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煤炭球(1 / 2)

死神大佬 顧之君 9036 字 2個月前

反正地下室也已經搜尋得差不多,他們就拿著畫本走了出來,最後一個的李遠還沒忘記要帶上門。

隻是他剛握住門把,還沒用力,門就自動砰的一下關上了。

李遠:“……”

條件反射的一抖。

所以說,地下室還是有鬼的,隻是對方羞澀沒現身是嗎?

李遠整個人都不好了,背後涼氣直竄。

趙璐看他僵住了,招手說:“你傻站在那乾嘛呢?”

李遠立刻轉身,飛毛腿似的瞬間竄到了趙璐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趙璐一懵,“什麼情況?”

“有鬼!”李遠哆嗦。

趙璐嚇得也回頭看,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但還是忍不住攥著對方的手,一起抖啊抖。最後,兩人的手都紅得像豬蹄,還要互相嫌棄。

在闞雲澤的堅持下,謝白不得不讓他給自己處理了頭上的包,有點丟臉,但想想正常的人類不會放著傷不管的,為了貼近人類,他隻好妥協。

之後,一行人都要到謝白李遠的房間討論分析線索。隻有黃毛一個人缺席了,他說就一小孩的畫本,浪費時間,然後就很乾脆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們就也懶得管黃毛,自行討論了起來。

趙璐翻起了畫本,表情慢慢變得有些凝重。

李遠好奇:“你看得懂?”

趙璐說:“我學的是學前教育專業,涉及了很多課程,也有兒童心理方麵的,像這樣的畫,雖然我不能明確知道那小孩畫的是什麼,但表達出來的感情意義還是很明顯的。這每一幅畫裡,色彩都是灰暗的,跟一般小孩五彩繽紛表達喜悅天真的完全不同,還有這個經常出現拿棍子的大頭怪,其實代表的應該是小孩身邊的人,有人在虐待這個小孩,給他的精神帶來了很大的創傷。”

李遠雖然沒有多喜歡小孩,但虐待這種事,光是聽到就會忍不住憤怒,“臥槽,哪個人渣這麼惡心?!小孩子啊,下得去手?!等等……我們今天不是看到一個鬼小孩了嗎?地下室裡關著的……”

越是聯想,李遠臉上的怒火越甚,幾乎都超過了他對那個鬼小孩的害怕。

謝白安靜地聽著他們的分析,都很精準地踩在了點子上。他眼睫微垂,在下方落下一片扇形的陰影,心情看起來不太好。

神雖然壽命極長,一直做著冷淡的旁觀者,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任何的感情。每個神也有自己的喜惡,謝白最偏心的,向來就是小孩子。

黃毛的房間門外,一抹倩影走近,身姿玲瓏,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黃毛一開門,就看到讓他呼吸一窒的美妙畫麵——女人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前凸後翹的曼妙身材根本遮擋不住,半濕的黑發垂落,黏在臉畔,更是帶著曖昧的色.氣。

這女人,完全是黃毛最喜歡的類型。

女人眯著眼,為難說:“我房間的熱水器壞了,可以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嗎?”

黃毛看著她發怔。

女人又輕輕嗬氣,“外麵好冷啊。”

黃毛手忙腳亂,咽了下口水,連忙迎著她進房間……

之後的事情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兩條身影在床上激烈交疊,沉重的喘息。

女人趴伏在他身上,露出饜足的神態,舔了下唇,感慨說:“原來可以和活人做啊,真不錯……”

黃毛沉浸在情.欲的舒爽中,一時沒聽清,問:“你說什麼?”

女人性感一笑,“沒什麼,要再來一次嗎?”

黃毛哪受得住撩撥,就著女人坐在他腰上的姿勢又猴急地開始。

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他握著的纖纖細腰之上,女人整個背部都是燒焦的紅黑色,能清楚看得見皮膚下的血肉,潰爛。

他癡迷喘息,但隻要他睜眼,就能看見女人美貌不在。他是和一個渾身燒爛了的女人在做,那種程度的傷,仿佛剝了一層皮,怎麼看都不像正常的活人,他隻要看一眼,就足以嚇得他陽.痿。

夜裡,謝白看隔壁床李遠睡著了,就翻身起床,輕輕開門出了房間,目的地很明確的,去了地下室。

幾乎是他剛一開門,樓梯下麵盤腿坐著的小孩就抬頭看了過來,明顯巴巴等了好久。

謝白下意識加快了速度,快步走下樓梯。

小孩身邊是一個紅色的皮球,還有黑漆漆圓圓的絨毛東西,正是之前在架子上待著被黃毛扔地上炸毛的那隻,長得有些像某動漫電影裡的煤炭精怪。

彆的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謝白是知道的,這黑漆漆的一團正是房子的化身,很喜歡這個小孩子,所以誰欺負她了,它就會毫不客氣地攻擊回去。

房子畢竟是一堆木頭的組合,缺乏理智邏輯,隻憑意識衝動做事,想怎樣就怎樣。

黑球剛一看到謝白,是不太歡迎的,毛絨絨一縮,觸角尖尖蹬了地板,就朝著謝白飛竄而去,想砸死他。

可謝白隨手就接住了它,煤炭球在他手心裡不斷扭動,出不來,氣得毛毛又炸大了一圈。謝白腳下站著的樓梯也突然變得軟乎乎,像沼澤一樣,要把他吸入進去。

彆人要是在這情況,可能早就慌得不行了。但這些在謝白看來,隻是不痛不癢的小鬨,一揮手,就全都恢複原樣。

謝白無奈,走下最後一級台階,在小孩麵前蹲下,把煤炭球放下,拍了拍它的頭,有些縱容頑皮小鬼頭似的說:“乖,炸什麼毛?我來陪她玩遊戲而已。”

說完,一神一鬼一球……或者說房子?圍成了三角形,互相傳著皮球玩,也不知煤炭球是怎麼接住一個比它身體大了許多倍的皮球,細細的觸角尖竟然還挺有力氣。

玩了挺久的傳皮球,又玩了“你拍一我拍一”的拍手掌遊戲,煤炭球觸角尖當手,伸著碰了下謝白的手掌,留下小小的黑印,它跳躍著,還挺得意。

可下一秒,那黑痕就不見了,煤炭球頓時不滿地吱吱。

謝白樂了,看它不高興上躥下跳,還故意去逗它,彈了彈它的頭。

這時,小夕已經拿著紅線串在手指上,弄好了翻花繩最開始的長方形,湊到謝白跟前,讓他翻。

謝白立刻扔下小黑球不管了,手指一挑一勾,將繩子轉串到自己手上,再遞到小夕麵前,準備給她弄。

小夕卻沒動,看了一眼他腿邊,煤炭球正用觸角尖戳著他的膝蓋,吱吱地提醒還有它。

謝白歪頭:“你怎麼玩?”

煤炭球彈性極佳,一個彈跳躍到了他手臂上,然後伸長了觸角尖,將繩子靈活地翻騰,沒兩下就又把繩子都勾到了它觸角上,不僅如此,弄完了它還很得意朝著謝白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嗯,假設它有。

謝白看著,安靜了兩秒,轉頭就捂嘴,肩膀抖得特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