥碗。那是溫柔給他配的中藥方子，不知道是治什麼的，她說，是對自己身體好的。
餘歡一直很聽話，因為他覺得溫柔為自己付出太多，他換不清，隻能儘可能聽話一點。
藥碗見底。
一條漆黑的蜈蚣卷縮在碗底，身體是柔軟的，似乎是被放在中藥罐子裡硬生生被煮死的。
餘歡見怪不怪，放下碗睡了。
溫柔來檢查，今天又是聽話的一天。她輕輕摸摸的頭，說：“隻要歡歡聽話，媽媽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第二天，餘歡精神抖擻的來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昨天讓他背鍋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