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覺鼻尖一酸,差點兒沒控製住落下淚來。
同樣是來自宿體對母親的擔憂,與一絲悔意。
深吸了幾口氣,將宿體湧動的思緒強行壓製下去,沙璐輕輕執起花老鴇的手腕,不再猶豫地搭脈查探。
……果然,為了將花容月當做控製她的質子,寧昊元根本沒有為她醫治什麼,不過是用了些藥物吊著她的命,保她不死而已。
甚至擔心她會自愈醒來,還在她身上下了一道禁製。
微微咬唇,沙璐直接取出了銀針,搭配內息為花老鴇療傷。
顯然,花老鴇體內的傷早就已經被各種傷藥治好了大半,隻需要解開那道禁製,再加以內息調理經脈,她便能醒過來了。
隻可惜那道禁製的內息也是屬於陰柔型的,遇上原主的內息隻能是各種被中和。
她沒辦法,隻好睜開雙眸,瞧了在較遠的地方站著避嫌的段驚楓一眼。
段驚楓立刻會意,緩緩走過來:“怎麼了?”
“借你內息用用。”
沙璐笑盈盈地朝他抬起手心,男人微滯了下,小心地將大手覆上去。
片刻後,來自於段驚楓的純炎內息霸道地湧至沙璐體內,很快又被她調理轉化為花老鴇可以接受的程度,源源不斷地輸入至她體內。
沒多久,那道禁製便被沙璐給衝破了。
而床上躺著的花老鴇,像是條件反射般直挺挺地坐起身來,“噗嗤”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鬱結的黑血,又繼續癱倒下去。
“……可以了。”
隨著沙璐一聲令下,段驚楓那邊也緩緩地收功。
至此,二人都因內息耗費過度而大汗淋漓,但至少花老鴇已經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