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你是跟秦公子敞開來說了嗎？”袁夢問。
不過莫子衿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低著頭翻著碗裡的青菜，並沒有回應袁夢的問題。
“大人，吃塊魚。”
“我不吃魚，謝謝。”莫子衿將那塊魚腩肉夾給了莫五，抬頭便看見江一杭有些驚訝的神色。
“怎麼了？嘴角有飯粒？”她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江一杭搖搖頭，嘟囔了一句：“你以前挺喜歡吃魚的。”
莫子衿對這話有些奇怪，不過不由她多想，衛軒便走了拍了拍莫子衿的肩。
“好久不見啊，衛軒。”
“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莫子衿看衛軒皺著眉，一臉嚴肅，便下意識點點頭。
她跟袁夢和江一杭說了聲，便帶著莫五跟上了衛軒的步伐。
“衛軒，怎麼了？”
莫子衿跟著他走到了途經寢室外的小亭子，看他停下來，莫子衿就問他。
“大人，我昨晚起夜聽到一件事來著。不過我不知道是誰，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大人你隨便聽聽。”
她看衛軒有些糾結地絞著袖子，皺著眉說完這句話，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慰地說：“沒事，不怪你，儘管說。”
衛軒點了點頭便說道：“昨晚我聽見有兩個人在爭執，我就大概記得幾個點，什麼‘姐姐’，‘掉坑’‘獨處’。其中有個人還說‘不能傷害姐姐’之類的，因為出現大人的名字，我就用心記了一下，但是因為睡了一覺，所以忘得也有點多。”
“謝謝你，衛軒。”
莫子衿將衛軒哄走，然後癱坐在石凳上，皺著眉，一臉凝重。
“這隻言片語的，也湊不成一樁事。主子你要想清楚。”莫五眯了眯眼，生怕莫子衿會誤會秦言。
莫子衿擺擺手，抬起頭看莫五：“我現在能確定的隻有叫我‘姐姐’的秦言跟彆人在爭執。不過就他這哭哭啼啼，傻二愣的樣子，我暫且相信不會是他乾的吧。但是他肯定知道什麼。”
莫子衿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如何，也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她隻知道裡麵有秦言，而且腦子自動生成了一個畫麵——
秦言知道那人
想要害莫子衿，然後便半夜三更去找那人對峙，並警告對方不能傷害莫子衿。
“對啊，昨晚我把秦公子送回去，他在裡麵哭了好久。”莫五嘟囔了一句。
“等等！”莫子衿似乎想到了什麼。
莫子衿覺得奇怪，隻不過是拒絕了他一起喝酒，或者是當著他的麵跟江一杭曖昧，至於哭成這樣嗎？
“我覺得挖坑的人就在昨晚一起喝酒的人當中。”她猛地躥了起來。
“主子，你是怎麼猜來的？”莫五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用，甚至還覺得“呆鵝”這個稱呼很適合他。
“你想啊，就光是拒絕跟秦言一起喝酒，或者是我當著他的麵跟彆的男子卿卿我我，這就這麼值得他傷心嗎？”
“值得。”莫五點點頭：“因為秦公子真的很喜歡主子你呀。”
莫子衿直接就給了他一腳：“彆打岔。就算很傷心好了，那也不至於哭這麼久啊？”
“至於。”莫五抱起手臂又點點頭，又繼續說道：
“主子，真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沒有喜歡過人才不知道個中的滋味。在乎的人，彆說跟彆人卿卿我我，就算是多看彆人一眼，心裡都不會好受。”
“閉嘴，呆鵝，你懂什麼啊！那我為陳彥不是要死要活很多年嗎？還說我不懂個中滋味。拉倒吧，彆打岔，繼續聽我說。”
其實莫子衿心裡也是有點心虛的，她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有喜歡過彆人，還是真如莫五說的那樣從來沒喜歡過人，她有時候真的不太明白秦言的執著。
不過她看到秦言又會有點心疼，但是現在不是糾結情愛的時候。
於是她搖搖頭，繼續說：“所以我覺得秦言反應很大，是因為桌上有想要害我的人，他知道這事，才一直勸我酒，以至於我讓你帶走他，他才會這麼傷心。”
莫子衿說完抬頭看了一眼莫五，想要他佩服一下自己的推理，可是她卻看見莫五翻了個白眼。
“找死！翻什麼白眼啊！”莫子衿上去就直接一個鎖喉，勒得莫五直咳嗽。
“主、主子、咳咳、主子、英明！”
莫五在莫子衿的淫/威之下，違心地擠出這句話，便被她半拖半拽地拉回了寢室。
路上的學生直盯著她們看，像盯著兩個傻二
愣子一般。
“姐姐。”
當她們回到寢室，剛坐下時，秦言便領著食盒走了進來，莫子衿看著那因為用力而繃起青筋的小雞爪，踹了剛坐下的莫五一腳。
莫五愣了一下，便心領神會地站起身，走上前去接過秦言的食盒。
“姐姐可以喝點嗎？我熬了一兩個時辰的湯。”